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一曲舞完,大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從傅厲勤的角度看去,女舞者的身影正好映入眼簾。

可能女人的身材正戳他的審美,這次他竟多看了兩眼。

女人身著紅色露背緊身包臀裙,海藻般的長發(fā)垂在腰間,身姿曼妙,雙腿修長,玲瓏有致。

稍稍欠身致謝,她便要走,手腕忽然被人拉住了。

回頭,是一個戴著怪盜基德面具的男人,“如果小姐不累,可否陪我再跳一支?”

“抱歉,我累了?!迸税詺饣貞?yīng),將手一抽,轉(zhuǎn)身要走。

沒想到,他居然又拉住了。

女人秀眉緊蹙,怎么會有如此不要臉的男人。

憤怒,猛回頭。

不巧的是,腦后系著面具的細繩,因猛地拉扯,斷了。

白色小狐貍面具落地。

看到女人容貌的一瞬間,廳里眾人呼聲連連,頻頻抽氣。

傅厲勤全程看著,只是在女人面具掉落的剎那,身旁的服務(wù)員遞過來了一杯酒,巧妙的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點頭致謝,接過酒,直接放在了桌上。

還沒抬頭,便聽見眾人中間幽幽的飄過來了一句話:“這不是白氏企業(yè)的千金白微微嗎?”

聽到白微微三個字,傅厲勤心一慟,抬頭看去。

確實是白微微。

但傅厲勤只看了一眼便低頭喝酒。

她做什么與他向來無關(guān)。

他也不怕她惹事,因為當初的協(xié)議上寫的很明白,公開她的身份,和傅以森的撫養(yǎng)權(quán),只能選一個。

她要作妖,就永遠別想見森森。

傅厲勤知道她不傻。

舞池中央的千穗,坦然自若的下蹲,將面具撿起來戴上。

耳畔響起了一些異樣的聲音。

“白氏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業(yè),這個白微微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跟家里人斷絕了關(guān)系,你知不知道原因?”

“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放著好好的白氏千金不做,腦子肯定有病?!?/p>

“她當時跟傅厲勤糾纏不清的二三事,還有沈家小少爺沈恒,多少風流韻事啊,你們都忘了?”

“傅厲勤那都是過去式了,白微微怎么可能會跟一個破了產(chǎn)的男人在一起,她可不是傻子!但是……她旁邊這男人又不太像沈恒,這是又攀上哪家的高枝了?”

“說起傅厲勤,那身材太他媽絕了!他沒錢我都想泡他!怪不得白微微當初迷的跟什么似的,要我我也迷糊!”

“你們誰也別跟我搶,一晚三百萬本小姐還是出得起的!”

“哈哈哈哈……”

“噓……小聲點,她往我們這邊看了……”

幾個女人嚼舌根。

千穗才不屑跟她們一般見識,太過計較只會拉低了自己的檔次。

這時,主持人講話了,看熱鬧的人群紛紛離開,今晚的宴會才剛剛開始……

千穗回車里換了身較為舒適的白色長裙,妖媚不再,反而更加清純動人。

穿過花園來到大廳,徑直來到了傅厲勤身邊。

她一直留意著他的動向,今晚這支舞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才跳的。

輕輕拍拍他的胳膊,千穗語重心長的說:“傅總,聽我的,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p>

傅厲勤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剛才被她拍過的手臂,說:“你犯規(guī)了?!?/p>

他們曾經(jīng)約法三章,婚后分房,誰也不能碰誰。

千穗臉色一變。

這貨大概忘了前幾天他們在床上的事了。

雖然藥是她下的,但霸總的控制力不是很厲害嗎?到了他這里……嗯,厲害的好像不是控制力。

千穗抿了口酒,大侃起來:“不要計較這么多,我知道,做人難,做男人更難,不然為什么叫難人呢,常言道……”

耳邊開始碎碎念,傅厲勤的眼睛上下掃視著她,他覺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像是外面套了一件晚禮服的高僧,并且,他忽然有種想買件袈裟送給她的沖動。

千穗見傅厲勤愣神,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害,幾句閑話而已,咱不至于情緒低落哈,開心點兒!”

傅厲勤回神,繼續(xù)喝酒,“你也說是閑話而已,從云端跌落下來,褲腳總會濺到泥巴,我聽的耳朵都生繭了,習慣就好?!?/p>

他語氣里透著深深的疲憊。

曾經(jīng)一代商業(yè)梟雄,被撲街作者隨意寫破產(chǎn),千穗眼淚都快出來了。

而且在原主的記憶中,傅厲勤從不對她發(fā)脾氣,前兩年二人根本沒見面,這一年,他們相敬如賓,傅厲勤無欲無求,二人像合租室友一般處著。

即便有時候白微微做的太絕,惹他生氣了,也只是跟她吵幾句嘴而已,但從不會當著兒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