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恒過,然后能改,只要想改過,什么時候都不算晚。
  我的呼吸越來越緩,心臟的節(jié)拍越來越慢,直到終于不跳了。
  也算還了這么些年,我見程胤時,它多跳的那些拍。
  …
  翌日,晨光熹微。
  有小廝驚慌失措地闖進攬月閣稟報。
  “將軍!將軍不好了……”
  程胤宿醉未醒,這才驚覺從溫柔鄉(xiāng)中醒來,揉了揉眉心,任由柳聞絮輕輕撫著他的后背。
  他不滿地斥道,“何事驚慌?”
  小廝面露難色,“夫人大概是病了,晨起有丫鬟發(fā)現(xiàn)不對勁,趕緊去請了郎中,可、可還是晚了一步……”
  程胤眉頭緊皺,披衣起身。
  “夫人又在耍什么新把戲?”
  “回稟將軍,夫人,夫人她已經沒了氣息……”
  “將軍!”
  柳聞絮發(fā)出一聲驚呼。
  因為她看到,程胤的身形猛然晃動了一下,險些就摔倒在地。
  他暴躁地一腳踹開了小廝。
  “一派胡言,給我滾開!”
  當他只著中衣,墨發(fā)披散,赤著腳趕到我房中時。
  我已經靜靜地躺在雕花梨木床上,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直到郎中和下人們紛紛跪地哀嚎,程胤才疾步上前,哂笑著探上了我的鼻息。
  “阿鳶,我已經過來陪你了,別鬧了?!?br>  然而,我沒有一絲氣息,脈搏全無,渾身冰冷,亦不再有任何回應。
  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凍住。
  郎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對程胤稟告:
  “將軍有所不知,夫人為您憂思過度,應是早已患有心疾,不肯告訴您,此番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昨夜才急火攻心……已經歿了!”
  他原本站定的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柳聞絮也匆匆趕了過來,衣帶尚未系緊,脖頸上還帶著昨夜的曖昧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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