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慕青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惺忪的雙眸,眨巴著眼,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躺在寧承奕的懷里,他還衣衫不整,胸口露出一大片的雪白肌膚。

她試著起身,可整個身子被一條有力的臂膀摟住了,動彈不得。如果強行掙開,怕是要將他吵醒。

昨晚,好像夢到一個十分俊朗的小哥哥,還是八塊腹肌的那種。不會將寧承奕當(dāng)成了他,還趁機揩了油?

完了!全完了!

還警告寧承奕讓他不要碰自己,可自己卻上趕著睡到了他的懷里。

這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臉嗎。

她微微抬眸看著他的側(cè)臉,眉尖緊蹙,略微透著一絲疲憊感,像是真累著了。

試著伸手抻開他禁錮的手,沒想到真的松開了。她躡手躡腳起身,整理好衣服逃出了屋外。

蘇慕青洗漱一番之后,開始做起了早膳。昨天還剩了一些兔肉,她嘗試著包了兔肉餡的水餃。

從來沒吃過這種口味的水餃,但現(xiàn)下又沒有豬肉、牛肉、羊肉什么的。即便不好吃,至少也能果腹吧。

光不拉幾啃那野果,吃了幾頓便膩了。

等做好水餃之后,寧承奕也睡醒了。他一襲修長健碩的身影佇立在木屋屋檐下,看著遠處忙忙碌碌的小人兒,嘴角又不自覺上揚,還發(fā)出一陣清新悅耳又爽朗的笑聲。

聽到笑聲的蘇慕青驀然回眸,也跟著笑了起來,“你醒啦,我剛做好早飯?!?/p>

實話說,這兔肉水餃的味道有些奇怪,但寧承奕還是全部吃光了。

這可是他家小娘子親手做的,不可辜負(fù)。

......

就這樣,兩人在扶臺山住了有小半個月。

有了寧承奕的幫忙,每日抓雞打兔采野果的事情,全部交給了他。蘇慕青倒是落了個清閑。

只是,這半個月來,寧承奕發(fā)病了兩次。而且每次發(fā)病的時間都是半夜,蘇慕青熟睡中被驚醒,嚇得魂都快飛了。

擔(dān)心他生生凍死,又擔(dān)心他發(fā)狂似的將自己掐死,只能任由他在脖子上咬下一小口吸血。

而寧承奕呢,發(fā)病之后,體內(nèi)的澎湃內(nèi)力越來越深厚。

直至這一日清晨。

蘇慕青早早就起了,發(fā)現(xiàn)山中的濃霧散去了不少,嘗試著一個人尋找下山的路。

小木屋中,寧承奕突然發(fā)病,沒有蘇慕青在身邊,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雙目變得血紅,如瘋了魔、鬼上身一般,將屋子里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砸完東西之后,還是沒有完全發(fā)泄,發(fā)瘋地跑了出去。

等蘇慕青再回小屋,看著凌亂四散的木塊,忍不住飆出一口國罵聲:“臥槽!”

這到底是誰干的好事?

床榻、桌椅、衣柜,就連屋外的小廚房,全部已經(jīng)被毀得不成樣子了。

還有,那妖孽男,不知所蹤!

一開始,她以為寧承奕是因為她出門遲遲不歸尋她去了,在小破屋等了三天三夜才發(fā)現(xiàn),那廝真的丟下他跑了。

第四日清晨,打著地鋪的蘇慕青夢到那妖孽男不僅吸干了她的血,還將她丟在這荒山被野狼野狗啃食,她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直身子,開始一頓吐槽模式。

“狗男人,騙子!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要不是老娘意志力堅定,早就被你給侮辱了。嘿,tui......”

“你說你跑了就跑了,干嘛砸了我的床,砸了我的鍋,老娘還不知道要在這破地方待多久?!?/p>

“老天爺啊,能不能將我送回去啊,什么相府千金,老娘不稀罕當(dāng)。天底下,哪有像我這么憋屈的千金啊?!?/p>

“......”

罵了有半個時辰,實在是口干舌燥。她從屋里走了出來。

咦?

山中的迷霧散去了,眼前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哎呀,天無絕人之路,老娘可以回家啦!”

她拿了幾個昨天剩的野果,邊啃邊罵:“死男人,下次再碰到你,老娘要吸干你的血,將你大卸八塊,炸成肉丸子,哼哼哼~”

......

奕王府,溪寧院。

溪寧院,位于奕王府前院的西南一角,院子不大,是奕王專門用來議事的院落,也是奕王的書房。

這個院落比較偏僻,除了奕王身邊最親信之人,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得踏入此院。

此刻,奕王正端坐在書房桌前的太師椅上。

奕王呢,名寧承奕,年二十又四,是安臨帝寧煜城的七皇叔,是安臨國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更是安臨國唯一的戰(zhàn)神王爺。

雖只比安臨帝寧煜城大四歲,卻戰(zhàn)功赫赫,在安臨朝堂上無人比擬,連安臨帝都要敬畏懼怕他三分。

如今天下五分,除了安臨國,還有北慕、南武、宗政以及朱雀四大國土。因安臨國出了一位令人聞風(fēng)喪膽、殺人如麻的戰(zhàn)神王爺,其余四小國五年前就對安臨國俯首稱臣,達成議和聯(lián)盟。

寧承奕手上端著一杯小廝剛送過來的茗茶,凜冽的目光盯著半跪在桌前的兩個男人。

一男人低啞著聲音道:“請王爺責(zé)罰,屬下失職。”說話的男人叫凌文。

另一男人沒有跟著附和,抬眸對上了奕王的厲眸:“主子,最近這段時間您都去哪兒了,屬下跟凌文派了大批人馬尋找主子的下落,一絲消息也沒有?!?/p>

這個男人叫凌武,是凌文的親大哥。兩人皆是奕王最親信之人。

寧承奕沒有說話,用杯蓋輕輕撥開浮起來的茶葉,小小抿了口茶,隨即將茶杯摔到二人面前。

“喲~誰惹我們的奕王殿下發(fā)這么大的火?!蔽匆娖淙?,只聞其聲,一道婉轉(zhuǎn)悠揚的男聲從屋外飄來。

男人穿著一件深藍色交織夾衫,腰間束著一條素色蛛紋腰帶,烏黑的墨發(fā)套在一個銀質(zhì)的發(fā)冠里。

他面若白玉,器宇軒昂。尤其是那雙透亮清澈的眸子里,帶有一絲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多看上一眼。

進門后,掃視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兩人,又瞥了眼被摔得稀碎的茶杯,慵懶地坐在書桌右側(cè)的太師椅上,輕聲道:“小奕奕,你發(fā)這么大火干嘛,本公子聽說你安全回來了,可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看你?!?/p>

這位稱奕王為小奕奕的男人,名墨星文,是安臨國鎮(zhèn)北大將軍墨浩宇的嫡子,與奕王有著從小長到大的情分。

“快,跟本公子說說,你這段時間去哪兒,害得本公子擔(dān)心死了。”

天底下,怕是只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臉皮比城墻還厚的墨星文,才敢與攝政王如此口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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