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謐而深邃!
天空,漆黑而陰冷,本該是炎熱的盛夏季節(jié),現(xiàn)在,空氣中卻透著一股不屬于這個季節(jié)的絲絲森寒。
有晚風(fēng)輕輕吹過,如同黑影般滲入何溪竹的心,令她著實顫了顫身子。
“哐當(dāng)!”
“何溪竹!”
突然的踹門聲,外加邱君涼的暴怒大叫,她剛轉(zhuǎn)頭看去,帶著一身酒氣的邱君涼就已快步逼至眼前,男人雙目猩紅,惡狠狠地掐住何溪竹的脖子。
她不明所以,同時也受驚。
“你干什么?”
“啪!”
“賤人,你自己看,這是什么?”
邱君涼將手頭的照片用力地砸在何溪竹的臉上,瞬間,白皙的小臉便被打紅,火燒一般辣痛,就連她的黑框眼鏡也順帶一同摔掉地上。
“啪嗒”一聲。
她本能地低頭躲閃,閉了又睜開的眼睛中,倒映出地上的照片來,照片中有她,那是肯定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卻不是眼前站著的邱君涼。
數(shù)張照片中,每張都不同,單看照片底景,可隱約猜出,那是她跟照片中的男人在逛街、吃飯、看電影、相擁等等諸如此類的一些行為。
邱君涼看著她發(fā)白的臉色、僵硬的身體,不禁越發(fā)怒火中燒,氣到冷笑,進而產(chǎn)生嘲諷的攻擊。
“怎么?沒話說了?想迫不及待地和那個男人跑了?”
她沒吭聲,只是默默蹲低身子,去將照片一一撿起而已,男人一看她這個死樣子,仿佛早看透何溪竹一般,開始圍著她轉(zhuǎn)圈。
“怎么不說話了?你就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邱君涼的語氣多少有些譏諷,好像早已明了,卻就是要她親口說出一般。
這種局面,本該是她理虧,邱君涼也做好一副高高在上之態(tài),等著她的哭訴懺悔與跪地求饒,不料,何溪竹聽后只是冷冷一笑,甚至連撿照片的動作停都未停。
“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照片不就是最好的解釋么?你都已經(jīng)認定了,我再怎么解釋,你也不過是認為我在替自己辯護!”
她撿好照片站起身,才終于總算抬頭看他一眼。
眸子里,是揮不掉的倔強,一如一年前,何溪清的死,她同樣是這個眼神、這個態(tài)度!
“啪!”
“賤人!”
邱君涼怒至極點,看著她本已紅腫的小臉,卻愣是被氣得又往上添了一巴掌,這一次,她被打得整張臉?biāo)?cè)過去,帶起頭發(fā),絲絲黑發(fā)凌亂地貼滿她的臉。
本已撿在手上的照片,又再次因這一巴掌而散落滿地。
一絲猩紅溢出,沾濕了貼在嘴角的黑發(fā),被凌亂頭發(fā)貼著的小臉下,五個鮮紅的巴掌印那么清晰,黑、紅、白相間交錯,卻反而有種奪人心魄的觸目驚心。
邱君涼的心一抽,有一瞬間的后悔。
再怎么樣,他也是個男人,不該對女人動手,他認為這種行為很差勁,可,他剛才實在是氣瘋了,情緒控制都控制不住。
視線掃過地上的照片,那些親密的行為又令他眼睛一陣刺痛,暴怒瞬間又占滿后悔的心。
“何溪竹,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身為我邱君涼的妻子,就沒資格再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別丟了我邱家的臉!”
“呵呵!”
何溪竹不屑地笑了笑,也不生氣,忍不住反唇相譏。
“邱先生,說來說去,你終究還是只顧你們邱家的臉面,我嫁給你一年多,不過是空有邱太太這個名頭,你都不顧及我的死活,那我又憑什么管你們邱家的臉面?”
男人一怒,青筋暴起的手一下抓住她的領(lǐng)口,惡狠狠地扯到眼前。
“這么說,你是認為我邱君涼虧待了你這位邱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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