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庸鐵頭(都長生了,弟子滿天飛很合理吧)全文免費閱讀無彈窗大結(jié)局_(顧庸鐵頭)都長生了,弟子滿天飛很合理吧免費閱讀全文最新章節(jié)列表_筆趣閣(顧庸鐵頭)
奇幻玄幻小說《都長生了,弟子滿天飛很合理吧》,男女主角分別是顧庸鐵頭,作者“魚漁余”創(chuàng)作的一部優(yōu)秀男頻作品,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又是將近一年立冬那日,鹿鳴城東城的槐花巷里,開了一個小私塾私塾的名字取的很隨意,就叫槐花巷書塾槐花巷里住的都是貧苦百姓,有在碼頭靠力氣幫人下貨的,有走街串巷一根扁擔,擔起一家人吃用的貨郎書塾隔壁住著的王小娘裝了一碗餃子,想想又倒回去三四個見了書塾進進出出的搬了幾日,有書有被褥,都由那馬車拖著送了來,原以為定是老人,結(jié)果是一個清清爽爽的年輕人,瞧著年歲也不大,二十郎當歲王小娘前幾日就問了...
3.槐花巷書塾 試讀章節(jié)
又是將近一年。
立冬那日,鹿鳴城東城的槐花巷里,開了一個小私塾。
私塾的名字取的很隨意,就叫槐花巷書塾。
槐花巷里住的都是貧苦百姓,有在碼頭靠力氣幫人下貨的,有走街串巷一根扁擔,擔起一家人吃用的貨郎。
書塾隔壁住著的王小娘裝了一碗餃子,想想又倒回去三四個。
見了書塾進進出出的搬了幾日,有書有被褥,都由那馬車拖著送了來,原以為定是老人,結(jié)果是一個清清爽爽的年輕人,瞧著年歲也不大,二十郎當歲。
王小娘前幾日就問了,可是你們家要搬來?你父親是書塾的先生?
年輕人搖頭,我就是先生,屢試不中,好歹書是讀過了的,只好開書塾了。
王小娘又問,你可有家人?
年輕人道,父母早逝,尚未成親。
端著一盤餃子,王小娘敲開了私塾的門。
“顧先生,今日冬至,吃些餃子吧?!?/p>
顧庸接了盤子,笑道,“謝謝王娘子,等年后你家小子送來識字吧,不收束脩?!?/p>
王娘子驚喜的應下。
“好勒,以后我家王實就麻煩先生了,不求考科舉,能認幾個字,就是他的造化了。”
送走了王娘子,顧庸端著盤子走到屋內(nèi)。
餃子尚有余溫,他拿起筷子,動手倒了一碟子醋,剛待下筷,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顧庸搖頭走去開門,門外空無一人。
許是巷子里哪家的孩子鬧著玩吧,顧庸正待轉(zhuǎn)身,腳下傳來了一聲稚嫩的聲音。
“先生,給點吃的吧。”
低頭一看,一個七八歲的小乞兒蜷縮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臟的看不出顏色。
顧庸好笑道,“你是瞧著剛有人給我送來一盤餃子?”
小乞兒扯了個笑。
“今日冬至,我娘說得吃餃子,我是瞧著你有餃子才來,只要兩個,兩個就好?!?/p>
顧庸嘿嘿一笑,“你倒是講究,等著吧,都給你。”
回屋將餃子換了個碗,王娘子端來的盤子還得還回去,顧庸將餃子給了小乞兒。
小乞兒得了餃子,不住聲的道謝,將碗拿破爛的棉衣蓋住了,低頭迎著漫天大雪就跑。
顧庸將衣服攏了攏,慢悠悠的跟著小乞兒留在雪地上的腳印。
腳印出了槐花巷一路往城外。
顧庸不緊不慢的跟著,小乞兒小小的身影,在風雪里模模糊糊。
一路跟到了城外的破廟,顧庸徘徊了一陣,輕輕的走了進去,透過漏風的窗往里望。
破廟里的地上雖是鋪的稻草,但都鋪的整整齊齊,稻草上躺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身上蓋著一床露了棉絮的被子。
顧庸給的那碗餃子放在地上,小乞兒捧著幾根柴火,將未滅的火堆燒旺。
“娘,我給你熱餃子,吃了餃子就好了?!?/p>
女子咳嗽了幾聲,“鐵頭,你先吃,娘不餓?!?/p>
被叫了鐵頭的小乞兒固執(zhí)搖頭。
“娘先吃,今日遇到好心的先生給了餃子,平日里可要不到這樣的吃食?!?/p>
顧庸看著女子臉上的死氣,嘆了口氣,推開破了一半的門,走了進去。
破門本也擋不住太多的風。
這一開門,灌進去的風更大了一些,顧庸忙回轉(zhuǎn)身將木門掩上。
鐵頭見了來人,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有些怯懦的開口。
“先生可是來要碗?明日我給先生送去可好?”
顧庸搖搖頭,將手上的一小碟醋遞了過去。
“你走太急,忘了拿醋,餃子要配著醋才好吃?!?/p>
鐵頭笑了,一口白牙,床上的女子咳嗽著道謝。
轉(zhuǎn)眼到了年。
槐花巷雖然都是窮苦人家,置辦不起大魚大肉,也不舍得買煙花來放,可沾上了紅也顯得喜慶。
今年,槐花巷新來了一個讀書人,還辦了書塾。
雖是年下,尚未有孩子上門念書,可四鄰都央了年輕的顧先生寫春聯(lián)。
顧先生也不要錢,連紙墨錢都自己掏了,樂呵呵的在院子中擺了桌子,門庭大開。
槐花巷里的人都排著隊來,顧先生道,“年后有想學著認幾個字的,只管送來,束脩什么的,隨意就好?!?/p>
喜得左鄰右舍都喜歡上了這個年輕的先生,都將揣著的幾個雞蛋,一顆白菜放在桌上,捧了春聯(lián)道謝而去,說年后定當把孩子送來學字。
又忙完了一天。
顧庸費力將桌子搬進屋內(nèi),將炭盆攏的旺了點,這個冬天也太冷了。
想了想,翻出了《仙基冊》。
怕冷不是氣血不足嗎?前面就加了一次氣血,加了五點,沒覺得有什么反應,這次加上二十點試試?
心念一動,二十個仙基點加在了氣血上。
顧庸用心感受了一下,身上貌似暖和了不少,又揮動了一下手臂,感覺確實精力充沛了許多。
這樣看來,并不是這東西沒用,只是加的太少了。
看著還剩下的仙基點,又往氣血上加了些。
屋里越來越暖和,顧庸想到剛才搬桌子也挺費力的,多加些力量。
加了五十仙基點到力量上,再去抬了一下桌子,呵,如隨手拿起一張凳子。
顧庸點點頭,也無所謂以前為什么沒多加一些。長生者多點少點又有什么區(qū)別?
發(fā)現(xiàn)了加在上面還是有用的,他也提不起什么興趣。
吃著巷子里的安大娘送的飯,顧庸突然想到了鐵頭母子,這幾日太冷了,鐵頭可要到吃的了?
顧庸撿了些吃的,拿了一張包袱皮裹住了,冒著風雪往破廟走去。
鐵頭不在,稻草上的女子掙扎著坐起來道謝,“你是之前給了餃子的先生吧?鐵頭出去行討還沒回來?!?/p>
顧庸瞧著女子臉上的死氣又重了幾分,將裝滿了吃食的包袱放下走了。
他雖不是大夫,可這么多年目送了太多人走,死氣是什么樣子,他瞧的多了。
這個女子瞧著也就沒太久好活的了。
只不知道,這樣的世道,離了娘的孩子又會怎樣。
過年了。
槐花巷之外的炮竹聲響起的時候,顧庸又收獲了兩個仙基點。
兩個?不應該是三個嗎?
打開《仙基冊》,只剩下許儕和林培安兩個名字,還在閃著金光,前面一位魯思淼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
顧庸長嘆一聲,想著那個將墨水喝進了肚子里的學生,倒了一杯水酒撒在地上。
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
世間大概就他一個長生者,有生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