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月白從小學就認識了。
那時候他長的又黑又矮,還調皮,整日跟在我身后對我使壞。
最過分的一次,他拿著不知道在哪里找來的打火機燒了我的頭發(fā)。
火撲滅的時候,我的頭發(fā)燒了大半。
因為這件事我一直記恨沈月白,聽到他的名字都覺得牙癢癢。
后來沈月白出國了,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他竟然變得這么好看了。
“再盯著我,就把我看穿了?!?br>
聞言,我尷尬的收回目光,“誰看你了。”
“我爸說讓管家來接我,你……”沈月白接過我手里的行李箱,目光熱烈的盯著我,“叔叔阿姨本來是要接你的,我沒讓,你回春城,我想第一個見到你?!?br>
我白了他一眼,“你真惡心?!?br>
沈月白笑的沒心沒肺,空著的那只手握緊了我的,“念怡,真的要嫁給我嗎?”
我緊了緊被他握著的手,腦海里全是和陸清霖在一起的畫面。
他好像從來沒有在人潮中牽過我的手。
每次我伸出手想要握緊陸清霖的,他就說外面人多眼雜,被熟人看到麻煩。
哪怕在人少的巷子里他也不肯。
他和我親熱的時候好像只有在床上,十指緊扣,予取予求……“回春城不就是為了和你結婚嘛?!?br>
沈月白依舊笑著,可眼底卻染了一抹苦澀。
他松開我,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愿意嫁給我就行?!?br>
還有三天就是初八。
回到家,爸媽只允許我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沈月白就接我去了婚紗店。
我對婚紗不怎么挑剔,反正也只穿一天,隨便挑了個順眼的就要走。
沈月白卻挑挑揀揀了兩個小時,“念怡,婚禮一輩子只有一次,我希望你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br>
我盯著沈月白,耳邊卻是陸清霖的聲音,“念怡,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婚禮根本不重要……”剛出婚紗店,我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小叔帶著小嬸回來了,晚上我定了餐廳,你帶上月白,咱們一家聚聚?!?br>
我捏了捏手機,“好。”
我爸定了春城酒店最豪華的包房,我和沈月白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齊了。
見到我,我爸熱情的招呼我,“念怡快過來,和小嬸認識認識?!?br>
我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抬眼就望進了陸清霖那雙陰沉的眼睛里。
我爸絲毫看不懂眼色,抓著陸清霖傻樂,“清霖啊,我真是高興,沒想到你能和念怡同一天結婚。”
“我們陸家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熱鬧了?!?br>
陸清霖皮笑肉不笑的點頭,“念怡真是出息了,不聲不響的就要結婚了,真是給了我好大的驚喜?!?br>
我不理會陸清霖的酸話,拉開椅子坐在了沈月白身邊。
一餐飯吃的如芒在背,沒吃幾口我就找了借口出去透氣。
剛走出包房大門,陸清霖就跟了出來。
他快速的將我拉到隱秘處,用力的將我按在墻上,死死的咬住了我的唇,“孔念怡,你怎么敢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