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步步深陷》是玉堂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愛哭嗎”我搖頭,“不愛”他掌心裹住我臉,拇指停在上面,“淚痣很美”我無聲無息地偏開頭,從他掌中抽離一些我躲開他的手,沒躲開他的人,他幾乎和我肩膀貼著肩膀,“不知道耳環(huán)丟了嗎”我知道丟了,但不知道丟哪了,聽他的口氣,是丟在他那里了林宗易的頭與我交錯,像湖水里交頸的鴛鴦,“我給你戴上”我正要后退,他胳膊攬住我腰,“只戴耳環(huán)”我仍舊后退,林宗易用了些力道,將我牢牢地掌控住,他又重復(fù)一遍...

第15章 閱讀精彩章節(jié)


華京這起事故導(dǎo)致我被曝光了,在采訪鏡頭里露了臉,接下來幾天我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一些關(guān)系不錯的同行問我是不是打算金盆洗手逃竄海外,畢竟有不少從我手上吃過虧的男人都在找我尋仇,露臉完全屬于自報家門。其中一個叫蔣蕓的女人跟我最合得來,我第一單生意是她介紹的,我成氣候之后聯(lián)系就少了,據(jù)說她在市中心盤了店開酒樓,我答應(yīng)她過去見一面。

車途經(jīng)橫濱大道時,擱在副駕駛的手機響了,來顯是馮君的司機,我插上耳機接通。

“韓助理,您為什么沒上班?”

我沒回,干脆摁掉,他再打繼續(xù)摁掉,司機很識趣不打了。導(dǎo)航提示我又行駛了八分鐘,馮君的電話終于打入。

我笑了,欲擒故縱是我的拿手好戲,我沒失手過,這八分鐘他一定滿腦子都是我,猜測我有沒有去釣別人,會不會跑路了,還是遇到麻煩了,我越不回,他越忍不住,馮君是一個相當(dāng)沉得住氣的男人,當(dāng)他行動的一刻,我的劣勢就開始翻盤了。

我接聽,很自然稱呼,“阿君?!?br>
那邊沉默片刻,“喊我什么?!?br>
我立馬改口,“馮先生。”

他沒出聲。

我單手扶著方向盤,“您的名字,和一個詞一樣動聽?!?br>
馮君似乎敲擊電腦鍵盤,像聽見,又像沒聽見,總之他沒有回應(yīng)。

我溫柔的聲音說,“我愛你。”

他在車上的全部動靜都戛然而止。

我瞧著后視鏡里笑得媚氣的自己,腔調(diào)也媚得恰到好處,“阿君比我愛你這個詞還要動聽?!?br>
我想象著他此刻的模樣,或許習(xí)以為常,平靜淡漠,至多在黑亮的眼眸里流過一絲光。我腦海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他那天沉入激蕩的漩渦里,結(jié)實的身體在透明的水色里釋放出要人命的性感,不止是一副單一的身體,他梳向頭頂?shù)睦涠贪l(fā),凸出的背部骨骼,他分明抿住卻又被我撩撥到微微張開的唇,以及小腹的一顆黑痣。他的性感無法形容具體是哪里,可偏偏他的一切都那么性感。

馮君依然沒回應(yīng)我,

我無所謂他答不答復(fù),他肯讓一步,我就贏了一步,“您給我打電話,想我了呀?”

他重新投入到手頭的公務(wù),“上班?!?br>
我十分瀟灑,“不上了。”

馮君又是一頓。

“您不喜歡我,我還上班干什么?!?br>
他呼吸聲傳來,“騙了就跑是嗎?!?br>
我說,“騙財騙色,我哪個也沒騙到。”

馮君的呼吸間隔愈加長,氣息也愈加重,“未遂同樣是錯?!?br>
我調(diào)頭開上高架橋,“那我就逃,逃出省,出國??v然馮先生手眼通天,也尋不見我。”

“你逃個試試?!瘪T君沒再和我胡扯,撂下這句警告便終止了通話。

我目視前方的蛇形盤桓道,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到達望海樓是半小時后,蔣蕓告訴我的地址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雅間,我進門就愣了,她搞得陣仗挺大,來了足有七八個姐妹,有一個還抱了孩子,她發(fā)現(xiàn)我一直盯著她懷里的小男孩,趕緊澄清,“我客戶和小三的私生子?!?br>
我解開大衣的扣子,“歸你了?”

她擺手,“我把小三氣得瘦了十五斤,瘦脫相了,臉蠟黃特丑,男人不要她了,要孩子啊,我一時沒找到機會抽身,等他老婆結(jié)完賬我就消失。”

我問,“多大了。”

她說,“十個月,早晨我?guī)е和t(yī)院打疫苗了?!?br>
蔣蕓從里間的洗手池出來,她看見我,沖到面前摟著我肩膀,“為你們隆重介紹大名鼎鼎的韓嘉卿,膽子多肥啊,華京集團負面新聞代言人——”她興致勃勃看我,“被一群男人聯(lián)合追殺了吧?”

我在桌子底下擰蔣蕓的大腿,讓她別胡說八道,她坐下給我倒了一杯酒,“有出息啊,馮君的單子你都敢接,我以為你活膩了?!?br>
我凝視著源源不斷注入杯口的紅酒,“沒料到這么復(fù)雜,已經(jīng)后悔了。”

蔣蕓也給自己斟了一杯,“有什么可后悔的,吃這碗飯本來就風(fēng)險大,你以前從來不抱怨,難道你動感情了?”

我剛要端杯子,手猛地一抖。

對馮君動感情。

聽上去很荒謬,我在入行時就很清醒,自己接待的是已婚客戶,任務(wù)是殲滅小三,而不是當(dāng)小三,就算再優(yōu)秀的男人也絕不能失控,何況99.9%的男人是那種有錢沒臉,有勢沒德,不值得我扼殺底線。但不可否認,馮君的確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我深諳兩性關(guān)系之道,也明白情欲禁不起游戲,將自己玩進深淵里的不乏頂級高手,在極度惹人沉迷的環(huán)境里,把控自己的感情不偏軌,其實圣人都費勁。

蔣蕓捅我胳膊,“我給你看一個男人。”

她把手機遞來,我瞥屏幕上的照片,“你爺爺?”

她瞪眼,“我老公!”

我晃悠著酒杯,“嫁他兩個月然后繼承遺產(chǎn)?!?br>
“放屁吧?!笔Y蕓沒好氣,“我們是真愛。他可疼我了,我活到今天,就他對我最好,而且他不是圖我漂亮?!?br>
我夾了一塊海參,“他倒是想圖,他那玩意兒能行嗎?!?br>
蔣蕓托著腮,“我老公的兒女和孫子,都極力反對他再婚娶我?!?br>
我被逗笑,“他孫子都不同意?。俊?br>
蔣蕓突然一本正經(jīng)握住我手,“韓嘉卿?!彼劭舴杭t,“我媽去年肝癌惡化,我和雇主談價錢時她死的,我特希望有個男人呵護我,這十年養(yǎng)家撐得太累了。”

我看著她,“我理解?!?br>
她擦掉眼淚,“我簽婚前協(xié)議了,不分他財產(chǎn),我自己要求的。韓嘉卿,我現(xiàn)在很幸福?!?br>
我點頭,“傻人有傻福?!?br>
她大笑,“你最后可別嫁一個比我老公還老的?!?br>
我說,“降服我的男人還沒出生呢?!?br>
蔣蕓補了口紅,舉著杯子跟她們劃拳,我起身要去洗手間,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門外的過道,一眼看到剛出電梯的馮君,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女人。

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和我相仿,長相蠻清秀,一張標準的娃娃臉,圓潤白凈,挺顯小的,就是身材沒胸沒屁股,除了嫩,沒什么優(yōu)點了。

馮君單獨帶女人吃飯,肯定是私事,女人不是圈子里的富太太,那基本排除應(yīng)酬,也不是妖艷賤貨,莫非他真實的審美嗜好,是這種清湯寡水的?

我拿起大衣當(dāng)即要跟上,蔣蕓拉住我,“你要走???”

我沒空詳細解釋,只模棱兩可說,“馮君在隔壁,你幫個忙?!?br>
都是打獵的老獵人了,蔣蕓一聽就知道我要她幫什么忙,她走到門口攔住送餐的侍者,“隔壁是華京的馮董嗎?!?br>
侍者說,“是馮董,他和一名年輕女士,進屋就關(guān)門了?!?br>
蔣蕓囑咐他,“你一會兒進去留一條門縫,用餐車擋住?!?br>
她交待完回來落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馮君在商人中的口碑,那是當(dāng)代柳下惠,原來不去酒店開房,來酒樓雅間邊吃邊玩,難怪沒人撞見?!?br>
我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她們喝酒喝得兇,我也沒打招呼,和蔣蕓道別后,直接走出雅間,侍者先進入包廂,堵門的餐車大約一米高,我略微半蹲著,里頭的人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端倪。

女人沒坐,站在馮君的左側(cè),正好面朝門,“馮董,殷沛東的生育能力很弱了,我懷不上孩子。”

馮君觀望侍者清洗餐具,指尖在桌沿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神情喜怒不明。

“兩年了。”

他講了這三個字,女人立刻害怕了,跪在他腳下,“馮董,我會想辦法?!?br>
侍者瞬間嚇一跳,斟滿的餐前茶被濺出幾滴,馮君本身是一個極具修養(yǎng)的人,他并未怪罪侍者的失誤,抽出紙巾擦拭著袖口處,“你出去?!?br>
我敏捷一閃,背靠墻壁躲藏,侍者推著餐車打開門,我朝他使眼色,他一聲不吭往相反的方向推走了。我對準木門掀動衣擺,制造出一陣風(fēng)拂過的假象,將輕輕掩住的門扉又吹開兩厘米縫隙。

馮君喝了一口茶,“關(guān)宸,我從會所贖出你,送你進殷家,我要你捏住殷沛東,你至今沒有完成。”

被稱作關(guān)宸的女人恭恭敬敬跪在地上,“最近殷沛東很信任我,他在書房的時候我也可以自由出入,您想要的東西,我很快能得手?!?br>
虛虛無無的陽光形成斑駁的網(wǎng)狀灑入窗戶,投映在馮君的側(cè)臉,越發(fā)顯得詭譎莫測。

我憋著氣,整個人緊貼墻角,殷沛東的情人竟然是馮君派出的奸細。

一旦他掐住了殷沛東的咽喉,等于掐住了華京集團的命脈,雖然馮君如今是董事長,可只要殷沛東活一天,他便是董事局公認的幕后當(dāng)權(quán)者,他的分量比馮君更重,他們產(chǎn)生了分歧,馮君也只能讓步,除非端了殷家的窩,他才能真正操控華京據(jù)為己有。因此他不離婚,有一部分原因是需要殷怡做人質(zhì),假如他最終沒能斗贏殷沛東,唯一的女兒在手,殷沛東多少要顧慮。

好一盤深謀遠慮的計中計。

就在我震撼于馮君高明厲害的手段,忽然間嗅到一股格外清奇的香味,我沒有聞到過那樣清冽的香味,像淬了汁的竹葉,或者蘭花的花蕊,潤物細無聲一般滲入空氣。

我低下頭,光潔的大理石磚上搖曳著一個男人的影子,他同我咫尺之遙,我們的兩縷身影近乎重合,男人領(lǐng)帶的尾端還勾著我圍巾,一寸寸纏繞,再一寸寸分離,我仿佛經(jīng)歷過這一幕,在濱城的射擊場,也是如此相近。

我失神之際,男人俯身,他挨著我耳畔問,“你在偷聽什么。”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動作極快捂住我嘴,我根本來不及應(yīng)對,男人炙熱的身軀抵住我脊背,拖著我往后退,“別叫?!?br>
我反應(yīng)過來,掙扎著廝打禁錮我的那只手,男人紋絲不動,牢牢地囚住我,直到把我拖進對面的一扇門,反鎖后才松開手。

我急促轉(zhuǎn)身,手背使勁揉搓著嘴唇沾染的氣味,淡淡的薄荷茶與麝香的氣味,來自于男人修長的手指。

男人背對四四方方的窗柩,面容被灼人的光暈覆蓋,我只看清他身上的墨綠色格子風(fēng)衣,精致到?jīng)]有半點褶皺和灰塵,他的輪廓也熟悉,是男人中少有的魁梧英氣,我瞇著眼,試圖在極為明亮刺激的光線里聚焦。

他意識到自己站立的角度反射出是一片金燦燦的光,隨即朝一旁傾斜了半米,男人的一切在我視線中漸漸明朗清晰,是林宗易。

我徹底回過神,站好頷首,“林董?!?br>
他打量我的表情,“韓助理面對你們馮董千嬌百媚,面對我連莞爾一笑都困難。”

馮君接招一向有分寸,司機,趙秘書和紀維鈞之外,并無其他人真切見過我們出格的舉動,我勾引他也在私下出手,所以林宗易這一句感慨,我極其不解。

他臉上笑意未減,“韓助理要怎樣報答我?!?br>
我疑惑,“報答您?”

他轉(zhuǎn)動著拇指佩戴的白斑玉鉆戒,“看過動物世界嗎?在獅王的領(lǐng)地,任何一只雌獅都從屬它,即使它沒有占有,沒有動心,雌獅與獅王也是俘虜和主宰的關(guān)系。當(dāng)一只異地的雄獅侵入獅王的領(lǐng)地,要掠奪雌獅,獅王的征服欲將前所未有爆發(fā)。韓助理使盡渾身解數(shù)沒有攻下獵物,我扮演入侵爭搶你的雄獅,助你一臂之力,不應(yīng)該感謝我嗎?!?br>
我故作不懂,“我不看動物世界。”

林宗易從風(fēng)衣口袋內(nèi)取出一枚信封,不疾不徐啟開封口,倒出里面的紙片,是幾張相片,“紀維鈞把這些交給我時,我對韓助理的興趣,又增添了幾分?!?br>
他專心致志審閱相片,沒放過一處細節(jié),尤其我親吻馮君鼻梁,由于被兩輛車的玻璃遮掩,我的唇與他的面孔無比模糊,可正因朦朦朧朧,才動情曖昧至極。

我一語道破,“紀總是您的人。”

林宗易若有所思,“不算是?!?br>
“紀總與馮董不和睦,您與馮董是對手,共同的敵人,當(dāng)然能成為暫時的盟友?!?br>
林宗易眉眼間的興味更濃,他笑著注視我,“善解風(fēng)情又八面玲瓏,這樣一個女人,不僅情史寥寥無幾的馮君會動搖,縱橫歡場多年的我,心中也要再起波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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