第8章 惹禍上身


我正想問石頭哥怎么了,石頭哥已經(jīng)翻身下床,直手直腳的向外面走去,我頓時一愣,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我當(dāng)下急忙追了出去,經(jīng)過門口的時候,順手就抄了根白蠟桿子。
石頭哥一直奔著村口老井的方向去了,我心里直發(fā)怵,身上汗毛豎起了老高,握著白蠟桿子的手心汗津津的,緊緊的跟在石頭哥身后。
我不是不害怕,但是好奇心卻更甚,我很想看看,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就到了老井邊,石頭哥忽然停住了身形,站在石井欄邊一動不動,好像僵了一般。
大約等了三分鐘左右,我等的有點(diǎn)急了,上前一步,正要張口說話,井底忽然“嘩啦”一聲水響,一道亮光從井中直沖而上,隨即傳來一陣“啪嗒啪嗒”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沿著井壁爬上來。
我探頭一看,井中光亮大盛,如同放了一盞探射燈在井底一般,一切看的一清二楚,一眼看下去,頭皮頓時一陣發(fā)麻。
只見一個通體黑色的物體,約有一米來長,咋看像是個人,有鼻子有眼,手腳齊全,可仔細(xì)一看,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這東西的眼珠子,竟然是黃色的,手臂奇長,后腿卻極為短小,身上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黑色鱗片,脊背上卻又有一道黑色毛發(fā),身后還拖了條長長的尾巴,尾巴尖端,分開三個岔,形狀極為怪異。
就在我一探頭之時,那東西也正好一抬頭,四目相對,那東西的眼神忽然一盛,沖著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齒來,迅速的沿著井壁向上攀爬。
我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想也不想,轉(zhuǎn)身就想去拉石頭哥跑。
誰知道一拉之下,竟然沒拉動,石頭哥真的就像一尊石頭刻的雕像一般,站著一動不動,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我一見大急,急忙喊道:“石頭哥,醒醒!走??!再不走命就沒了。”
一邊說話,一邊奮力去推,可石頭哥雙腳之下如同生了根一般,我?guī)缀跏钩隽顺阅痰膭?,卻沒有推動他分毫。
老井之中啪嗒啪嗒的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近,我見這情形,知道自己是沒法將石頭哥帶走了,索性直接來到井邊。
那東西已經(jīng)從老井中露出了一個腦袋,一雙奇長的手臂趴在井口邊,雙眼放光,正死死的盯著我,我猛的大吼一聲,一是給自己壯膽,二是增加威勢,手中白蠟桿子對著那東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那東西估計被我手中的白蠟桿子“啪”的一聲砸中了腦袋,這一下我可是恐極出手,幾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氣,那東西雙手一松,直接從井口掉了下去,井中發(fā)出“噗通”一聲響來。
我探頭一看,那東西被我一下砸掉了下去,卻并未死,反而激發(fā)出了它的兇性,正手腳并用的從井中飛快的向上爬來。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石頭哥,也顧不上輕重了,回手一白蠟桿子就砸在石頭哥的肩頭上,就聽“咔嚓”一聲輕響,估計鎖骨是被我砸碎了。
可巨大的疼痛,終于使石頭哥醒轉(zhuǎn)了過來,一眼看見我,頓時一臉的迷糊道:“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一句話說完,才疼的哎呦哎呦的叫喚了起來。
我沒時間解釋,當(dāng)下急忙大喊道:“快跑!”
一聲吼出,轉(zhuǎn)身拖著石頭哥就跑。
石頭哥只是被迷惑了,卻并不傻,我一喊快跑,馬上明白了過來,撒腿就跑,跑的比我還快。
剛跑出十來步,那東西已經(jīng)爬出了井口,身形一縱,直接跳出井欄,手腳并用,長尾直甩,迅速的向我們的方向追了過來,兩個起落,已經(jīng)迫近了兩三步的距離。
石頭哥回頭看了一眼,一見那東西追上來了,嚇的魂都快沒了,嘶聲喊道:“往哪跑啊?”
我見這東西緊追不舍,我們要是直接跑回家,說不定能追家里去,當(dāng)下靈機(jī)一動,忽然想起三爺家的偏房來,急忙喊道:“往三爺家跑!直接將門踹開?!?br>石頭哥聽我這么一說,頓時撒丫子就往三爺家跑,石頭哥在前,我緊隨其后,一陣風(fēng)般橫穿過村莊,直接到了三爺家門口。
石頭哥一腳就將三爺家的門踹開了,我一把將石頭哥拉進(jìn)了偏房,轉(zhuǎn)手關(guān)上房門,緊緊抵住,房門剛關(guān)上,那東西已經(jīng)追到了近前,“砰”的一聲,撞上了門板,這一下力道奇大,差點(diǎn)將我撞飛出去。
石頭哥急忙上前和我一同死死抵住房門,那東西撞了四五下,就消停了下來,我趕緊轉(zhuǎn)頭看向窗戶,果然不出我所料,借著外面的月光,看的十分清楚,那東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窗戶外面,正隔著玻璃死死的盯著我們兩看。
我卻松了口氣,我之所以跑來這里,就是因?yàn)橄挛绶排芰四菙辔颤S鼠狼的時候,我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個房間的密封性。
這個房間里只有一個門一個窗,窗戶上還加了幾根拇指粗的鋼筋,每根之間的間距,只有一個拳頭大,這玩意就算打碎了外面的玻璃,也無法從窗戶鉆進(jìn)來。
只要我們抵住門,就能保住命。
那東西看了我們一會,果然伸手打碎了玻璃,將一只手伸了進(jìn)來,一邊發(fā)出“吱吱”的尖叫聲,一邊將手掌拼命的向我們的方向伸來,但距離實(shí)在太遠(yuǎn),根本不可能夠得著我們。
可即使如此,我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冒涼氣,那東西的尖叫聲十分刺耳,異常恐怖。
它伸手撈了幾下,估計也意識到抓不到我們了,又轉(zhuǎn)身跑來撞門,我們兩死死抵住,自然撞不開來,隨即發(fā)瘋一般在外面打砸了起來,稀里嘩啦不停亂摔亂砸,發(fā)泄一通后,又跑回窗戶處,將手掌伸了進(jìn)來,一邊尖叫一邊亂撈。
我牙關(guān)一咬,讓石頭哥抵住門,手中白蠟桿子對著那東西的手臂就是一下,那東西頓時疼的“吱吱”亂叫,終于將手臂抽了回去,在窗戶外面翻滾了兩圈,猛的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似乎是要看清楚我的模樣,然后一轉(zhuǎn)身,幾個起落,身形終于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東西一離開,我和石頭哥不約而同的順著門板滑下,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石頭哥大概緩過神來了,手捂著肩頭道:“我鎖骨好像碎了,疼的厲害?!?br>我苦笑道:“石頭哥,對不住了,剛才你神智被迷住了,我只能用這個法子讓你醒過來,鎖骨斷了,總比丟了命好,養(yǎng)段時間還能好,命要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石頭哥當(dāng)然明白其中道理,應(yīng)了一聲道:“那是,別說只是鎖骨斷了,就算丟了條胳膊,能撿回一條命也是值得,七斤,今天真是多虧了你,要不估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死了?!?br>我正想把實(shí)情說出來,石頭哥卻又話鋒一轉(zhuǎn)道:“只是,連累你了,這東西被你打了一下,臨走的眼神,分明是記恨上了你,你也要小心一點(diǎn)?!?br>我猛的想起那東西臨走時看我的眼神,心頭頓時一凜,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惹禍上身了,怪不得三爺臨走時叮囑我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管呢!
敢情三爺早就知道了要害石頭哥的是這東西,可三爺既然知道了,為什么不出手幫石頭哥呢?
一想到這里,頓時許多疑問一起升上了腦海,剛才只顧著保命,根本就沒時間去思索,現(xiàn)在安全了,這些疑問就像雨后春筍一般,全都冒了出來。
當(dāng)下忍不住問道:“石頭哥,你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嗎?為什么會藏在井里?當(dāng)時我看你一奔直到了井邊,就像著了魔愣一樣,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們倆被這東西追著從村口跑到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怎么村上就沒有一個人出來呢?”
石頭哥聽我這么一問,忽然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很是吃驚,隨即就慌亂的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別處,說話都有點(diǎn)結(jié)巴了:“我......我也不......不知道!”
石頭哥的表情,頓時引起了我的懷疑,看他這個樣子,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卻又不想對我說,不禁心中有些著惱,我為了他,差點(diǎn)連命都丟了,他卻不想和我說實(shí)話。
我這性格,哪受得了這些,頓時就有點(diǎn)急眼了,張口就說道:“石頭哥,你這就不對了,我對你什么樣,你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有什么事別藏著掖著的?!?br>話剛落音,房間里供著雕像的條案處,忽然響起了一聲嘆息聲來,隨即說道:“你別怪石頭,石頭不敢說,不是想瞞著你,而是害怕你告訴你三爺?!?br>我頓時一驚,急忙彈跳了起來,手中緊握著白蠟桿子,大聲喝問道:“誰?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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