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許先生沒有談過女朋友


許綿綿的樣子,分外的惹人憐愛。
厲塵爵曾經(jīng)明明是個厭惡女人到了極致的存在,卻下意識的握緊了許綿綿的肩膀,給她源源不斷的勇氣。
二十分鐘后,車子在醫(yī)院外面停穩(wěn)。
下了車,許綿綿就一路小跑沖向了急救室。
她跑的有些著急,以至于明明不高的跟兒,她卻不小心崴了一下腳。
腳踝,一陣陣的生疼。
她想要繼續(xù)跑,卻無論如何都跑不動了。
小雪糕是熊貓血,醫(yī)院說庫存遠遠不夠,再拖下去很有可能就……
不敢往下想,許綿綿強忍著疼痛由跑變?yōu)榱丝熳撸墒敲恳徊蕉寄敲醇灏?,似是踩著針尖一樣,痛不欲生?
她的眼眶里,淚水不斷的打轉(zhuǎn)。
她的絕望,前所未有的濃郁。
許慕年就只留下小雪糕這么一個親人給她,在許綿綿的心里,小雪糕就像是她的親生兒子一樣。
她不能讓他有事,絕對不能。
“寶貝,等我,我一定會救你?!?
“等我……”
許綿綿說著,也強忍著痛意繼續(xù)前行。
可是太慢了,真的太慢了。
就在許綿綿快要徹底絕望的時候,厲塵爵突然出現(xiàn),將她攔腰抱起,朝著急救室去。
許綿綿先是訝異了好久,才后知后覺過來,這是大庭廣眾,而厲塵爵這么抱著她一定會鬧到眾人皆知。
雖然很想快點去急救室,可是若要因此讓厲塵爵被推上風尖浪口,因此和他被眾人非議,許綿綿還是不愿的。
她皺了皺眉,小聲喚著厲塵爵:“厲少,你放我下來?!?
厲塵爵沒有搭理許綿綿。
許綿綿抬起手捂住臉,同時繼續(xù)小聲喚著厲塵爵:“厲少,你放我下來,你這樣會……”
“閉嘴?!蹦腥藚柭暣驍嗔嗽S綿綿,然后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了一句質(zhì)問:“想救許情深就給我閉嘴?!?
許綿綿:“……”
面對這么霸道的厲塵爵,許綿綿倒是真的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不僅僅因為她想救小雪糕,更因為她不想惹怒厲塵爵。
是啊,厲塵爵那么有手段的一個人,他都不在意她何必庸人自擾之?
十分鐘后!
許綿綿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血液通過輸血管一點點流入小雪糕的身體里,看著他的小臉一點點恢復了血色,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來了些。
也是這一刻,許綿綿真切的知道,小雪糕沒有生命危險了。
她抿了抿唇瓣,目光落到坐在她身側(cè)的厲塵爵的臉上。她沒說話,但已經(jīng)用眼神跟他道了謝。
厲塵爵完全不把許綿綿的道謝當回事兒。
他的目光不停的在許綿綿和小雪糕的臉上流轉(zhuǎn),一個大膽的猜測不停的充斥著他的腦海。
雖然厲塵爵從來沒有碰過女人,但是他也知道女人第一次會有一張膜阻擋著。而他和許綿綿的那一晚,他沒有那種感覺。
盡管他對許綿綿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許綿綿從未有過男人,可真實的感覺不會騙人。
所以……真相是什么?
為什么他現(xiàn)在看著許綿綿和小雪糕的臉,會莫名的有那么可怕的猜測?
情緒不明的起身,厲塵爵走出去,喚了景安:“調(diào)查許慕年?!?
景安被厲塵爵的話說的一臉懵比,他狐疑皺眉,小聲追問:“少爺,您要我調(diào)查許先生做什么?”
“不該問的別問?!?
景安知道自家少爺?shù)男宰樱c點頭,應了好就要去查,卻又被厲塵爵叫?。骸爸攸c查他的血型以及他之前交過的女朋友。”
“是,少爺?!?
醫(yī)院的走廊上,厲塵爵束手而立,目光深邃的盯著急救室的門。
彼時,急救室內(nèi)。
醫(yī)生告訴許綿綿,她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為小雪糕輸血了。
許綿綿知道熊貓血多么難得,她擰眉,小聲問醫(yī)生:“孩子已經(jīng)不需要輸血了嗎?”
醫(yī)生搖頭:“還不夠,起碼還要200毫升。”
許綿綿知道200毫升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可她早已經(jīng)決定,即便是需要抽干她的血,也一定要救小雪糕。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絕不能。
“醫(yī)生,我可以繼續(xù)輸血給他。”
醫(yī)生搖頭,同時準備拔掉輸血的針頭:“許小姐,你的身體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不能繼續(xù)?!?
“我可以?!痹S綿綿態(tài)度很是堅決,她虛弱的用另外一只手攔住醫(yī)生拔針頭的動作:“我真的可以?!?
醫(yī)生搖頭,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許綿綿卻沒給他說出來的機會。
她的眼神格外篤定,開口的言辭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我要救他,他是我哥哥唯一的兒子,我必須救他?!?
“醫(yī)生,我求你了,救他?!?
“拜托了……”
“……”
許綿綿說了好多話,醫(yī)生雖然不愿意承擔這樣的醫(yī)療風險,但終歸還是被許綿綿所感動了。
他嘆了口氣,說:“好,我盡量為你多輸一些給他。”
“謝謝你,醫(yī)生?!?
許綿綿給小雪糕輸血輸?shù)綍炟?,好在小雪糕從鬼門關(guān)救了回來,她也無礙。
許綿綿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黑。她此刻渾身沒勁兒,抬眼皮都幾乎是用盡了全力。
睜開眼的瞬間,許綿綿一眼就看到了厲塵爵那黑沉沉的臉。她嚇了一跳,急忙閉上眼睛。
厲塵爵見狀,冷笑出聲:“愚蠢的女人,你也知道沒臉見我?”
許綿綿沒吭聲,不是不想說,而是想說也沒力氣。
“自作聰明?!边呎f,厲塵爵邊沉聲道:“孩子沒事,你可以安心了?!?
隨著男人話音落下,許綿綿再次睜開眼睛,迎著厲塵爵森涼的目光。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厲塵爵沒搭理許綿綿,他直接按了鈴,很快醫(yī)生就來為許綿綿做檢查。
檢查后,醫(yī)生對著厲塵爵恭敬欠身:“厲少,許小姐沒大礙,休養(yǎng)兩日就好。”
醫(yī)生走后,厲塵爵接了一通電話,是景安打來的。
“少爺,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如您所料,許先生根本沒有談過女朋友。”
聞聲,厲塵爵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許綿綿,然后邁步走出病房,凜聲吩咐景安:“做個DNA檢測?!?
“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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