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個小狐貍


“潭陽穴……嘶!怎的這么疼?”

男人喊了一嗓子,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南橋心中無奈,這得虛成什么樣了……

她輕咳兩聲,脆生生解釋:“這是腎上的穴位,越疼越虛,看公子的臉色不出半月腎就毀了。

此話一出,周圍幾個男人俱都按住潭陽穴,個個都表情古怪,強忍疼痛。

“不過公子不要怕,以后每日三次喝我這個藥,七日就能生龍活虎,猶如新生。

南橋將藥方放在桌上,“只要三兩銀子,七日之后你就能恢復如初,來一包吧?”

男人聽得有些動心,隨即從懷里掏出五兩銀子扔給她,“干脆給你五兩,我倒要看看你的方子有多厲害,不過要是不管用你就完了。

“我是橋公子,以后這幾日還會來芙蓉樓,若是不管用就隨你處置,賠銀子還是報官都行。

南橋徑直背脊,揚聲朗朗,一派把握十足的模樣。

見她如此自信,幾個男人躍躍欲試,都圍過來買藥包。

不出片刻,南橋懷里的藥已經賣完,收獲了四十五兩銀子。

然而這些銀子還不夠給阿翁買禮物的。

見她捧著白花花的紋銀,鴇母酸溜溜道:“小公子可真是會做生意啊,眨眼的功夫就能賺這么多,比我們芙蓉樓的姑娘還厲害。

“您這是說的哪里話,要不是您大人有大量不把我趕出去,我也不能在這里賣藥包。
”南橋笑吟吟拿出十兩銀子遞給她,“以后還請通融通融,這藥對你們的生意也有好處嘛。

“你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鴇母見她識趣,當下換了笑容,滿意接過銀兩,“以后你記得多孝敬孝敬我,我便不管你在這里賣藥了。

“多謝鴇母。

南橋朝她拱拱手,把銀子裝好離開了花樓。

花樓對面的酒館,易宸背著手靜靜看著這一切,眼里多了幾分探究和興味。

身后的黑衣人不解道:“主子,您在盯著誰?”

“一個小狐貍。

易宸回過神,神情已經肅然,語氣更是冰冷:“交代你的事,速速辦。

南家北墻下。

南橋左右看看無人,便把套在外面的青衣脫下來,疊起來塞進肚子里,踩著大石頭翻墻進入。

她雙腿恢復的確實不錯,但做大動作的時候還是有些疼。

跳下墻的時候偏偏需要用膝蓋緩沖,南橋疼的悶哼一聲,扶著樹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誰知易宸的丫鬟恰巧經過,聽到小樹林的動靜,嚇得后退兩步,“誰?什么東西?”

“許是野貓,我去看看。
”另一個丫鬟并不害怕,將手中的宣紙遞給她,便提著裙擺走了過去。

南橋躲在樹后,緊張的攥緊衣裳。

這要是被發(fā)現了,后果不堪設想。

怎么辦?

南橋思緒翻飛,眼看著腳步越來越近,干脆一橫心將衣裳扔在地上準備走出去。

“福清,你們在做什么?”

假山后響起清澈的聲音,南橋微怔,踏出去的腳緩緩縮回來。

“又來喊咱們了!”

名叫福清的丫鬟撇撇嘴,滿臉不耐,“公子,這兒有些動靜,奴婢看看是不是野貓。

“不必看了,你們打一桶水來。
”易宸站在不遠處,解開緊貼著脖子的衣領扣子,“天太熱了,我要沐浴。

兩個丫鬟翻白眼,回過身又裝的畢恭畢敬,沒再管身后的動靜。

等腳步聲漸漸消失,南橋才微松了口氣,拾起衣裳拍拍塵土走出去,卻發(fā)現易宸并沒有離開,正站在小路上似笑非笑看過來。

她心口一窒,“你……”

易宸勾唇,指了指左邊的小路,“去吧,這條路人更少些。

“多謝。

南橋看他兩眼,抱著衣裳快步離開。

接下來幾日,她頻繁通往小路翻墻出去,時不時會碰到兩個丫鬟,只是每當她快被發(fā)現的時候,易宸都會好巧不巧的出現幫她掩護。

不知不覺中,兩人之間形成了某種不可言說的默契。

有時南橋進出時碰到他,也會點頭示意,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多的交集。

不知不覺,南橋已連著出去三天。

但芙蓉樓里的男子們并不是身子都虛,只有那些??蜁I賬,幾天下來并沒有賺多少銀子。

“橋兒,這些銀子到底是從哪里賺來的?你為何不告訴娘???”

秦詔楚擔憂不已,坐下來看著桌上的一百多兩銀子,“你可不要為了銀子做傻事,不行娘就去想辦法湊。

“娘,你別擔心,我這都是用制藥本事賺的。
”南橋拍拍她的手,若有所思道:“只是想給阿翁準備獨一無二的壽禮,這些遠遠不夠。

放眼南家,唯一對她愛護有加的只有南老爺子,別的人可以不在乎,但她必須討得老爺子歡心,才有機會翻身討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秦詔楚嘆了口氣,眉頭緊緊皺著,“都是娘沒用,沒有銀子給你,還要你花心思想辦法,要不……”

“娘,我有法子了。

南橋猛地抬頭,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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