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們還嘲笑她是村姑,現(xiàn)在的村姑都這么高級的嗎?
霍政嶼狹長的眸子噙滿驚艷,還有自豪。
她到底還有多少驚喜在等自己。
“我姐姐確實是在古董店當?shù)陠T,但是。”
話未落,蘇蕓就收到蘇蔓犀利的眼神,冷得讓人下意識地閉嘴。
不只蘇蔓,還有霍少,霍老爺子,司老太太,爺爺還有田蜜兒。
如果眼神會殺人,那么她已經(jīng)死上百遍了。
“蘇蕓,我記得我說過,我沒有妹妹,還有,我跟你很熟嗎?”
“姐姐,我?!?br>
蘇蕓有些委屈。
她覺得大家都會偏向弱者,尤其是這些名媛都對霍少有興趣,應該會偏向她的。
“我什么我,明明知道小蔓蔓不是文盲,還造謠。這會還好意思叫姐姐,有你這樣捅刀子的妹妹,簡直是掉進霉窩了?!?br>
田蜜兒又開懟。
“田小姐,蘇蕓只是有禮貌,你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嗎?”
全場都知道蘇蕓是他的未婚妻,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她嘴賤,那就要承擔后果?!?br>
“你也太不文明了?!?br>
“你未婚妻文明,除了造謠還是造謠?!?br>
“蜜兒?!?br>
蘇蔓拉了拉田蜜兒,她知道再多說幾句,蜜兒就要動腳了。
這是霍老爺子的壽宴,她不想破壞。
所以剛剛發(fā)現(xiàn)這畫是贗品,她并沒有點破,想不到蘇蕓非要作死。
“霍爺爺,對不起,我就是看不慣,沖動了點?!?br>
田蜜兒態(tài)度誠懇,霍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沒事。”
孫媳婦的朋友就是他朋友。
有些話他不好說,這丫頭都幫他說了,多好的孩子?。?br>
蘇蕓委屈地眼淚在眼眶直打轉,“這龍鳳圖就是真的,我沒必要拿自己的臉讓大家當面打?!?br>
本想告一段落,蘇蕓卻不依不饒。
如果就這樣算了,她的臉都丟光了。
就算蘇蔓是文物鑒定師又如何,她才二十一歲,有什么經(jīng)驗,她的話又有多少人相信。
只要杜館長沒說她的畫是假的,她就有資格讓蘇蔓、田蜜兒道歉。
“真的在小蔓蔓家里,你別以為貴就是真的??!”
這女人還哭上了,她真是受不了。
“蜜兒?!?br>
田蜜兒又恢復得體的微笑,跟這樣的垃圾,不必太計較。
“蘇老師,你也幫忙看看?!?br>
對方雖是晚輩,但杜館長的態(tài)度恭敬,這讓大家對蘇蔓越發(fā)好奇。
蘇蔓走到畫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不得不說,這技術已經(jīng)做到爐火純青,但假的永遠都成了不了真的,只是可惜了這幅畫。
蘇蔓用杜館長的工具鑒別,“杜爺爺,你看這紙絹,還有這邊的,”
杜館長仔細端詳著,“這邊是單絲絹,至于這邊,細密潔白的是宋絹。”
“龍鳳圖是明代的畫作,明代的絹是比較粗糙的,比如這邊就是。其他的是元宋時期的絹,比龍鳳圖還要早的年代?!?br>
霍老爺子也趴在一旁仔細察看,蘇蔓的話,大家也不太懂,但就是有一種信服力。
“還有這印章,顏色紅而厚,水印淡而薄,還有篆文,印章的刻法,應該是宋時期的?!?br>
杜館長恍然大悟,“這是宋代和明代的兩幅畫,后期加工完成了?!?br>
“這手法秒啊!”
杜館長嘆息一聲,“可惜了,后期的加工加入了一些現(xiàn)代工藝,拉低了。”
杜館長沒有繼續(xù)說,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葉軒宇臉色煞白,“不可能,這是我花一個億賣來的,怎么會是假的?”
“年輕人,這不是假的,只能說不真?!?br>
蘇蕓臉色大變,這是她介紹給軒宇哥哥的,葉家人還因此夸獎她,想不到她讓葉家丟了這么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