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陷火爆上線啦!這本書耐看情感真摯,作者“玉堂”的原創(chuàng)精品作,韓卿馮斯乾主人公,精彩內容選節(jié):我挨在馮君懷里,他側身坐著,沒有接納我,也沒有推開我,我勉強搭上他半副胸膛,“我勾引林宗易干什么呀,我又不愛慕他,撒網不是隨便撒的”我朝他臉上噓熱氣,“我的網啊,一輩子只捕一個,捕到了,他就做我裙下之臣捕失敗了——”我用發(fā)梢掠過馮君的眉眼,他大約是癢,瞬間閉上,又睜開“我的人生詞典里,沒有失敗”他不露聲色避開我這具溫香軟玉的糾纏,“林宗易在情場翻過的風浪,不是一般女人能招架,你沒有最好”...
蘇立這番最后通牒,我明白不是鬧著玩的,她肯定要跟我死扛了。我不畏懼她,女人勾心斗角的把戲我是鼻祖,我只是畏懼真的會惹惱馮君。我將SIM卡重新塞回錢包夾層,進房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令自己鎮(zhèn)靜下來,整整一夜我都在考慮對策。
第二天早晨酒店前臺告知我馮先生在馬場道的射擊場,讓我十點鐘帶著2308客房書桌上的合約趕去匯合。
我望了一眼墻柜上顯示的時間,九點。
我掛斷電話,又撥通殷怡的號碼,開門見山匯報自己的處境,“馮太太,我這邊出了點意外?!?br>
她大約在做美容,我聽到儀器熏蒸的動靜,“韓小姐,有什么難處盡管提,錢不是問題?!?br>
“和酬勞無關?!蔽矣杂种?,“我可能要暴露了?!?br>
殷怡沉默了一會兒,“你的黑歷史我托人抹掉了,他查不出。”
我如實相告,“底細是一方面,您丈夫最近接觸了我以前的仇人?!?br>
殷怡恍然大悟,“你被揭發(fā)了嗎。”
我沒吭聲。
她和美容師交談了幾句,等到室內只剩她自己,她說,“馮君質問你真相,你死咬不承認,他挖不著你的實質底細,難道還逼供嗎?!?br>
“您不了解。”我現(xiàn)在百分百確信殷怡完全沒看透結婚三年的老公有多么深不可測,她對他的了解恐怕比陌生人強不了多少,或者是馮君的謹慎冷血對每個人都公平,包括名義上的結發(fā)妻子,也休想扒開他的外皮一窺究竟。
我深吸氣,“這單生意我不打算做了?!?br>
殷怡再次沉默,我們誰也沒開口,漫長的死寂后,她挽留我,“韓小姐,你給我的期限是三個月,目前僅僅一個月,成敗尚未定論,你撤手是不是太早了。不能給雇主滿意的交待,韓小姐以后的生意不容易做啊。”
我若有所思卷著電話線,華京集團的這潭水還真夠深,殷怡明顯在威脅我,我掌握了她暗中設計丈夫出軌的秘密,她不會輕易放了我,萬一我傳出去,就算判離婚,財產分割的結果也不一樣了。
我如今騎虎難下,以往得罪過的人都卷土重來了,蘇立逼我滾,可即使我滾了,她未必咽下當年那口氣放我一馬,李文博也眼巴巴等著我喪失馮君的庇護,往死里收拾我,反正橫豎是倒霉,做殷怡的人,好歹有一座靠山。
我從抽屜里取出洗好的照片,拍攝角度不太好,不過我盡力了,馮君下水時是背對攝像頭的,我們臉挨臉的特寫沒拍到,他臂彎抱著我拍到一半,我們在池子里糾纏大概十分鐘,我仔細觀察了錄像,只提取到三張有價值的,馮君的正面極少,我中途千方百計引導他面對鏡頭,不惜身軀貼上去,他全部不為所動,我懷疑馮君察覺我的用意了,他刻意避開了攝像。我打退堂鼓和這事有關系,我安裝的是隱蔽的針孔攝像,馮君竟然識破我安裝在什么地方。
我翻閱著照片,“馮太太,我此刻手上有一份證據,證明您丈夫疑似婚外戀?!?br>
殷怡很迷惑,“疑似?”
我向她解釋,“就是證據不充分,您可以指控他出軌,他也可以辯訴自己的初衷是抗拒,因為您丈夫并沒主動配合我,但場面的性質確實對他不利?!?br>
殷怡得知馮君不利,變得格外高興,“韓小姐,你的仇人我會想辦法封口,錢嘛,我最不缺那個了?!?br>
錢擺不平蘇立,孫承業(yè)的老婆把她打得大出血,那次行蹤是我提供的,她無法懷孕了,別墅也被老婆追回,這筆賬她記在我頭上了,蘇立只想以牙還牙。
蘇立的麻煩,還得我自己解決。
“我回江城咱們見面,我把物證給您?!?br>
殷怡毫無征兆問我,“馮君去分公司了嗎?!?br>
我回答,“在酒店召開的會議?!?br>
“紀總在嗎。”
我一愣,“紀維鈞嗎?他在?!?br>
殷怡又問,“馮君對他態(tài)度好嗎?!?br>
我更糊涂了,“紀總是您的朋友?他們好像有矛盾?!?br>
殷怡說,“我知道了?!?br>
我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有點不明所以。
一小時后我準時抵達馬場道,經理帶領我進入馮君所在的1號射擊場。
我對馮君最初的印象建立在他的外表以及殷怡的口述中。從容冷靜,成熟內斂,一個風華四射的男人,盡管他自私狡詐,不可否認,他也魅力十足。我見識了他的坐懷不亂,也見識了他的精明城府,唯獨沒想到在一張溫潤如玉的皮囊之下,還藏匿了一具野性難馴的風骨。
我凝望馮君的背影,巨大的防震玻璃罩住三百平米的射擊場,他佇立在正中央,純黑的襯衫西褲,莊重而簡約的商務風格,一雙白色皮鞋弱化了他身上的壓抑和戾氣,他今天沒有梳背頭,發(fā)型用吹風機簡單定型,顯得清爽蓬松,整個人意氣風發(fā),無比俊朗。
我剛要入場,男士更衣室那扇門又走出一名男子,是林宗易。他恰巧揭過護欄發(fā)現(xiàn)場外的我,他停住,我向他微笑頷首,算作打招呼,然后推開柵欄進去,直奔馮君,他在瞄準槍靶,我沒有驚擾他,一言不發(fā)站在一塊綠色警示區(qū)域。
馮君單手持槍,垂在身側的一只手抬起,右手拉動保險栓,左手捏住襯衣最上面的紐扣,右手緊接著按壓扳機,左手解開扣子的同時,子彈同步飛出槍口,毫厘不差貫穿靶心。
一心二用,擊中獵物也照樣干脆鋒狠。
強烈的震撼后,我心情沉重到極點,打了一輩子獵,玩了幾十只雄鷹,末了瞎眼了,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這尊大佛。
林宗易從頂棚上方覆蓋住的一面單反鏡目睹這一幕,他顯然也出乎意料,“阿君,精進了許多,私下沒少下工夫?!?br>
馮君收回手,“和你這樣的高手過招,我一刻不敢松懈?!?br>
我迎上前,“林董還是老規(guī)矩嗎?金駿眉?!?br>
林宗易摘掉手表,擱在物品區(qū),“廬山云霧吧,你們馮董喜歡?!?br>
我詫異,“馮董不是喜歡普洱嗎?”
馮君始終沒有出聲,他又連擊三發(fā),招招都穿透紅靶心。
林宗易注視著有四顆孔的槍靶,表情極為高深,“馮董喜歡的,厭憎的,這世上從無人知曉。他也不會讓任何人知曉。”他繞過我,徑直朝馮君而去,拍了拍他肩膀,“阿君,能斷言你這一點,我算是最熟悉你性子的?!?br>
馮君吹了一下冒煙的槍口,“那你忘了最致命的一點,熟悉我性子的,下場都不好?!?br>
林宗易似笑非笑,“是嗎。認識你這么多年,你口氣是一天比一天狂了?!?br>
馮君說,“我胃口也一天比一天大了,習慣吃獨食,涉及利益絕不分旁人一杯羹。”
林宗易脫下大衣,在備練場戴護腕,“胃口大,也要有匹配得起的野心?!?br>
我瞧著他的架勢,應該是想要打一輪,可林宗易實在不像會玩這些的,馮君其實也不像,他們這種身份的男人都特別惜命,娛樂交際大多是高爾夫,桌球,唱K,很少搞體能運動,只要發(fā)生危險的概率超過了吃飯噎著,基本不碰。
林宗易發(fā)覺我一直盯著他,“試一試嗎?!?br>
我連忙擺手,“我不懂這個?!?br>
馮君云淡風輕的口吻,“林董的槍法出神入化,你可以學一學?!?br>
我頗為震驚,“林董也會打槍?”
林宗易笑了,“打槍嗎,男人都會?!?br>
馮君也在笑。
我瞬間反應過來,打槍對于男人而言具有另一層含義,我有些不自在,索性充耳不聞,走到休息區(qū)清洗茶具。
林宗易在鐵皮箱內挑揀著仿真短槍,馮君玩膩了長的,也隨手揀起一支短的,試練重量和手感,“這次來濱城,宗易你不虛此行?!?br>
林宗易對準十米之外的槍靶調整焦距和射程,“何出此言呢?!?br>
馮君挑完,回到方才的位子,“紀維鈞昨晚在高層會議上,試圖說服我放棄收購萬利?!?br>
林宗易示意現(xiàn)場的教練將槍靶后移二十米,與起射點拉長到三十米,“我沒有授意他?!?br>
馮君視線定格在他難以琢磨的面孔,先打一槍,脫手了。
林宗易隨即跟上,正中十環(huán),“我姐夫執(zhí)意反對他們的事,扶持你壓制紀維鈞,是看出他的貪婪本性。當然——”林宗易話鋒一轉,“我姐夫走眼了,他將餓狼拒之門外,卻引猛虎入室?!?br>
林宗易在打出第六個十環(huán)后,一邊給槍膛上子彈一邊問我,“韓助理,會射擊嗎。”
我搖頭,“不會?!?br>
他伸出手,“無妨,我教你。”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馮君,遲疑著沒動。
林宗易靠近我,拽住我胳膊,直接帶入他臂彎,我的手也被他牢牢握在掌中,他把我手指一根根固定在準確的位置,“第一次嗎。”
我僵硬著,“我...是第一次?!?br>
他在我耳畔悶笑,“別擔心,我溫柔一些教你?!?br>
我感覺林宗易的話非常曖昧,沒有回應他。
他手臂攬在我腰間,“挺直。”
我順從林宗易的指導糾正姿勢,他指著槍上的瞄準鏡,“看這里?!彼麕缀鮾A覆在我背上,林宗易的身體有一股濃烈的,夾雜著強勁荷爾蒙的男人氣味,像汗味,又像香水味,更像剃須乳的味道,密密麻麻滲透進我每一寸毛孔和呼吸,我試圖掙脫他的懷抱,可他禁錮我太過緊密,我無從遁逃。
“林董,我透不過氣了?!?br>
我本能躲開他,但顧此失彼,天窗涌入的風拂起發(fā)絲,無聲無息繞住林宗易的袖扣,我往回一扯一拉間,它反而打結,纏得更死,我根本動彈不得。
他摁住我發(fā)抖的手背,“慌什么。”
我說,“您的扣子貴,弄斷了我賠不起?!?br>
“不誠實?!彼凵窳鬟B過我細白的頸,“馮君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我和他不同,是難得的美玉我都憐。”
我目視前方,并列的兩副靶子橫向相距五米,馮君已經打了十二槍,除一槍脫靶,十一槍都中靶心。
林宗易從扣眼里擇出我的長發(fā),他力道極輕,我沒有感到半點疼痛,“一縷頭發(fā)而已,它不知女人心,哪里好鉆,就鉆進哪里。”他的唇與我的額頭僅僅半寸之隔,滾燙的氣息澆在皮膚,激發(fā)我隱隱地戰(zhàn)栗。
“但我知女人心?!彼瞄_我鬢角的碎發(fā),鼻尖似有若無掃過臉頰,“想尋覓一個強大的后臺,我比馮君靠得住?!?br>
我頃刻間變了臉色,“馮太太告訴您了?”
林宗易指尖停在我眼尾那一粒淚痣上,“告訴我什么?!?br>
我以為他知道我外面的糾紛了,馮君不上鉤,我還費盡心機傍他,是為了求條后路抵御那些仇敵,看來我想多了。
我當即說,“沒什么?!?br>
林宗易對我的淚痣愛不釋手,“我有過三任助理,她們比你的企圖心更外泄,我很厭惡那張嘴臉。高級的男人是需要高級的吸引,而不是低級的手段?!?br>
我看著他,“高級的手段?”
“砰”地一聲,我手中的槍劇烈震顫起來,強勁的后座力扯得半邊身子都發(fā)麻,耳朵也短暫的失聰,鼻息間縈繞著濃烈的焦味,我嚇得失聲尖叫。
林宗易的嘴唇拂過我垂在臉側的頭發(fā),他輕聲說,“欲擒故縱,勝過直白的引誘。”
我別開頭,用力閉著眼。
馮君在這時喚他名字,“宗易?!?br>
林宗易動作戛然而止,他越過我頭頂望向馮君。
馮君說,“打累了。”
我回過神,趁機從林宗易的懷里掙出。
他把訓練槍遞給教練,用帕子擦了擦手,轉過身走向休息區(qū),“阿君,你這位助理,怎樣肯割愛?!?br>
我步伐一滯,下意識看馮君,他沒什么反應,坐在椅子上嗅著茶香,“要我的助理嗎。”
林宗易在他對面坐下,“是挺感興趣。”
馮君喝了一口茶,“你要她沒用,她沒有強項?!?br>
林宗易有一搭無一搭叩擊著椅子扶手,“我覺得你似乎不待見她,不如讓給我,沒強項不要緊,聰明聽話就行?!?br>
馮君表情越發(fā)微妙,“聰明與否,宗易,你下結論為時過早。”
林宗易滿不在乎的語氣,“笨我也認了?!彼Υ蛄课?,“我選擇生活助理的標準,從來不是工作能力,賞心悅目比什么都重要。”
馮君皺著眉頭撂下杯子,“茶不濃?!?br>
我走過去,“我替您換一壺?!?br>
林宗易忽然攔住我,偏頭朝角落的服務生招手,點了一壺雙倍茶葉的廬山云霧,服務生很快便端上來。
馮君看著林宗易,“怎么,我是非割愛不可了?!?br>
林宗易雙腿交疊,靠著椅背,“條件你開?!?br>
馮君目光掠過我,有幾分深意,我立馬說,“林董,我想留在華京。”
林宗易不語。
馮君用杯蓋撣了撣水面浮動的茶葉末,“宗易,你感興趣的女人起碼有上百個,我印象里沒有一個真正拿下你?!?br>
林宗易笑著說,“深入也就那么回事?!?br>
馮君放下杯子,“有一件正事要通知你。”
他看向我,我將攜帶的合約交給他,他接過打開,“萬利拖欠銀行貸款四億九百萬,另外有九千一百萬的外債,月初是最后的還款日?!?br>
林宗易點燃香煙,他沒抽,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霧揮發(fā)彌漫,他和馮君之間像橫亙著一道屏障,狼煙四起,又不見硝煙。
馮君笑意深濃,“見你之前,我在酒店先見了他?!?br>
林宗易瞇著眼。
“我給了他一張六個億的支票,抵債后剩余的一億是重啟資金。你自以為拿捏住黃堯,可你忘記商人一向不見兔子不撒鷹。口頭承諾永遠不及切實利益更打動一個人?!?br>
馮君前傾,他對林宗易說,“黃堯反了。”
林宗易臉上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干凈凈。
“宗易,我提醒過你,我看中的肉一定會吞下肚,你不該這份浪費精力在必輸無疑的戰(zhàn)爭上。”
馮君甩下合同,起身朝門口走,我跟在他后面一并離開。
我們坐上車,馮君命令司機下去,車門關住的一霎,他說,“撒網撒到林宗易的頭上了,一條魚不夠你釣嗎?!?br>
小說《步步深陷》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