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說的,我以后可要不客氣了?!卑足鍩熒焓?,碰了碰他的,便就立刻收回了。

但就算這樣,也讓陸子昂感到心里不平衡。

“嫂子,你太偏心了吧!跟塵土握手,都不跟我握?!?/p>

“塵土?”白沐煙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就是凌塵,他的外號?!标懽影簹夂艉舻亟忉?。

也不知道他吃哪門子的醋,簡直莫名其妙。

“哦!這樣??!”白沐煙反應(yīng)平平。

“別聽大白鵝的話,他亂說的?!绷鑹m說著用手肘子碰了碰陸子昂,讓他別鬧,很丟人的。

這一次,白沐煙可是易懂多了,知道這肯定也是外號。

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就叫大白鵝了呢?

但這樣的疑問,她并沒有問出口。

幸好的是,凌塵就好像能猜透她的心思一般,竟然緊接著加以解釋起來。

“他脖子很長,所以結(jié)合他的名字一起,便是大白鵝。”

白沐煙點頭,“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只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就在自己面前互相揭短,這樣真的好嗎?

突然間,好想知道,冷尊邪他是什么樣的外號。

這樣的心念間,目光也就跟著斜睨了他一眼。

卻沒有想到,剛好跟他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在這一個瞬間,白沐煙的心跳,很沒有志氣地漏掉了半拍。

不過,并不是被他給吸引了,而是被逮了個正著,有些心慌。

“你清醒了嗎?”白沐煙試探地問他。

可是下一秒而已,他便裝死地闔起了眼簾,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一副醉意醺然的樣子。

快速到讓白沐煙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所致。

“他喝醉了就那樣,時不時的詐尸一下?!绷鑹m在旁解釋。

信你的鬼話,白沐煙在心底,默默地來了句,但開口的,卻是另外一句話。

“你們,總不會讓我自己把他帶到車上去吧!”

“嫂子,我們相信你肯定能行的,至于你要把他給怎么樣,那就不歸我們管了,再見!”

兩人說完,便趕緊溜了,速度比兔子都要來得快。

相信個毛線。

白沐煙現(xiàn)在,只想罵人,該死的地址都還沒有說呢?

她總不能是把他給帶回自己的小公寓去吧!

那樣,會不會引狼入室呢?

不對,他好像是自己老公來著,因此,就算是匹狼,好像也只能認了。

其實,他應(yīng)該感謝自己曾經(jīng)是名軍人,所以要把他弄上車,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是,在給他扣完安全帶的時候,氣惱地拍打了他臉幾下,反正他現(xiàn)在醉得不輕,壓根就不可能會知道。

這女人,還真粗魯。

不但用蠻力把自己塞進了后座,更是對他帥氣的臉大打出手,這口氣,他真的無法咽下,不過,以后有的是機會討還。

“真是的,凈給我找事?!卑足鍩熒狭笋{駛座之后,嘀咕了句。

感覺,一點也不擔(dān)心會被冷尊邪聽見,打定了主意覺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醉死過去。

這應(yīng)該是,冷尊邪長這么大之后,第一次這么窩囊,被罵也不敢回懟半個字。

因為,他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意識,其實一直處于清醒的狀態(tài),只是喜歡在她面前扮豬吃老虎而已。

白沐煙的車技好像很好,一路上風(fēng)馳電摯的,卻開得異常的穩(wěn)。

只是,她這是要帶自己去哪呢?

感覺好像,不是冷家的方向。

總該不會是,要把自己給帶到她家去吧!

這樣的一想,他的心突然慌了下,畢竟誰也無法接受,一個半夜醉酒上門的女婿。

但是他好像想多了,因為白沐煙,直接把他安排到了酒店。

“真的是重死了,你是屬豬的嗎?”白沐煙好不容易把他弄進客房之后,直接便就抱怨開了。

還真的是,從頭到尾,都把他給當(dāng)作了個透明人。

“我回去了,你自己在這里,應(yīng)該沒事吧!”白沐煙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

本來,是想著要把他帶到自己那的,可又怕他醒來之后,誤會自己想把他給怎么著,所以,便把人帶來了酒店,感覺這地方,對雙方都比較友好一些。

“算了,我能指望你什么??!”白沐煙說著便想收手離開。

但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手腕突然被人給抓了個正著。

“別走?!?/p>

呢喃的話,來自于冷尊邪,應(yīng)該是做夢了吧!

白沐煙輕蹙了下眉,他就這么喜歡那個陸飛兒嗎?竟然連做夢都是這般舍不得。

“搞什么??!這么舍不得,怎么不努力把她給留在身邊?!?/p>

真是的,霉透了,登記結(jié)婚第一天,自己老公不但為別的女人買醉,就連做夢,都是那般的深情。

也幸好自己不喜歡他,否則以后,非要為此受傷不可。

一聽這話,冷尊邪便在心底暗叫了聲不好,感覺玩過火了。

所以,便繼續(xù)來了句。

“老婆?!?/p>

這下,她總不會多想了吧!

誰知道他不說還好,一說之后,白沐煙直接抽回了手。

“混蛋,原來你想娶的是她??!”

“不過也對,你本來就是因為跟她置氣才沖動地跟我說結(jié)婚的,我在這計較個什么勁兒??!煩死了?!?/p>

說完,便不管不顧地離開了。

感覺再多呆一秒,她都很有可能會沖動到把他給狠揍一頓。

用力的關(guān)門聲,讓冷尊邪的心,也跟著顫抖了下。

這女人,脾氣還真不少。

還有,感覺也不太聰明的樣子。

自己的老婆不就是她嗎?

她這莫名其妙的怒氣從何而來呢?

不過,她今晚有一點做得很讓自己滿意,那就是沒有直接把自己給帶她家里去,否則這以后,他真的很難在岳父母面前建立起好的形象來。

頹敗地坐了起來,然后掏出了手機,打了組號碼出去。

“喂!少主?!蹦沁?,很快便有人接聽。

“過灝景酒店接我?!闭f完,直接掛了電話。

不是說他不喜歡酒店,而是比起酒店,他更喜歡真真正正屬于自己的空間。

只是,他所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離開后不久,白沐煙又重新回來了,因為不太放心。

“什么,退房了?”白沐煙有點不太確定地再問了前臺一遍。

“是的,請問還有什么能幫助到您的嗎?”前臺禮貌性地問了她一句,臉上,一直保持著職業(yè)的微笑。

白沐煙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走了?

很好,這說明,他并不是爛醉如泥的境地。

也就是說,一直在欺騙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