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的就是你


"我打的就是你,狗奴才!"松月多次羞辱沈云悠,白桃對她厭惡已久,她趁著松月沒有反應過來,對著她的另一邊臉又是一巴掌。

"誰讓你在背后辱罵小姐?"白桃雖說生氣,可畢竟說不出什么狠毒的話來,但林媽就不一樣了,她在沈府幾十年,說起話來厲害多了。

她見白桃已經(jīng)動了手,自然也不再壓抑,立即幫腔:"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你再得意,不過就是個奴才。大小姐是金枝玉葉,你這樣的狗奴才也配提起她?"

松月在沈云悠的院子里從未受過這樣的待遇,被白桃打了兩巴掌后,她終于慢慢地回過神來,林媽還在數(shù)落著,她忽然尖叫一聲沖向了白桃。

"我跟你拼了!"臉上還在火辣辣地疼,松月高傲又不愿吃虧,白桃打了她,她自然要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她上去就掐住了白桃的脖子,白桃也不肯示弱,揪住她的頭發(fā)不放,二人很快撕打在一起。

林媽只愣了片刻,就伸出手幫白桃控制住松月,嘴里一面罵著:"我讓你得意,我讓你罵小姐,狗奴才。"

這三人動靜越來越大,以至于院中聚集了一大群人圍著看,可沒有一人上前相勸。

過了一會兒,沈云悠終于打開門走出來,她看了那三人一眼,與她猜想的相差無幾,松月完全處于劣勢,臉上已經(jīng)多了好幾道抓痕。

"別……別打了……"她的聲音太小,除了白桃,那二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而白桃這一愣神,險些被松月傷到,幸而沈云悠上前抓住了那雙手。

松月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沈云悠,若是平日里,她一定不屑一顧??山袢账话滋液土謰寖蓚€按在地上打,她便張大嘴巴,哭出聲來:"小姐,你可千萬要為我做主?。?

她這副樣子將沈云悠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隨即哆哆嗦嗦地開口:"你……你這是怎么了?"

整個沈府誰人不知道沈云悠最是軟弱,松月雖是丫鬟,可平日里總是仗著沈云悠好拿捏做了不少主,今日她也如法炮制。

她拉住沈云悠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方才白桃和林媽也不知是為何,對我大打出手,我知道小姐最是寬厚和善,定會為我討回公道。"

說罷,她也不管沈云悠有沒有答應,兀自吩咐家?。?將這二人拖出去,每人打二十大板。"

從前她也總是這樣,沈云悠壓根兒沒有反對過。松月一擦臉上的淚珠,挑釁地看著白桃和林媽,心中想著,這院子到底還是我說了算。

"小姐,我也受了傷,您可千萬不能偏心吶!"白桃撲通一聲跪在了沈云悠面前,伸出雙手,以表示自己的委屈。

她身上其實并沒有什么傷痕,沈云悠卻面帶為難地轉(zhuǎn)向了松月:"這……她也求我了……"

松月不就是以為自己沒有主意,可以任由她擺布么?既然這樣,她就繼續(xù)軟弱下去。

林媽到底在沈府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比小姑娘更勝一籌,她見沈云悠這樣說了,也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大小姐,老奴在府中這么些年,可有做過什么對不起沈府的事?我今日并不是無理的那一個!您當真不信我?"

三人各執(zhí)一詞,沈云悠東張西望,像是不知道該相信誰。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開始和稀泥:"既然大家都受了傷,不如就算了吧……今后好生相處著便是了。"

她平常也總是這樣處理事情,松月一時間挑不出毛病來,只是到底不甘心,這個沈云悠真是廢物,在她的院子里也無法做主,害得自己受了委屈。

松月實在是氣不過,"哼"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也不顧沈云悠這個小姐還站在原地。

"都散了吧!"沈云悠將下人趕走后,又安撫了林媽,這才帶著白桃進了房間。

自從松月氣哼哼地離去,白桃就面露擔憂之色,沈云悠便問:"怎么了,讓你揍了她,不高興?"

"當然高興了,她平日里多囂張啊,全然將自己當成了小姐。您不知道,她剛剛被打的時候有多少人在背后偷笑,可是……"

說起此事,白桃便是雙眼放光,誰讓這松月對小姐不尊敬,合該她被打。但想起她方才那樣子,白桃還是擔心起來:"可是她那么生氣,一定是去找夫人告狀了。"

松月之所以囂張,也是因為她是桑迎秋的人,今日受了委屈,一定會去桑迎秋面前哭訴。沈云悠隱隱對白桃提過桑迎秋并不像面兒上那樣和善,白桃也擔心此人上門找茬。

"我就是要她去告狀。"沈云悠卻答,說罷拿起桌上的果子塞在了白桃的嘴里:"再說了,她一個丫鬟,桑迎秋才沒功夫管她。"

松月雖說一直為桑迎秋做事,可在桑迎秋眼里,她也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奴婢。松月最大的錯處,就是誤以為自己在桑迎秋心中有些地位。實際上,真出了什么事,桑迎秋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沈云悠也是料定了此事,才敢讓白桃動手。

只是白桃說得倒也沒有錯,松月出了沈云悠的院子之后,便直奔桑迎秋的房間而去,心中想著沈云悠不中用、不能幫自己,可夫人總不會怕一個老媽子和一個小丫鬟吧?

沒想到剛到門口,她就被桑迎秋身邊的陳媽媽攔下了。

"夫人正在同二小姐說話呢,你改日再來吧!"陳媽媽就站在門口,不肯讓松月進去。

這個陳媽媽是桑迎秋最信任的人,松月也知道得罪不得,便好言好語地說:"陳媽媽,我真有急事,您就讓我進去見一見夫人吧!"

陳媽媽斜睨她一眼,這丫頭衣衫凌亂,發(fā)髻也散了,臉上更是青一片紫一片,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街市上的叫花子。

也許真出了什么事兒?她思索片刻,還是側(cè)身,讓松月進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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