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走廊里一片昏暗,沈月西跟在林叔身后,走的小心翼翼。
她穿著鮮嫩柔和,皮膚白嫩,五官精致,跟這棟陰森的別墅顯得格格不入。
“沈小姐是學(xué)醫(yī)的,應(yīng)該懂得如何照顧病人……”
“可是,我是產(chǎn)科醫(yī)生……”
沈月西下意識反駁,觸碰到林叔審視的眼神,聲音弱了下來,繼續(xù)跟著他走。
沒一會,林叔的腳步停了下來。
沈月西抬頭,面前是一間很大的房間,房門大開著,里面黑洞洞的,像是一只張開深淵巨口的野獸,能瞬間將她整個人吞沒一樣。
不知怎了,沈月西心頭有些不安。
林叔冰冷的聲音響起:“今天是你和少爺?shù)亩捶炕T,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少爺?!?/p>
“什么洞房花燭夜?!”沈月西大驚。
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被推進(jìn)房間,身后的大門“砰”地一聲被關(guān)上。
她心里慌亂不堪,連忙撲上去拍門。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是過來照顧你家少爺沒錯,可我沒說要嫁給他,和他訂婚的是沈子璇,不是我!”
可是她怎么解釋,大門都沒開,反而傳來上鎖的聲音。
“沈小姐,別開玩笑了,你父親說你親口同意這門親事的。要不是少爺出事,以你私生女的身份,根本進(jìn)不了我們顧家的大門。”
沈月西聽到這些話,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股涼氣從腳底升騰起來。
她被沈慕江騙了!她的親生父親竟然設(shè)計她。
顧家是晉城第一大家族,顧云深更是晉城的天,身家數(shù)千億,長相俊美,但這都是四個月前的事情了。
四個月前顧云深出了車禍,昏迷不醒,醫(yī)生說再不醒來,可能這輩子他都會是植物人。
沈家確實(shí)和顧家有姻親關(guān)系,但是和顧云深定親的是沈家正牌大小姐沈子璇,而不是她這個十年前剛被接回來的私生女。
前幾天沈慕江對她說,如果她能代替沈子璇去顧家照顧顧云深,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就一筆勾銷。
她做夢都想著脫離沈家,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
原來一切都在這等著她啊。
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沈月西慢慢冷靜了下來。
這樣也好,與其以后被沈家那群禽獸強(qiáng)制聯(lián)姻,還不如借此正式脫離沈家。
想明白后,她打量著自己的“婚房”,房間空蕩蕩的,只有床邊的儀器發(fā)出嘀嗒嘀嗒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里有些滲人。
顧云深安靜地躺在床上,只有胸口處有微弱的呼吸起伏。
沈月西看著他消瘦的身體,心中涌起一股憐意。
長大后,她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次顧云深,那時候他鋒芒銳利,冷峻迫人,誰能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會變成這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從浴室里打了一盆熱水。
顧云深四個月來一直躺在床上,為了防止他肌肉萎縮,必須每天幫他按摩肌肉,擦洗身體。
手底下皮膚雖然消瘦,但是肌理緊致,根本就不像是昏迷四個月的植物人。
按摩一遍肌肉后,沈月西準(zhǔn)備幫他擦洗身體。
自出生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直接觸碰男人的身體。
顧云深現(xiàn)在昏迷著,但是他好歹也是個健全的男人。
沈月西臉頰微紅,她壓下心底的羞怯,一遍一遍暗示自己:他只是病人!他只是病人!
慢慢地剝?nèi)ヮ櫾粕畹囊路仓^皮擦完上身。
她閉著眼睛,顫抖地將手伸到他的褲腰處。
手指接觸到顧云深緊致的腰線,她正準(zhǔn)備一口氣將褲子拉下去的時候,纖細(xì)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沈月西一驚,猛然抬頭,對上了一雙幽深如黑曜石的眼睛。
“你……是誰?”
許久沒說話,顧云深的嗓音沙啞地不成樣子,配著他過分消瘦蒼白的臉龐,讓沈月西一下子想到在暗夜里生活的吸血鬼。
手腕上的手掌收地很緊,刺骨的冰冷讓沈月西猛然反應(yīng)過來。
顧云深竟然醒了?。?/p> 點(diǎn)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顧少的替嫁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