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沈安平奪得狀元封官的日子。
但是之前我才因為徐蘊然的事情和他們大吵一架,許多日子沒有說過話了。
原本今天我想借著慶祝喜事緩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于是早早準備好了一桌子飯菜等著他們回府。
可面對的卻是等了一天一夜都沒人回來,我找下人問了才知道,他們居然一大早就來了五臺山上香還愿。
晚上回到家,在府前又碰見了他們,王管家見我們一起到的,還以為我們和好了,滿臉歡喜地走上臉。
夫人您今日尋到老爺和少爺、小姐他們了?
早知道老奴就帶著人把您親手做的為少爺慶祝的菜肴也一并送過去了。
沈安平聞言冷笑一聲。
賀喜?
她以前不是說讓我去認蘊然娘親當娘嗎?
現(xiàn)在還給我賀喜,她以為她是誰?
我被侍女扶著的手有些僵硬,沈安平不是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給我難堪了,但每一次都會讓我無地自容。
我確實是想給你賀喜的……還不等我話說完,沈安平就打斷了我的話,別了,我可沒有那個福氣,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菜里下藥毒死我們,好當府里唯一的夫人!
我的頭陣陣眩暈,眼前發(fā)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聽,居然又聽見了本該住在沈懷川特地準備的宅子里的徐蘊然的聲音。
懷川哥哥,安平,安樂……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原本站在我身邊的人一窩蜂圍了上去,三人的聲音嘰嘰喳喳響起,無一例外充滿了著急和關心。
蘊然你怎么了?
怎么哭了?
蘊然娘親你的裙子怎么了?
怎么這么臟?
徐蘊然聽見他們關心的問題,抽噎著說:我回到家之后沒多久就起火了,本來我不想來打擾你們的,可是我太害怕了,起火的地方就在我屋子旁邊,一想到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們,我就……說得好像京城沒有歇腳的酒樓一樣,不過就是想找借口住進沈府,就算并不是名正言順。
這些年我看這種場景的次數(shù)太多了,內(nèi)心早就掀不起任何波瀾了,所以我才會毫無留戀召喚系統(tǒng)回到我的世界。
即使在那邊我的身體也是植物人。
我懶得看他們在那里表演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轉(zhuǎn)身就走回到房間。
晚上正準備睡下,忽然有人推開了門。
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是徐蘊然。
這是她最喜歡干的事情,在我和沈家父子吵架后,打著解釋的名義來我面前炫耀。
頌姐姐,你的傷口還疼嗎?
徐蘊然笑著說:安樂也真是的,竟然這么大力氣推你,你放心,以后我會好好管教她的。
你也是,明知道安平安樂不喜歡你,還非要來自討麻煩,何必呢?
她的目光在房間里打量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以前從來沒見過的東西,是一柄劍。
我是不會武功的,那就只會是買給別人的。
徐蘊然不屑地說:這不會是頌姐姐買給安平的吧?
這也太……普通了,要知道我給安平選的,可是由大師親手打造的,他喜歡得不得了,頌姐姐這柄劍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大師?
以徐蘊然娼妓的身份怎么可能認識什么大師,不過是沈懷川為了討她高興為她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