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討厭的便是欺騙,所以冷尊邪在她的心里,已經(jīng)是一個惡劣的人。

出了酒店,并沒有回家,而是驅(qū)車離開了洛城。

凌晨三點,她抵達(dá)了一個小鎮(zhèn)。

這里,山清水秀,人也淳樸忠厚。

隨意找了間旅館住下,不曾跟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蹤。

第二天,她起得有些晚,可能是因為一路駕車太疲勞的緣故。

在旅館的周邊隨便地吃了點東西,完后買了一瓶酒,還有一些祭奠的東西,便駕車離開,往遠(yuǎn)處的高山駛?cè)ァ?/p>

“爸媽,我來了?!卑足鍩熞贿呎f,一邊擺上了自己的祭品。

完后伸手,去撥拉墓碑旁邊的雜草。

“知道嗎?我退伍了,不但如此,還把自己嫁了出去?!卑足鍩熣f著,倒上了酒,然后恭敬地灑在了墓碑前。

“不過,嫁的那個人,并不是蕭寒,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選擇,可我,卻是為了他才離開的部隊,你們說,是不是特傻?!卑足鍩熣f著便紅了眼眶。

因為這事,是她心底的意難平。

“記住了,我只說一次,你們的女婿叫做冷尊邪,并不是多優(yōu)秀的人,相反,風(fēng)評特別不好,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不還有爺爺奶奶在嗎?”

“哦對了,爺爺奶奶的身體很好,特別硬朗,所以,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一定會好好孝敬他們的?!?/p>

白沐煙說完咬了咬唇,感到有些難受,覺得這是他們應(yīng)該去做的事情才對,但現(xiàn)在,卻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們說,我能幸福嗎?這么沖動便跟一個毫無了解過的男人結(jié)婚?!?/p>

“但是吧!我會努力去跟他生活的,雖然,他在別人的眼里什么也不是,但他現(xiàn)在,是我老公。”

……

白沐煙一個人在那,碎碎念著,反正說的話,很漫無邊際。

手機(jī)鈴音,不斷地響著,但她,就宛如沒有聽見般,坐在墓碑旁邊,仰頭看著云卷云舒。

絲毫也感受不到,打電話那人的心急如焚。

等到她想離開的時候,這才拿出手機(jī)來看了眼,但并沒有多大心理起伏,便就收起了電話。

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回一個電話過去。

或許是,冷尊邪昨晚的舉動,讓她心煩了吧!所以不太想搭理他。

到了晚上,白沐煙才回到了洛城,而那個起先執(zhí)著給她打電話的男人,也沒了消息。

不過,她并不在意這些,到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沖了個澡,然后點了一大堆吃的,再配上啤酒,獨(dú)自享受了起來。

至于她昨天才結(jié)婚的那個老公,哼!誰稀罕他??!

冷尊邪絲毫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自己老婆給三振出局了。

這不,還在那浪呢。

“尊少,你就真的不陪我們玩嗎?”一游艇上,冷尊邪被幾個美女圍堵在中間,嗲聲嗲氣地撒著嬌。

“不了,你們自己玩吧!我老婆不喜歡我跟別的女人走太近。”說完,頭一撇,誰也不愛。

“騙人,你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覀兌紱]有聽說過?!泵琅畟兩焓?,想要去扒拉他。

但卻被他抬手制止,“打住,我可是個妻管嚴(yán),所以,真別招惹我,還有,我老婆很兇的,小心被她收拾?!?/p>

“不是吧!你可是尊少,那個放浪不羈的尊少,怎么會栽到一個女人的手里?!?/p>

“就是,你一定是在敷衍我們,要知道這個圈子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關(guān)于你的小道消息,還是挺多的,不是才被陸飛兒給甩了嗎?怎么可能這么快便就結(jié)婚了。”

“尊少這是不想給我們面子呢?姐妹們。”其中一美女,陰陽怪氣著,想要以此來刺激冷尊邪。

但貌似她要失望了,因為冷尊邪,絲毫不為所動,目光一直盯著手機(jī)屏幕看。

為什么微信申請好友,她一直不通過呢?

電話也不接的,該不會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吧!

這樣的一想,冷尊邪突然猛地站起,然后大聲喊了起來。

“返航返航?!?/p>

“為什么?。〔煌媪藛??”陸之昂不是太明白,這才剛出海呢?

“玩?zhèn)€屁,凌塵,趕緊給我回去?!崩渥鹦白叩今{駛艙,沖里面喊叫著。

“果然,說讓我練手都是騙人的,你自己來吧!我不開了?!绷鑹m氣惱,這好不容易的,答應(yīng)了讓自己開他的女神號,卻只是過過手隱而已。

冷尊邪進(jìn)入了駕駛艙,把凌塵往旁一擠,“我來就我來?!?/p>

“不是,你這是發(fā)什么瘋呢?這么反復(fù)無常?!绷鑹m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給他,也不想想,是誰丟下了工作出來陪他出海的。

“我老婆一直聯(lián)系不上,不得不緊張。”冷尊邪一邊說,一邊打方向改變航道。

“嫂子?昨晚不還好好的嗎?”陸子昂跟著進(jìn)來,聽到這,疑惑地問了句。

“是好好的,但今天,她一直不接我電話?!崩渥鹦暗恼麄€眉宇,都緊鎖了起來。

凌塵搖頭,“依我看??!你那是活該,誰讓你昨晚裝瘋賣傻的?!?/p>

“就是,演技太差了,我們都沒眼看,趕緊找機(jī)會逃跑?!标懽影杭右愿胶椭?。

冷尊邪偏頭看了他們一眼,“有那么明顯嗎?”

“你說呢?就差在額頭寫上我在裝醉了?!绷鑹m再次翻了個白眼給他。

“那你們說,她是不是因為這事在生氣啊!”冷尊邪現(xiàn)在才想到,要把這兩者之間,給關(guān)聯(lián)起來。

“這必須的啊!不過,你這么緊張她,該不會真動心了吧!”凌塵試探性地問。

不是說,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值得他放下真心嗎?

所以,他這是真情實?,還是在演戲?

“你猜?”冷尊邪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覺得你在套路她,唉!可憐的嫂子,以后可是有得受的了。”凌塵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息。

“不至于吧!那可是他媳婦。”陸子昂在接這話的時候,很不確定。

意思是,也有那樣的一種可能性。

“你們醫(yī)院,還有床位嗎?”冷尊邪突然地問了句。

“什么意思?有誰要住進(jìn)來嗎?”陸子昂疑惑地問。

“我?!崩渥鹦暗换貞?yīng)。

兩人,一臉懵逼狀態(tài)。

“為什么?”

“你們嫂子好像是個練家子,昨天直接把我給扛到了車上?!蹦橇Φ溃刹皇且话闩⒖梢杂械?。

兩人同時搖頭,“那你估計要完蛋,還拜托不要連累我們?!?/p>

說完,同時地往后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