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入的說,傅厲勤是個溫柔的男人,他不愛白微微,所以白微微做任何事,他心里都不會有觸動。

千穗擦擦眼角安慰道:“習慣就好,都怪我都怪我……”

傅厲勤垂眸睨著她。

千穗趕緊改口:“都怪我剛才沒沖上去撕爛她們的嘴!”

他冷笑一聲,一杯酒下肚,“你現(xiàn)在這么殷勤,那天晚上為什么潑我水?別告訴我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p>

呃……

這貨沒忘,他沒忘!

“當時……給你下藥的劑量太重了,潑點水應(yīng)該會清醒的快一點……嗯?!?/p>

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千穗微笑著看著他。

傅厲勤覺得她腦子有點不正常,不再理她,眼睛向大廳中間掃了一下。

他手肘撐在欄桿上,揚揚下巴,“你知道剛才拽你的男人是誰么?”

千穗搖頭,“不知道?!?/p>

他淡淡道:“賀司宸?!?/p>

千穗搜索了一下記憶庫,發(fā)現(xiàn)并沒有賀司宸這么個人。

【?!蹲疥P(guān)鍵詞賀司宸,此人擁有加成積分,可助力宿主更好的完成任務(wù)】

聽了罐罐的解釋,千穗哦了一聲,原來是友軍。

她看向傅厲勤,“我聽說過他,業(yè)界大佬級別的人物,他怎么了?”

傅厲勤張了張嘴想說話,最終只吐出兩個字:“沒事?!?/p>

接著,他垂眸頓了頓,還是開了口,“離他遠點,花花太歲,恐怕對你不好?!?/p>

千穗聽后,笑嘻嘻的說:“哎呀,你對我真好,考慮的真周到,但是人家如果執(zhí)意追我,我也沒辦法拒絕不是?”

話音落下,傅厲勤不慌不忙的把那口酒咽下去,扭頭盯著她,說:“如果你想給森森找個后爸,你可以主動去追賀司宸,前提是他不介意你已經(jīng)當媽了。”

“……傅厲勤,我發(fā)現(xiàn)你舌頭有點毒啊?!鼻霅汉莺莸恼f。

傅厲勤不理她,繼續(xù)喝酒。

沒有回應(yīng),千穗有點無聊。

過了一會,她把手括成弧形,小聲對傅厲勤說:“傅總,要不咱先把婚離了,然后合伙做生意,你覺得怎么樣?”

說來說去,又回到了離婚這件事上。

傅厲勤說:“做生意跟離婚有什么關(guān)系?”

千穗說:“如果不離婚,掙的錢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如果離了婚,那就是個人財產(chǎn),你還有事務(wù)所,我不想占你便宜?!?/p>

傅厲勤聽千穗說做生意,只當是在看笑話,但離婚這件事他非常認真。

“未來三天只有明天上午有空,我會讓我父母過來,你也不用出面,他們會給我們辦好手續(xù)?!?/p>

千穗原本只想欲擒故縱,沒想到縱的有點太松了,傅厲勤答應(yīng)了。

他!答!應(yīng)!了!

【撒花……耶耶耶!】

“撒個粑粑!你站哪邊的!”

千穗表面風平浪靜,內(nèi)心早就圍著江海市暴走了三圈。

所以,她這算改變大方向了嗎?系統(tǒng)馬上就要自爆了對嗎?她馬上就要與世長辭了是嗎!

【不會,因為你還沒賺到錢】罐罐超級淡定。

千穗一聽,心情立馬好多了。

錢罐子果然只認錢。

那邊,與她一同前來的男人沖她擺擺手。

千穗起身,說:“你自己慢慢喝,我先過去了?!?/p>

傅厲勤淡淡的嗯了一聲,“別喝太多酒,森森估計還在等你哄睡?!?/p>

“好?!?/p>

千穗說完,驅(qū)步離開。

她走后,戴著怪盜基德面具的男人過來了。

摘掉面具,賀司宸的俊臉出現(xiàn)在傅厲勤面前。

他盯著千穗離開的背影,問:“這女人,有點味道,阿勤你認識嗎?”

傅厲勤搖搖頭,“不認識,但聽說她有孩子了?!?/p>

他直接斷了賀司宸的后路。

沒想到,賀司宸居然說,“哦?一點也不像啊,我這輩子還沒跟孩子媽談過戀愛呢,感覺……試試應(yīng)該也不錯?!?/p>

傅厲勤冷眼盯著他,深深的感覺賀司宸就是個魔鬼。

“你瘋了嗎?”他擰眉。

賀司宸哈哈大笑幾聲,不再閑談,兄弟二人聊起了生意上的事。

宴會仍繼續(xù),攀比的繼續(xù)攀比,求偶的繼續(xù)求偶,聊天的繼續(xù)聊天。

.

第二天,由傅家出面,代辦了傅厲勤和千穗的離婚手續(xù)。

因為千穗沒有工作,所以森森由傅厲勤撫養(yǎng),她可以隨時來看孩子。

收拾好東西,她想去跟森森道個別,但森森睡著了。

索性也沒有太深的感情,想著日后有的是見面的機會,也不在乎這一次兩次。

然而。

森森是裝睡的,他站在窗邊看著樓下千穗的背影,眼眶紅紅的。

他揮了揮手,小聲說:“媽媽,你別走太遠,我怕我記不住路,等我長大了就再也找不到媽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