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狗一般也要熬下去


第二天的早上,被雨洗過的大地以及藍(lán)天,到處都顯得明媚而干凈,而忽視了小小角落里,那被風(fēng)雨狂打下的嬌花在哭訴。

“嗡,嗡……”

暖意的被子里,何溪竹昏昏沉沉地伸手去摸索著手機(jī),摸死都不知道手機(jī)到底在哪里,可它又在響,最后,實(shí)在沒辦法,她只好強(qiáng)逼自己睜眼去看。

終于找到手機(jī)了,這才伸手去拿,眼睛更立馬閉上,好讓它可以好好緩過勁來。

“喂?”

帶著濃重的床氣聲,她才剛應(yīng),電話那頭已傳來熟悉的聲音,永遠(yuǎn)那么冷。

“馬上給我滾來公司!”

聽到這道聲音,她一個激靈,睡意瞬醒,未容她再說什么,電話已被掛斷。

躺在那兒,呆呆地保持著手機(jī)拿在耳旁的動作,她看著天花板,很明顯已經(jīng)想起了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兩行清淚又再緩緩滑落,心……更塞得要命!

一絲絲恨意涌上心頭,然后,以燎原之勢瞬間占滿心頭,她越想就越恨,是,她恨邱君涼,極恨極恨!

母親的仇,澈兒的仇,正是這些恨極的仇,才讓她如狗一般活著也要熬下去。

掀開被子起來后,看到床面上略微凌亂的血色后,何溪竹一怔。

但,緊跟著,她又置之一笑,無所謂般搖了搖頭,終究還是起來了,已經(jīng)不在乎了,活著就是最重要,身外之物又算什么?

只是,從這一刻起,她就再沒有完璧般的身子去面對齊斯嵐了。

洗完澡出來,剛好手機(jī)又再響起,她擦著頭發(fā)朝那旁走去,以為又是剛才的電話來催,可,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他!

看著手機(jī)的屏幕,何溪竹擦頭發(fā)的動作都因此停下。

她眼神復(fù)雜,猶豫著要不要去接,最終,淡淡而帶著無力的聲音還是回蕩在整間臥室內(nèi)。

“喂?”

何溪竹覺得,自己的聲音應(yīng)該沒表現(xiàn)出來,可,齊斯嵐不知怎么就聽出了,擔(dān)憂的語氣傳來。

“溪竹,你怎么了?聲音好像……”

一聽,何溪竹立馬回神,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出賣了自己,便正了色,免得他擔(dān)憂。

“沒事,怎么了?你打過來有什么事嗎?”

那端的齊斯嵐沉默一會兒,他忽然開口。

“中午有空嗎?我想見見你……”

停頓了一下,又不知他怕何溪竹誤會什么,急急又解釋。

“不是,溪竹,我聽你聲音不太對勁,所以我才想……”

他在那頭急著解釋什么,可,何溪竹已逐漸紅了眼眶,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自己明明覺得大體上沒什么變化的,可,他連你今天剛剪了指甲這樣細(xì)微的變化都能看出來。

“斯嵐……”

何溪竹本想叫他,也本想說些什么,然而,話一出口,她才驚覺嗓子早已變了調(diào),嚇得她立馬停住。

男人見她語帶哭音,一下就著急了,更猜到什么。

“溪竹,你怎么了?是不是邱君涼又欺負(fù)你了?”

想起邱君涼那張暴虐的臉,她哽咽著,卻硬生搖頭,不肯承認(rèn)。

“沒有!真的沒有!”

她不能說,更不敢說,她怕她說了,最后連齊斯嵐也會失去,她自然信他的包容力,可,人都是只喜歡美好的,而不喜歡缺陷的,她不敢賭一些事。

齊斯嵐知道她沒有說實(shí)話,肯定出什么事了。

然而,何溪竹不肯說,他總不可能去逼她,所以,只能暫時妥協(xié),安慰。

“那就好,如果邱君涼那混蛋又欺負(fù)你了,溪竹,你一定要告訴我,別什么委屈都自己憋著,知道嗎?”

“嗯?!?/p>

何溪竹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頭暖暖的。

兩人又再聊了一會兒,才掛的電話,將手機(jī)從耳旁放下,何溪竹怔怔看著手中的手機(jī),人有些出神。

這一刻,為了齊斯嵐,她甚至動了一些心思,要不要……干脆去補(bǔ)一張回來好了?

只要她不說,齊斯嵐肯定不知道,不是嗎?反正補(bǔ)的和新的都是一樣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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