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的如此嗎?

若像他所說那般沒了瓜葛,為何會把杯中的酒來了個一飲而盡。

“算了,我還是給你倒酒吧!”凌塵一邊說,一邊輕搖了下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這反應(yīng),可不像是個沒事人的樣。

陸子昂沖凌塵使了下眼色,看能不能把這事給翻篇了,要不這一晚上,可能會喝了個寂寞。

“你們想說什么,就光明正大地說,別在那遮遮掩掩的?!崩渥鹦敖o了兩人一個冷眼,好友多年,怎么會不知道,他們在擔心什么。

“確定真的沒事了嗎?其實那個女人,真不值得你這樣?!绷鑹m小心翼翼地道,還記得當年分手的時候,他傷心過一段時間來著。

“你都說不值得了,我還怎么可能有事,喝酒吧!這么多話。”冷尊邪親自動手,給他們倒上了酒。

陸子昂一聽,馬上興奮起來,“我就說了,你怎么可能會是個戀舊的人呢。”

說完,端起酒杯,跟他的杯子用力碰了下。

這事情,是他挑起來的,總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本來挺歡快的場面,卻因為一個無情的女人而給破壞掉了。

對于他的揶揄,冷尊邪只是笑了笑,倒也沒有說些什么,不過,酒入喉的動作,卻比另外兩人要來得密一些。

所以到了最后,就他醉得比較嚴重。

“需要叫離烙過來送你回去嗎?”凌塵見他這樣,不由得遲疑問了句。

冷尊邪搖頭,“不用,我讓我老婆過來接我?!?/p>

說著,伸手去找手機。

“等等!什么老婆?”另外兩人,攔下了他找手機的動作,表情處于驚恐的狀態(tài)之中。

“哦!抱歉,忘了告訴你們,我今天下午結(jié)婚了?!崩渥鹦罢f完,呵呵地笑了笑。

“跟誰?”陸之昂急急地問,這才是關(guān)鍵。

跟誰?

冷尊邪頭疼地皺了皺眉,“一個素不相識的人?!?/p>

“所以,男的女的。”凌塵擔心地問,就怕他是因為遭受打擊過深,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便去結(jié)婚,也不在意男女。

“廢話,當然是女的,男的能結(jié)婚嗎?”冷尊邪給了他一個瞪視,繼續(xù)去找自己的手機。

“那名字呢?叫什么?”陸子昂心有不安地問,總不會沒印象吧!

冷尊邪睜了睜半瞇起的眼眸,“怎么,你想知道??!”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陸子昂被他氣得直翻白眼,感覺就差口吐白沫了。

“我偏不告訴你?!崩渥鹦皦膲牡匦Γ步K于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鈴聲響起之時,白沐煙剛想要休息,多年的部隊生活,讓她的作息比較的規(guī)范化。

這大晚上的,誰這么欠罵?

皺眉地拿起了手機,陌生的號碼?

猶豫了那么幾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好!”白沐煙打定了主意,若是個推銷電話,直接掛斷。

“是我,冷尊邪?!蹦沁?,傳來了略帶沙啞的聲音。

聽著,好像還有幾分的含糊不清,感覺整個人的狀態(tài),并不是太清醒一般。

冷尊邪?他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

有那么的一個瞬間,白沐煙的反應(yīng)是茫然的。

感覺完全的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跟對方結(jié)婚的事情。

等她回過神來之后,才語氣慵懶地來了句,“哦!什么事。”

“我喝醉了,來魅離酒吧接我吧!”冷尊邪一副,很不懂事的樣子。

又或者,他想給她這樣的一個印象。

“不能叫代駕嗎?”白沐煙不太想出門,尤其還是去酒吧那樣的地方。

“可我跟朋友說了,讓你來接我?!笨跉?,有些的委屈,可憐兮兮的,宛如小奶狗,讓人聽了特別的不忍。

“你就造吧!”白沐煙輕嘆口氣,無奈地下床。

“所以,你會來嗎?”冷尊邪繼續(xù)放低姿態(tài),貌似沒得到糖吃的孩子。

白沐煙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想要給他一拳,無奈人不在跟前,所以只好不耐煩地來了句,“等著,但不保證什么時候到。”

完后,直接掛掉,從沒有想過,要給這個號碼,弄個備注什么的上去。

真是的,她都要睡覺了,還要換衣服外出,太能折騰人了不是。

她,竟然掛了自己的電話?

冷尊邪好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拿著手機在那呆愣著。

不知道的兩人,還以為他那是因為喝多后的表現(xiàn)呢。

“怎么樣,過來嗎?”凌塵很想知道,他的結(jié)婚一說,是真是假。

“當然過,也不看我是誰?!崩渥鹦盀橹畤N瑟了下,但心底,卻特別沒譜。

因為她最后說的那一句話,有些模棱兩可,讓人很難確定。

“喲!聽你這口氣,這娶的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标懽影捍蛉ぶ?。

“這個……”冷尊邪故作思考了下,“還真的不太好說?!?/p>

那個女人的個性怎樣,他連點皮毛都沒有摸透,現(xiàn)在想想,那一拉,著實沖動。

“所以,要在這等著嗎?”凌塵覺得,他的話太不靠譜了。

或者,壓根就沒有什么老婆,這一切,只是他的臆想而已,畢竟今天,歷經(jīng)了兩場打擊。

一是被陸千金甩了,二是前女友跟自己的二哥在一起。

“等,等她個天亮也要等?!崩渥鹦坝昧σ慌淖雷?,差點沒有就勢摔倒在地。

因為,他是真的有些醉了,否則也絕不會給白沐煙打電話,讓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跑到酒吧來接自己。

“等天亮?你這是真醉了,人家酒吧也是會打烊的?!标懽影鹤钕矚g嗆他了,無時不在相愛相殺著。

“少爺我有的是錢,為了等老婆,還買不來這酒吧一晚上的不打烊嗎?”冷尊邪壞笑著冷嗤,端起面前的酒杯,又喝了起來。

“好了,別喝了,你真想醉死在這里?。 绷鑹m一把搶過了他的杯子,用力地放在了桌上。

“但愿真會醉死,這樣,就算她不來,我也不至于會太尷尬。”冷尊邪的氣息,在說到這句話之時,變得異常的冷寂。

可能是因為,他是個缺愛的男人吧!圍繞在身邊的人,除了利益之外,不存在一絲的真情實感。

不過,他的好友除外,因為他們,是一路陪他到現(xiàn)在的真兄弟。

“冷尊邪,不至于吧!我只是跟你分個手而已,你便在這買醉了?!币淮潭穆曇簦苁遣缓蠒r宜地響起。

三人,同時抬眸去看,竟然是她。

沒錯,就是陸飛兒,不但如此,后面還跟著卓越的公子哥。

“我還真不知道,我對邪少做了一件這么過份的事情,抱歉,讓你傷心了?!鄙螋痴f著,一把摟住了陸飛兒的腰身,挑釁地看向了冷尊邪。

冷尊邪斜挑了下嘴角,“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慶祝呢?”

“那怎么可能,沒有人會用買醉來慶祝?!鄙螋碂o情地挑破了他的說辭,在冷尊邪面前,挺有成就感的,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誰能從邪少身上搶得走過女人。

可就在他嘚瑟的當下,一清冷的聲音,穿透了音樂鉆進了每個人的耳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