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做什么?你難不成想要在孤面前光明正大逃跑嗎?你既知孤把你擄過來,便不會輕易……”
“我要如廁!”
那一頭,葉青綰袖衫底下的全都緊緊攥著,臉色更加白。
說出這話后,她整個(gè)身子都在顫抖。
當(dāng)真是欺人太甚!太甚!
居然相出這種折辱她的法子,令她尊嚴(yán)掃地,令她如此不堪!
“不給吃喝,不讓如廁,像狗一樣拴著,看著我主動開口求你,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
“你滿意了嗎?”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眼底質(zhì)問仇視的目光,直擊心坎。
話音落下后,她目光瞥過門口的婢女,瞪了她一眼。
此人也是逼她求饒的罪魁禍?zhǔn)祝?br>
沈元霽聽著她這般質(zhì)問,只覺得什么東西在腦袋上重重?fù)袅艘幌?,腦袋晃得發(fā)暈。
眼底流露出不解來,慌張無措地看著她。
不是這樣的……不應(yīng)該的。
他沒有命人對她這般羞辱,更沒有讓人用這鐵鏈拴著她。
為何……為何會是這樣?
“沈元霽,需要我下跪求你嗎?”
嘴上說著求饒的話,可她卻身板筆直,未見半分求饒的姿態(tài)。
她就那么赤裸裸地盯著他,像是在看著世界上最骯臟、最卑賤的東西一般。
“……”
沈元霽語塞。
“王德,解開?!?br>
跟在他身后的王德聽聞后,立刻點(diǎn)頭哈腰地上前用鑰匙開鎖。
腳腕處的裙邊被撩起,能夠看到白皙的腕已經(jīng)紅腫,還磨破了皮。
“咔吧”
鎖扣被解開,王德取下她腳下的鐵鏈后,她就立刻匆匆忙忙往門外而去。
路過沈元霽身旁時(shí),還冷笑一聲,譏諷意味十足。
“呵”
人已離去,可那冷笑聲好像一直在耳邊徘徊著。
屋內(nèi),氣氛凝固到了極點(diǎn)。
正值黃昏,本就光線不好,整個(gè)屋子里好像充斥著一股逼仄的黑氣,令人不敢喘息。
沈元霽廣袖底下的手青筋暴起,唇也緊緊抿成一條線。
眼下的局面,不是他安排的。
昨日將她帶來后,因著宮里有急事,就一直沒有顧得上看她,直到方才,他才處理完事情,得空看她。
卻不想剛見到她,她說“要如廁?!?br>
她問他,“需要跪下求他嗎?”
她是那般高潔風(fēng)雅之人,豈能受得住此等侮辱?!
凌厲的目光朝著門口看過去。
門口守著的婢女打了個(gè)顫,目光才抬了半分,就對上了那冰冷的目光,嚇得她立刻跪在地上,身子都在顫抖。
“誰準(zhǔn)你這么做的!”
他邁步過去,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怒意,陰鷙的目光緊緊盯著婢女,像是有刀子射出。
一向以平穩(wěn)示人的他,就算是發(fā)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好似也是平平淡淡,喜怒不露于行。
唯獨(dú)這一次,他怒形于色,對著一個(gè)婢女咆哮。
婢女嚇得連忙磕頭:“殿下饒命……奴婢……奴婢會錯(cuò)了意思……”
“既然這么喜歡侮辱人,那就扔到昭獄,好好感受一下這被侮辱的滋味!”
凌厲的語氣,沒有任何緩和余地。
“?。〔灰 钕?,奴婢知道錯(cuò)了!求殿下殺了奴婢吧!奴婢愿意償命!”
那昭獄可是十分惡毒陰險(xiǎn)的地方,專門供一些不開口的犯人專審的地方,里面的刑具千奇百怪,能讓人痛苦萬分,可偏偏不會要了人的命。
尤其是對于侮辱女子這方面,更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
這要是進(jìn)去了,不但死不了,還會承受千萬倍的痛苦。
那簡直就是人臉煉獄!
婢女反應(yīng)過來后,剛打算撞墻自行了斷,卻被護(hù)衛(wèi)拖住,沒給她死得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