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農(nóng)女:多謝相公來指教》阿春,岑靈 全本小說免費(fèi)看
第七章 多多指教
納蘭逸之把剩下一半的饅頭湯遞給她:“在下名喚納蘭逸之,是你未來的夫君。”
岑靈拒絕幾次,他仍舊堅持,只好把湯接了過來,卻端在手上也不吃:“你莫要再胡說,我年僅十……歲,你瞧起來二十有二了吧,等我及笄你都多大年齡了,你不嫌棄我嫩,我都嫌棄你老呢?!?/p>
在年齡上,她撒了個小謊,反正她現(xiàn)在的身材看著也就十歲。
她環(huán)視了一圈一丈寬一丈余長的山洞:“再說了,你也瞧見我的處境了,我可能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更別說養(yǎng)你,你傷好了就自行離去吧。”
納蘭逸之瞧著她撒謊后變得通紅的耳尖出了神,許久才回過神來幫她把烤好的紅薯挑出來:“瞎說,以后是我養(yǎng)你,何須你來養(yǎng)我,相公照顧娘子,天經(jīng)地義?!?/p>
岑靈瞧他細(xì)皮嫩肉,嬌生慣養(yǎng)的模樣,說不得連一只雞都抓不住呢。她也不把心中的不看好表現(xiàn)出來,僅是淡淡地看著他。
他把紅薯撿起來,兩只手把紅薯掂來滾去,拍打干凈遞給岑靈:“我老了還是這樣好看的,你就舍得把我拱手讓人?”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何來拱手讓人之說,我真的只是順手救了你罷了,你不必掛在心上的,你休息好了便自行離去吧,我無需你的報答,更不要你的以身相許。”雖然這納蘭逸之是很好看,平日瞧著心情都能愉悅半天,但是,就以一個舉手之勞便把人家留了下來,這明顯自私了。
再者,若阿春知道了,不定會生出什么事端來,她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不想再自找麻煩。
何況,這男子長得眉清目秀,膚白貌美的,一瞧就是大戶人家才能養(yǎng)得出來的公子,不管是讓他留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亦或是她跟著他離開,都不是明智之舉,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行,你救了我,我必要報答于你,在下自認(rèn)為這身皮囊還不錯,你又一見傾心,我便以身相許。再之,你都瞧光了我的身子,日后在下出去要如何見人,所以……姑娘你得對在下負(fù)責(zé)?。 奔{蘭逸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語氣頗有些撒潑耍賴,最后的一句話,他加大了音量,一字一頓,語氣堅決。
岑靈有些頭疼:“你這人的腦子怎么如此不靈光呢?”
她抬手摸了一下納蘭逸之的額頭:“也沒發(fā)燒啊,這事你不說,我不說,除了天地,還有何人知曉?你病好了就趕緊回家去,你家人會擔(dān)心你的,若是有心想要報答,日后再送些吃食或是銀錢過來即可,不必搭上你美好的一生?!?/p>
“姑娘休要再推遲,此事便如此定下了。從此往后,姑娘你便是在下的娘子,往后余生,請娘子多多指教。此刻我有些乏了,就先休息一下,娘子你請自便?!奔{蘭逸之又走回他昨夜睡的干草堆上躺下。
雖然穿了一身極為不合體的女裝,卻有一些別樣的氣韻,讓人瞧了眼前一亮,神清氣爽。
“喂……”岑靈見他如此,也頗有些無奈:“那你睡吧,我要去打豬草,然后回家去,你便在此處好好歇息,火折子我留給你,火滅了便再生一堆,若是不會生,便不要讓火滅了,繼續(xù)添柴就可以?!?/p>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哦對了,若是餓了,便烤些紅薯吃,就像我方才那樣子烤,壇子里還有水,那邊的角落里還有一些干果,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明日再來看你?!?/p>
納蘭逸之依舊閉著眼:“方才我去潭邊洗漱的時候,瞧見了潭邊長了許多綠草,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豬草?!?/p>
岑靈撇了他一眼,不再理會,收拾好東西便出了山洞。
在她的背影消失在洞口的時候,原本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納蘭逸之坐了起來,左手隨意地搭在曲起的膝頭,望著洞口,若有所思,手腕上還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良久,才喃喃道:“有你在,我的一生才會美好。”聲音里盡是落寞,他輕咳了一聲,嘴角溢出了血絲。
岑靈行至昨日的清水潭邊,潭面仍舊縈繞著薄薄輕霧。
清水潭的左側(cè)靠山,山腳下沿著潭邊的地方,果然如納蘭逸之所言,長了一片新鮮嫩綠的豬草。
“真是奇了怪了,昨日明明沒有的啊,莫非是這些霧迷了我的眼睛,以至于我未曾瞧見這一片豬草?”岑靈走了過去,掐了一段豬草在手中細(xì)看。
冰天雪地的,這豬草竟然還如此蔥郁,莫非又是這清水潭的功勞?
遇見的怪事多了,岑靈也就見怪不怪了。
她匆匆割了半背簍的豬草便回去了,并沒有將這些豬草都收割完。
眼下的時節(jié),有豬草都是奇事,若是她真的能打了滿滿一背簍的豬草回去,定然會被有人心盯上的,阿春便是那第一個。
若是讓有心人順藤摸瓜找到了山洞,那便慘了。
不管是誰,如若讓別有用心之人發(fā)現(xiàn)了納蘭逸之,他們兩人的名聲算是毀了。
她就算說是不認(rèn)識納蘭逸之都不行,洞里都是她的東西,阿春會有辦法將他們說得茍且已久,已經(jīng)老夫老妻了。
雪,已經(jīng)停了,雖然還未出太陽,但是至少天空是清明的,不再讓人有種壓抑的感覺。
岑靈背著豬草回到家門口時,瞧見了倚著籬笆門,伸著脖子張望,時不時哈一口氣搓搓手的岑楠。
那一刻,岑靈毫無色彩的眼眸頓時生出了彩虹,心頭一暖,在這個家里,也就唯有這一個人會關(guān)心她,擔(dān)憂她,照顧她。
“姐姐?!贬~開步子張開雙手跑過去。
岑靈被凍到麻木的臉揚(yáng)起了一抹笑,笑意直達(dá)眼底:“楠兒?!?/p>
岑楠還未撲進(jìn)岑靈的懷中就被人拎住了。
“二娘……”岑靈收回了手,眸中的色彩瞬時消失,又是死氣沉沉的一雙眼。
岑楠站在阿春后面,耷拉著腦袋,抬眼偷偷看了一下岑靈,瞧見阿春瞪向自己的目光,趕緊又將頭低下。
岑靈把背簍取了下來:“二娘,我盡力了,忙活了一天一夜,只有這么多。”
阿春看著背簍里翠綠欲滴的豬草,一時有些錯愕。
沒想到這死丫頭竟還真的能在臘月的雪天里打到豬草,而且看起來還無傷無損的,連個手指頭都弄破皮。
阿春的視線轉(zhuǎn)向隔壁李二叔家,果然瞧見那老匹夫兩夫妻站在院中。
雖然他們的視線并未朝這邊看來,但一定是在關(guān)注著這邊事。
阿春瞧見李二叔的褲腳處被雪水濺濕,鞋上還沾了泥土。
如此看來,一定是那個老匹夫幫這個死丫頭打的豬草。
一天一夜,這兩人在山上不知道做了什么,而且這個賠錢貨竟然換了一身衣服,阿春心中暗喜,她有辦法對付這個死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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