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姐瘋了


松月抓住那只手不放開,但又不敢傷到對面的人,畢竟她心里已經(jīng)認定此人是沈云悠。

到底是沈家嫡女,若真在自己手上出了什么事,就算有桑迎秋相幫,沈舜也不會放過自己。

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出現(xiàn)了,松月發(fā)現(xiàn),沈云悠身邊竟然圍著一群藍色的小人兒。

這些小人兒的頭頂在沈云悠腰部,一個個看不清臉,都圍著沈云悠跳舞,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唱著什么,一副歡呼雀躍的樣子。

松月揉了揉眼睛,用另一只手去觸摸,誰知她的手竟直接穿過了小人兒,其中一個小人還轉過頭怒視她。

"天吶!"她驟然松手,跌坐在地上,又往后退了好幾步,想要同沈云悠保持距離,而腦中不停閃過這些日子的畫面。

沈云悠一反常態(tài)、性情大變,又說著些稀奇古怪的事,甚至她身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奇怪的東西。松月捂住嘴,眼神驚恐地看了沈云悠一眼,連滾帶爬地跌出了房間。

她不能再等了,若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沈云悠殺了。松月顧不了其它,急切地跑到桑迎秋的院子里,砰砰地開始砸門。

奇怪的是,今日桑迎秋房中還亮著,但松月也來不及多想,她只想快些將事情同桑迎秋說清楚,求她救自己一命。

"怎么了?"半晌后,門被打開,桑迎秋面色微倦,眼中滿是不耐,開口就責備松月:"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

"夫人,實在……實在是事關重大,不得不說。"松月喘著粗氣,方才的事已經(jīng)將她嚇得魂兒都沒了,她雙手放在胸前,發(fā)現(xiàn)心跳得厲害。

好容易令自己冷靜下來,她終于開口:"夫人,您不知道,小姐她瘋……她中邪了!"

桑迎秋眼神怪異地看了她一眼,松月生怕她不信,又道:"方才,方才她竟拿著一把刀想來殺我,身邊還帶著些奇怪的東西。"

她又想起那群藍色的小人兒,心中盤算著,怎樣才能讓桑迎秋相信自己,畢竟此事說起來確實有些荒唐。

"你可有證據(jù)?"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桑迎秋并沒有細問,松月當然以為她已經(jīng)信了自己的話,趕忙伸出手比劃:"雖說小姐掩面,但她手上的那只鐲子我認識,那一定是她。"

"你是說,大小姐中了邪,方才去你的房間想要殺你?"不知為何,桑迎秋說到最后,竟有些嘲弄的意味。

松月趕緊解釋:"您不覺得大小姐近來很奇怪么?整日胡言亂語……"她一心認為沈云悠中邪了,自然說得有理有據(jù),殊不知在旁人看來,她就是一個胡亂編造的瘋子。

她說了一大堆,可桑迎秋沒有任何反應,面上也看不出情緒,松月忐忑不安,又開口試探:"夫人以為……"

"母親,是誰來了?"沈云悠的聲音自房中傳出,松月大張著嘴愣在原地。方才要殺自己的是沈云悠,那么房中的這個又是誰?

沈云悠聽見響動便慢慢起身走到門口,見是松月,便問:"可是院子里有什么事兒?"

松月只覺四肢百骸一陣震顫,她沖上去抓住沈云悠的右手,那只鐲子就在她的手上。

她不肯放手,一面念叨著不可能,沈云悠白皙的皮膚上很快有了紅色的抓痕。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小姐動手?"桑迎秋一巴掌拍下了松月的手,她在沈云悠面前一直是慈母,這個時候做戲自然也要做全套,她將沈云悠護在身后,質問松月:"究竟是誰教你的?這樣不知規(guī)矩!"

松月愣愣地站在原地沒有回答,沈云悠在這里,剛剛那人是誰?她分明看見了鐲子,這不可能,她不死心,又問桑迎秋:"她一直同你待在一起么?"

桑迎秋"哼"了一聲:"若不是云悠今日病了,我將她留在房中,她恐怕就要被你這刁奴給陷害了。"

這個松月,平時胡編亂造也就算了,竟然膽敢說沈云悠要殺她?看來這丫頭是留不得了,她對沈云悠的恨意這樣深,指不定會編出些什么謊話來,到時候再誤了自己的大事,可就不好了。

"陳媽媽,這丫鬟誣陷小姐,瘋瘋癲癲,你隨便找個人牙子來發(fā)賣了!"桑迎秋一聲令下,陳媽媽便將松月拖著往外走。

松月拼盡全力掙扎,她當然明白,一旦被發(fā)賣,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過了。

"夫人,我說的句句屬實,不曾騙您!"她沖著桑迎秋的方向大聲喊叫,但說出的話蒼白無力,桑迎秋只以為是她發(fā)了瘋。

眼見著自己要被拖出去了,松月緊緊抓住院門不肯走,嘴里說著:"夫人,您當真要這樣對我么?您別忘了,是您讓我往小姐的藥里……"

"陳媽媽,快將她弄走!"桑迎秋慌張地吩咐,一面轉過身柔聲對沈云悠道:"外面風大,你還是先回屋歇著罷,當心著涼!"

藥?沈云悠心中一動,難怪自己前一世身子那么弱。桑迎秋一直送藥,這身子卻是越補越弱,原來自己每日喝的,竟是毒藥。

"母親說的是。"沈云悠輕輕點頭,回到了床上,心中想著此事還是應當好生查一查。

第二日一早沈云悠回院兒時,白桃和靈意已經(jīng)在房中等著她了,白桃趴在桌上睡著了,靈意則是強撐著。

見沈云悠走進來,靈意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只鐲子,這鐲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和沈云悠手上的那一只一模一樣。

"小姐,您快將鐲子收好吧,這可是夫人留給您的!"靈意輕輕將鐲子放在沈云悠手上,終于松了一口氣。

沈云悠用絲帕把鐲子包好,又從枕邊取出一個盒子,將其放了進去。鐲子是母親死后姨媽給她的,連沈舜也不清楚這鐲子的事。

松月確實不算笨,知道通過鐲子認人,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敢篤定地在桑迎秋面前告狀,說自己要殺掉她。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這鐲子是一對。

點擊進入整本閱讀《嫡女涅磐:誰家女兒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