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依純妹妹一直記恨我?!?br>
“可那天我真是路過看到你家的情況,我太膽小了,沒敢上前制止。”
“真的對不起......”
她哭的更狠了。
“你知不知道,當初是嬌嬌給我打的電話?”
“是她舉報有人虐待你們母女,我才趕了過來!”
“真沒想到你會這樣胡攪蠻纏!你愛怎樣就怎樣吧,隨便你!”
傅司年冷冷地瞥了葉依純一眼。
公主抱上了沈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嬌打的電話?
葉依純苦笑一聲,天生壞種果然高明。
不僅把自己學校里假情假意的姐妹都掃除了,還給自己立了牌坊。
可傅司年那么敏銳,什么端倪都很難逃過他的眼睛。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葉依純搖搖頭,不愿再想了。
她拿起水杯,裝作沒事人一樣,遞給楚航。
“來,喝水?!?br>
第四章
繼上次爭吵后,傅司年一連三天沒有給葉依純發(fā)過一條短信。
往常,只要冷戰(zhàn),一般都是葉依純先妥協(xié)。
她會反復點開傅司年的朋友圈,看到他賭氣設置的屏蔽橫線。
幾百次的點擊后,她總是拉下臉面,給他發(fā)個可愛的表情包,兩人又和好如初。
可這次不一樣。
她沒有看傅司年的動態(tài)一眼。
哪怕沈嬌的動態(tài)都是和傅司年一起出游,送她1000多萬的項鏈。
葉依純根本不吃醋,更別提質(zhì)問了。
相反的是,她更新了十幾條微博,里面都是和楚航一起修復鐵皮房的記錄。
“有人說不要幫忙扶梯子,然后......”
“躺了三天,腰廢了,嘴還硬著!”
附圖是一米九的楚航,可憐巴巴地躺在床上,腿都不夠放,還做了一個油膩的比心手勢。
兩人正在商量怎么養(yǎng)花的時候,傅司年的信息發(fā)來了。
“依純,過來靜安中山路38號?!?br>
“我在婚紗店等你?!?br>
這是要求和......還是求婚?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葉依純的心怦怦直跳。
等了十年,枯木真的能開花嗎......
她焦躁不安地徘徊,又不停地看著時間,生怕待會傅司年就等得不耐煩,賭氣走了。
楚航瞥了一眼消息,看穿了她的糾結。
“如果他是真心實意的,那就去吧?!?br>
“不用管我,我在家等你。”
“等會我去祭拜阿姨,告訴她這樁好事?!?br>
葉依純點了點頭。
不知從哪天開始,她對傅司年的玉望越來越深。
想吻他的唇,撫摸他的喉結,承受他的體溫,穿上屬于他們的婚紗。
今天,終于要夢想成真了。
等她打車來到婚紗店,強忍激動推開門,卻不禁瞳孔一震。
沈嬌竟然也在?
更奇怪的是,店內(nèi)所有的設計師都在給她量尺寸,正在商議些什么。
“依純,你來了。”
“我想了很久,下定決心要給嬌嬌一個名分?!?br>
“你和嬌嬌是同學,她沒什么好朋友,你可不可以來當她的伴娘?”
葉依純的心猛地一沉。
隨之而來的,就是匕首旋進心臟,慢慢剜掉的痛覺。
真疼啊......
這十年,她以為默默的付出能融化傅司年這塊冰山。
即使她學會了101樣他最愛吃的菜。
即使她會熬夜給他煲中藥,強撐精神看火候,打瞌睡時摔破了頭,留下一道丑陋的疤。
即使她會以身涉險,被幾十個老男人圍著,應酬著喝酒,只為獲取競對公司的資料,一舉掃清傅司年的障礙。
可他終究是選擇了門當戶對,氣味相投的沈嬌。
“依純妹妹,你覺得是這件魚尾好看,還是這件高叉好看?”
“傅司年這個臭直男!只知道買最貴的,但是根本不懂我們女孩子喜歡什么!”
“還是要謝謝你肯不計前嫌來陪我哦!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沈嬌朝著傅司年嬌嗔,親昵地掐了掐他的胳膊。
“你呀!從小就古靈精怪!”
“依純,你幫幫忙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傅司年寵溺地刮了刮沈嬌的鼻子。
他從未這樣對待過葉依純,不允許她在公共場合撒嬌,覺得有損他在外的肅重顏面。
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妥協(xié)這么多。
妥協(xié)顏面。
妥協(xié)掉她最珍貴的十年。
葉依純依舊怔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她想騙自己是在做夢。
不知怎的,眼前一黑,耳鳴聲炸起。
“依純,你怎么了?”
“快!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