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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糧食還養(yǎng)狗,遲早餓死你!”

遠(yuǎn)處傳來李善青的喊叫聲。

他躲在一個拐角處,沖著這邊喊。

一見到小灰汪汪汪叫著,朝著他沖過來,擺出一副要上前撕咬的架勢,嚇得他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就跑。

以至于這邊的哄笑聲也就更大了。

“汪汪汪——”

小灰就像是一個得勝的將軍,昂首挺胸。

仿佛是在嘲笑他。

我一只狗,今天中午就吃了不少的肉。

還是上好的五花肉!

你在這里嘲諷我沒東西吃?

你一個人,連我一只狗吃的都不如,你也配?

讓一旁的老少爺們看了,都忍不住夸獎。

“你還別說,這狗確實(shí)是靈性!”

被眾人夸獎的小灰汪汪兩聲,親切的叫著,還沖著夸獎他們的人搖尾巴,頓時又引來一片夸獎聲。

都在說李長歌傻人有傻福。

農(nóng)村一直流傳一個說法,狗來富,貓來窮。

李長歌不僅撿到了一條狗。

而且還是條通人性的好狗。

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艜凰麄兛浜酶狻?br>
都說李長歌肯定要發(fā)大財(cái),要走大運(yùn)了。

對于他們這番言論,李長歌笑笑沒說什么,呼喚一聲小灰,一人一狗,就這么轉(zhuǎn)身往家里走去。

他還得把換下的棉襖洗一下。

原來棉襖就這么一件,基本上是要穿一冬天的。

不管是出汗,還是沾染上了污漬,為了保暖,你只能選擇穿一整個冬天,而且根本沒有換洗的衣服。

那其中的味道,可想而知!

李長歌正好趁這個機(jī)會,回到家中,提起木桶,去村口的水井打水,準(zhǔn)備把他的棉衣清洗一遍。

等曬干以后再穿也不遲。

正好可以洗掉沾染的火鍋味兒。

李長歌還算是講衛(wèi)生的,身上沒有跳蚤。

主要是二叔二嬸照顧的好。

二叔出國打鷹醬的時候,遇到過生化戰(zhàn)。

其中不少的病毒就是通過跳蚤傳播的。

所以養(yǎng)成了講衛(wèi)生的好習(xí)慣,哪怕退伍回來以后也要求家里人講衛(wèi)生,讓一家人身上都沒有跳蚤。

至于村里的其他人?

李長歌去打水的時候,路過一處曬太陽的區(qū)域。

僅僅是瞥一眼。

就看到那邊有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婦,一邊曬著太陽聊著天,一邊相當(dāng)熟練的伸手往身上瘙癢處一掏,兩根手指十分靈活地捏住一只黑色的小跳蚤。

然后拿到面前,使勁揉搓一番。

把跳蚤搓暈后,無法動彈。

再小心翼翼的松開手,用兩個拇指指甲一擠。

只聽到啪嘰一聲。

一只跳蚤就這么一命嗚呼了。

甚至還有人呼喊旁人來幫她捉身上的跳蚤。

見到這一幕,李長歌不寒而栗。

只能說還好,沒有穿越來之前的自己被二叔二嬸照顧得很好,身上從來沒出現(xiàn)過跳蚤之類的寄生蟲。

穿越之前,小時候在農(nóng)村。

他只有在農(nóng)村養(yǎng)的貓狗身上見過這東西。

而且還逮過不少。

殺跳蚤的方式和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如出一轍。

那時候他是跟著爺爺奶奶學(xué)的。

一開始他不懂,抓到以后沒有進(jìn)行揉捏。

結(jié)果剛一松手,好不容易從狗狗身上抓來的跳蚤,一眨眼跳的不見蹤影,再想找就找不到了。

直到見到此情此景,他才明白——

為什么爺爺奶奶會有如此熟練的殺死跳蚤的方式?

原來是有豐富的經(jīng)驗(yàn)!

后來就有了專門的去跳蚤的藥粉,爺爺奶奶往貓狗身上一抹,原本肆虐的跳蚤成片成片的死去。

從那以后,就再也沒見過自家貓狗有跳蚤了。

要想防止這跳蚤,也很簡單。

勤洗澡,勤換衣物。

這樣就可以讓跳蚤喪失生存空間。

只能說,講衛(wèi)生還是有好處的。

最起碼不會有寄生蟲,也不會因此感染疾病。

他把水打回來以后,再把棉衣拆開一個口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里面的棉花掏出。黑乎乎的棉花,帶著火鍋味兒,汗臭味兒,以及其他的味道,雜糅在一起。

剛放進(jìn)桶里,清澈的水立馬變得黑乎乎一片。

那水臟的讓他不忍直視。

他這邊正忙著洗衣服,洗棉花。

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一抬頭就看到二叔李善民推門而入,進(jìn)了院子。

“長歌,你在洗什么?”

“棉襖臟了,洗一洗?!?br>
一聽大侄子在洗棉襖,洗棉花。

李善民頓時就急了。

“什么?你可就一套棉襖!這寒冬臘月的,那么冷的天氣,你把棉襖洗了洗了,你穿什么御寒……”

二叔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戛然而止。

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李長歌的身上十分臃腫。

雖然最外面的是一層單薄的褂子。

但里面似乎穿了不少的衣服。

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他沒穿棉襖。

沒穿襖也就算了,非但不冷,反倒熱得直冒汗?

“你是不是在北街黑市買到棉衣了?”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一個可能。

不然的話,誰沒事閑的在這么冷的天去洗棉襖。

李長歌沒有回答二叔的問題。

繼續(xù)自顧自地忙著手里的活。

二叔李善民走過來,伸手摸著他衣領(lǐng)。

冰冷的手刺激得他猛的一哆嗦。

在摸到里面好幾層的保暖內(nèi)衣后,李善民雖然不清楚那是什么材質(zhì)的衣服,但他可以肯定的是——

絕對要比他們穿的棉衣要好!

這小子傻人有傻福。

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這么好的衣服?

此時,李長歌停下手里的活。

抬頭望眼身邊的二叔,問道:

“二叔,你要這衣服不?你要的話,我去……”

話還沒說完,就被二叔打斷了。

直見二叔擺擺手,以一副長者的慈祥姿態(tài)道:

“以后別亂花錢了,要留著娶媳婦!”

話說著,二叔就往懷里一掏,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厚厚的棉襖中取出一個手絹包裹的物體。

二叔打開手絹,里面是錢。

不多不少,正好18塊。

這就是李長歌每個月領(lǐng)到的烈士家屬補(bǔ)貼。

二叔每個月都會幫他領(lǐng)回來。

他小的時候幫他存著,現(xiàn)在大了就直接交給他。

“你小時候那些錢二叔都幫你存著了,過兩天二叔找人給你說門親事,二叔再把那些錢全部交給你?!?br>
二叔李善民把錢塞到李長歌兜里。

又拍了拍他的兜,示意他好好保存,別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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