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的《千古一帝》小說內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西華門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翰林院修撰、穿著官袍的官員跪在門口哭諫當御輦靠近時,朱祁鈺沒看見內閣官員,倒先聽到了七步詩“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朱祁鈺頭大,這群人讀書讀傻了,被當槍使了還不知道放眼看去,還真看到了幾個熟面孔,楊守陳、林鶚、丘濬、尹直、劉吉、劉珝等俊才,都是朱祁鈺重點培養(yǎng)的人才他們居然也來湊熱鬧!馮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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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好了!”

曹欽急匆匆進殿:“大軍打破了奉天門,往大殿里來了!快,殺了皇帝,您坐在上面!就大局已定了!”

朱祁鎮(zhèn)頓時大驚,卻也聽到凌亂的馬蹄聲和廝殺聲音。

“弓箭手后撤,全都沖上去,殺了他!”

石彪帶頭沖上丹陛,什么皇權、什么僭越,在這一刻都沒用了,必須速戰(zhàn)速決,殺了朱祁鈺,才塵埃落定!

曹欽、劉聚全都沖在最上面!

造反是什么下場,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必須殺了朱祁鈺,讓朱祁鎮(zhèn)坐在皇位上,就算京營進來了又如何?生米煮成了熟飯!何況皇位本來就是朱祁鎮(zhèn)的!朱祁鈺只是暫代!

數(shù)十個虎狼之士沖上了丹陛。

朱祁鈺能殺一人,卻殺不了數(shù)十人。

但皇帝豈能死得如此窩囊?

朱祁鈺慢慢推開壓住他的王勤,鄭重的將他尸體放在地面上,他背后被扎成了刺猬,已經(jīng)不能平放。

他撿起天子劍,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但是,石彪兜頭一劍劈下來,他被迫后退,腦袋磕在龍椅上,眼前發(fā)黑,卻依舊瞪圓眼睛,充滿不服氣。

石彪一言不發(fā),又一劍斬落。

朱祁鈺自知必死,只是死得窩囊!

咻!

“??!”

石彪忽然慘叫一聲,刀落在地上。

只見他手腕上插著一道箭矢,鮮血淋漓,握不住刀。

“救駕!”

一聲爆吼,奉天殿門口出現(xiàn)一匹白馬,躍然入殿,馬上馱載著一個壯漢,手挽強弓,聲音如雷。

挽弓射箭,三道箭矢脫弦而飛。

瞬間命中三個士卒的后心。

“救駕!誰敢擋我!”

壯漢騎術精湛,白馬四蹄翻動,沖入奉天殿。而他穩(wěn)穩(wěn)坐在馬上,三箭之后又三箭,箭箭要命。

沖到丹陛時,他隨手把弓搭在馬鞍上,抽出腰刀,一躍而下,借著沖力直接劈死一個士卒。

有一個士卒趁機砍他,他仿佛腦后長眼,身體輕輕一錯,抽刀后劈,刀尖一挑,在他下頜上留下一個刀口,鮮血噴射,身體怔了一下便撲倒在地。

但士卒有幾十個,想救皇帝還是鞭長莫及。

“死吧!”

石彪也是個狠人,知道朱祁鈺不死,他全家遭殃。

所以兇厲地拔出扎在手腕上的箭矢,舉著箭矢,朝朱祁鈺就戳了下來。

若換成朱祁鎮(zhèn),估計早就跪下求饒了。

但朱祁鈺同樣兇悍,在石彪腰刀落地時,便撿起來砍石彪,剛好和石彪拿箭戳他同步,二人速度相當。

撲哧!

刀刃夠長,先到一步,朱祁鈺拿刀當劍用,一刀戳進了石彪的肚子。

“你,你?”

石彪傻傻地看著朱祁鈺。

這個人是皇帝還是屠夫?

朱祁鈺狠狠抽出刀刃,一刀劈在他脖子上,直接把他腦袋剁下來,鮮血濺了他一臉!

他單手把石彪的腦袋舉起來,大吼道:“造反者死!誰敢殺朕!”

“???”

士卒們被如魔王一般的皇帝嚇到了。

便在這時,那壯漢砍殺了七八個士卒,沖到朱祁鈺面前,跪伏于地:“臣范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看著浴血的范廣,朱祁鈺倏地笑了,笑容有點癲狂。

贏了!

朕沒死!

改變歷史了,朕還是皇帝!

這天下終究是我朱祁鈺的!哈哈哈哈!

“愛卿平身!”

這兩個字,朱祁鈺說得極有氣勢,他往前一步,俯視著如小丑般的朱祁鎮(zhèn)!

“謝陛下!”范廣如殺神般立于朱祁鈺身側。

“射箭,射箭……”

朱祁鎮(zhèn)垂死掙扎。

八年啊!

足足準備了八年啊,卻功虧一簣!

朕才是正統(tǒng)皇帝!是先帝欽命的太子!

朕才是天命所歸的那個人?。?br>
那個下賤的私生子,怎么配??!

他到底是不是先帝血脈,都說不清楚!他有什么資格做皇帝?皇位是屬于朕的!朕才是正統(tǒng)皇帝!是受命于天的皇帝!

卻見一個長須飄然、身材英武、精神抖擻的中年人跨步走進奉天殿。

身后跟著數(shù)百精銳,弓弩上弦,刀劍出鞘,對準了朱祁鎮(zhèn)。

“臣于謙拜見太上皇!”

于謙和朱祁鎮(zhèn)并不陌生,但準確的說,于謙是朱祁鈺一手提拔起來的,他跪在地上,拜伏于下:“請?zhí)匣柿T兵,以免生靈涂炭!”

朱祁鎮(zhèn)看著他,不由的癡笑起來。

敗了,敗得徹底!

他癡笑個不停,像是瘋了,仿佛這場戰(zhàn)爭和他毫無關系。

仿佛他是無辜的,今夜正在南宮睡覺時,徐有貞打斷了他的睡眠,告訴他復辟的野望,然后背著他出了南宮,被石亨、劉永誠等亂臣賊子裹挾而來。

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

他是無辜的,是冤枉的!

而隨著石彪的死,邊軍士氣也瀉了,又被重重圍剿,每個人內心絕望,紛紛跪地投降。

這時,朝臣陳循、王文、蕭镃、江淵、商輅等快速進入奉天殿,看著經(jīng)過戰(zhàn)火蹂躪的奉天殿,又看見朱祁鎮(zhèn),不由得縮了縮腦袋。

“微臣拜見陛下!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走進大殿,陳循等人看都沒看朱祁鎮(zhèn)一眼,徑直給朱祁鈺跪下。

朱祁鈺一直站在丹陛之上,冷眼旁觀。

好個于謙啊。

帶兵入殿,先拜太上皇,再掃視殿內尋找璚英,卻對朕視而不見!

怎么?莫非你的心里,也只有太上皇?

是不是也想把朕拉下去,扶太上皇登基,想混個二次從龍之功?

呵呵,來的也巧??!

“哈哈哈!”

骨碌!

朱祁鈺把石彪的腦袋丟在地上,腦袋從丹陛上滾落,滾到了陳循腳下。

陳循等內閣大學士嚇了一跳,皇帝怎么能如此暴戾?親手砍下腦袋?這是夏桀商紂隋煬才做的事情?。?br>
“諸位愛卿,是來送朕上路的嗎?”朱祁鈺叉著腰,一手拄著天子劍,滿臉冷笑。

“陛下切莫亂說,臣對陛下忠心不二!”王文第一個站隊。

陳循等人跟著附和。

“呵呵!”

朱祁鈺目光越過朱祁鎮(zhèn),落在于謙身上:“于少保呢?”

“臣不敢僭越!”

于謙聲音冷硬,這是他一貫口吻,就這副臭脾氣。

“好一個不敢僭越啊……”

“那還等什么!”

“這些叛軍要殺朕,難道還留著他們過年嗎!”

“全部殺之!”

“一個不留!”

“悉數(shù)誅三族!”

朱祁鈺眸中戾氣爆棚,朕活下來了,就要攪個天翻地覆!

“啊?”于謙一愣。

陳循等人大驚失色,立刻諫言:“陛下不可,士卒不過被裹挾而已,皆是無辜之人,陛下應該寬大為懷,心懷蒼生,切不可殺戮過重啊,只誅首惡即可!”

“首輔,你在教朕做事?”

朱祁鈺語氣幽幽:“于少保,動手!”

陳循神情一窒,皇帝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他偷偷看了于謙一眼。

“陛下,請饒過這些無辜士卒,臣已經(jīng)命人去捉拿石亨,請陛下息怒?!庇谥t伏地勸諫。

“殺!”朱祁鈺冷冰冰吐出一個字。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若沒有范廣及時救駕,現(xiàn)在他的腦袋可能被朱祁鎮(zhèn)制成了酒壺了吧?供人觀賞了吧?

造反之人有半分無辜?

但是,京營上下卻一動不動!

把皇帝的話當成耳旁風。

反而看向于謙。

“請陛下恕罪,士卒無辜……”

于謙話音方落。

朱祁鈺一劍戳死一個士卒,鮮血濺了他一臉,目光卻死死盯著于謙:“謀反大罪!是你一口一個無辜,就能免除的嗎?要不你請示一下太上皇?或者逼朕親自動手!”

“臣不敢!”

于謙看向朱祁鎮(zhèn),朱祁鎮(zhèn)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那還不殺!”

于謙咬了咬牙,還想再勸,但跟在他身邊的陳逵使勁拽了他袖子,陳逵是京營的都督,算是于謙的心腹。

“動手!”于謙咬牙道。

京營將士動了,砍瓜切菜一般。

很快,奉天殿便被濃郁的血腥氣籠罩。

朱祁鈺卻毫不在乎:“首惡別殺,朕還有些事要問,是不是啊劉公公!”

劉永誠還護在朱祁鎮(zhèn)身邊,聽到這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讓他們自殺!全都抓起來!朕要親自審出他們的同黨!”朱祁鈺聲音森寒。

京營將士還是經(jīng)過于謙允許才動手。

朱祁鈺看在眼里,隱而不發(fā)。

“首輔,宣百官覲見,京城里所有官員,不論品級,都要來!”

“不來者,以謀反罪論處,沒有例外!”

“哪怕是要死了,只要還是官兒,抬著擔架也得給朕抬來,死也要死在朕的眼前!”

“一個時辰后,朕要在奉天門,召見文武百官!”

朱祁鈺目光幽幽:“再打造一口上等棺槨,停放在奉天門前?!?br>
“陛下,這宮內如此混亂,還當暫避行宮,等局勢安定,再做打算?。 标愌瓌裰G道。

“首輔,朕不喜歡說兩遍?!?br>
這個陳循很滑頭。

今晚渾水摸魚的人很多,陳循想和稀泥了事。

但那不是朱祁鈺的性格。

他要明明白白、公公正正的處理這件事!

那個罪魁禍首,必須付出代價!

還有那些幫兇,一個都別想跑!

別管你是冒頭的,還是藏在水下的,朕會一個一個的把你們揪出來,千刀萬剮!

“老臣遵旨!”陳循去擬旨。

但宮里一團亂麻,連個傳訊的人都沒有。

“于少保,把將士撒出去,清理宮內,所有叛亂者,一律殺死,不必審訊?!?br>
“各宮形跡可疑者,先抓起來!”

“再派人去抓石亨、曹吉祥、徐有貞,控制其全族,都帶到奉天殿上來!”

“一個時辰后,朕要看到他們!”

“再傳旨兵馬司!”

“全城戒嚴!”

“無論是誰,一律不許出城!無朕旨意,不許開城門!”

“命火丁即刻進宮滅火,不可波及民宅!傷及百姓!”

“趁機作亂者,殺無赦!”

“傳旨舒良,朕命他為東廠提督太監(jiān),即刻去辦!”

一連串圣旨出去。

這場奪門之變算是塵埃落定了。

但朱祁鈺的清算,才剛剛開始!

“微臣遵旨?!?br>
于謙心情沉重,皇帝經(jīng)此一事,心情大變,殺心太重了,今晚參與叛亂的士卒超過千人,若都誅三族,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會遭受株連。

“把他拖上來,朕要跟他談談?!敝炱钼曌搅她堃紊?,范廣要下去,朱祁鈺不許,他跪在朱祁鈺腳邊,這是他的榮耀。

他指著劉永誠。

劉永誠的臉唰一下就白了,想自盡,卻奪下了刀,人被拖到了丹陛之下。

“劉公公,之前你叫朕什么?”朱祁鈺嘴角戲謔。

劉永誠滿臉頹廢,卻不敢回答。

“郕王?!?br>
“八年了,沒人叫朕郕王,朕都忘記了,朕曾經(jīng)是郕王啊?!?br>
“你真是一條忠狗!”

“朕喂了八年也喂不熟的忠狗。”

“好,你想做忠狗,朕給你這個機會!”

“來人,把劉公公的皮剝了,給他披上狗皮,記住,別弄死他,朕要看看,他這條狗到底有多忠心。”

朱祁鈺揮揮手,讓人帶下去。

“哈哈哈!”

劉永誠自知必死,猖狂大笑:“朱祁鈺!你個私生子,有什么資格竊居帝位!你是個小偷,早晚都要遭報應的!你兒子的死,就是你的報應……”

報應?

朱祁鈺眸光森然,朱見濟才五歲啊,就被害死了!

那是報應?

他猛地看向裝傻的朱祁鎮(zhèn):“太上皇,你還要裝多久?。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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