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鞋,是軒軒去年扔掉的。
表哥撿了去,說建種只配穿軒軒不要的。
這一穿,就是一整年。
哪怕現(xiàn)在寒冬臘月,兒子的雙腳滿是凍瘡,他仍舊穿著這雙涼鞋。
“你這死雜種,就適合穿破鞋!還過生日?你配嗎?!”
說著,表哥對著兒子又是一頓毒打。
斥罵聲,哭喊聲,響徹屋內。
我冷漠地看著這一幕,不發(fā)一語。
蘇寒煙則不停阻攔,就連軒軒都幫著勸阻。
似乎是怕嚇到軒軒,表哥連拖帶拽拉著兒子離開了我家。
第二天,軒軒生日。
表哥迫不及待帶著禮物和蛋糕敲響了我家的門。
見他身后空無一人。
蘇寒煙不解地問道:
“小建呢?今天也是他生日啊,他怎么沒來?”
表哥滿不在乎道:
“他啊,昨天回家被我打斷了腿?!?br> “現(xiàn)在還昏迷著呢!”
3
表哥語氣輕飄,嘴角甚至揚起了得意的笑。
仿佛打斷我兒子的腿,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說完,他不顧蘇寒煙驚駭?shù)哪抗?,自顧自擠進門。
將禮物和蛋糕討好般擺在軒軒面前。
“軒軒寶貝,今天可是你生日,大伯絕對不讓任何晦氣的東西影響你!”
軒軒接過禮物時,不小心露出了手背上的一個小口子。
表哥一看,瞬間冷了臉。
他很不爽地斥責我:
“葉晨,你怎么回事?怎么讓軒軒的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