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什么都可以配合我?


“不是故意?”厲塵爵重復了一遍許綿綿的話,同時打斷了她厲聲質(zhì)問:“你覺得我會信你?”
許綿綿:“……”
厲塵爵信不信她,她做不了主。
但事實就是如此啊。
她真的不是故意翻他的東西,看他的診斷書,只是這抽屜沒有關嚴實,她有好奇心比較強,所以才誤打誤撞……
思索著,許綿綿胡亂的眨巴著眼睛,字句清晰篤定:“厲少,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絕對絕對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東西,是你的抽屜沒關上,我好奇心比較重,誤打誤撞看見了。”
“不過,我是不相信這診斷書的,它根本就是錯誤的,沒有依據(jù)的診斷結(jié)果?!?
厲塵爵的臉色因為許綿綿的話,愈發(fā)冷凌了。
他冷冷一笑,而后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了一句質(zhì)問:“錯誤?沒有依據(jù)?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也是你能質(zhì)疑的?”
許綿綿有些摸不準厲塵爵的心思了。
什么女人心海底針,要許綿綿說,男人心才是海底針。
不是都說男人最在意那方面的能力被人懷疑么?
現(xiàn)在看厲塵爵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擔心人家懷疑他那方面不行的樣子,反而像是生怕人家懷疑他行。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神仙邏輯?
心里思索著,許綿綿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喚了厲塵爵:“厲少。”
厲塵爵沒作聲。
許綿綿心里沒底,咕嚕咕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又道:“我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沒有辦法讓時光倒流,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到底想怎么樣,你直接說好了,我都承受得住?!?
厲塵爵嗤笑出聲,看著許綿綿的眼神宛若是在看一個白癡那么赤果。
許綿綿是個性格倔強,自尊心極強的人。
如果是其他人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她,她早就翻臉了。
可惜……沒有如果。
她錯了就是錯了,面對厲塵爵,該忍的就得忍,該認錯的就得認錯。
抿了抿唇瓣,許綿綿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骸皡柹伲銊e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你有什么想法直說就是,我都可以配合你……”
“哦?是么?”許綿綿話未說完,厲塵爵這一次竟然直接接了過去:“什么都可以配合我?嗯?”
厲塵爵這么問,許綿綿心里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
但事情到了此刻,已然是沒有退路了。
吁了一口氣,許綿綿點著頭,斬釘截鐵的回答:“嗯,什么都可以配合你?!?
“很好?!眳枆m爵說著話,拿起那診斷書,在指尖把玩著:“你早點睡,明天我們得出趟門?!?
“明天?”許綿綿低喃了一遍厲塵爵的‘明天’二字,小聲嘀咕:“幾點呀?我上午十點要帶小雪糕去攝影棚拍攝?!?
“推掉?!?
兩個字,厲塵爵說的干脆利落的很。
許綿綿聞聲,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然后聲若蚊帳一般說:“人家錢都給了,不能爽約?!?
“呵……”
厲塵爵的輕笑聲里,滿滿的都是諷刺。
緊隨其后,許綿綿聽到了他冷厲的嗓音:“厲太太是覺得我付不起違約金?”
厲塵爵付不起違約金?
試問,這世界上有厲塵爵付不起的違約金嗎?
答案是:沒有。
不管多少錢,厲塵爵都付得起。
可這是違約金的事情嗎?這是誠信的問題。
小雪糕在童模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做了四年,從來都是誠信第一,現(xiàn)在突然自己打自己的臉,把一直以來信奉的誠信踩在地上,以后誰還敢跟他們合作?
用力的搖頭,許綿綿盡量讓自己的語調(diào)和言辭都不那么討厲塵爵厭惡。
她說:“厲少,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也不是違約金的事兒,而是我們答應了拍這一期新品宣傳的視頻和照片,人家也為此沒有跟別人接洽的打算,如果我們放了人家的鴿子,豈不是要讓人家的新品發(fā)布會開天窗嗎。”
“厲少,你也是做生意的,你肯定也不希望有誰放你的鴿子,導致新品發(fā)布會開天窗吧?”
許綿綿的問題在厲塵爵看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放他的鴿子?
呵,這世界上敢放他鴿子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吧。
俊眉微挑,厲塵爵看著許綿綿的眼神充斥著濃郁的嘲諷:“沒有人敢放我的鴿子?!?
許綿綿:“……”
犯得著這么較真嗎?
就是個比喻而已好不啦?
“厲少,我這是打個比方,做個假設,不是說真的有人要放你的鴿子?!?
“你的假設不成立?!?
許綿綿:“……”
怪她,都怪她,不該跟厲塵爵這樣的人說這樣的廢話。
干笑了兩聲后,許綿綿鄭重其事道:“違約是萬萬不能的,如果我不能陪著小雪糕去參加拍攝,我希望厲少你能找個靠譜的人陪他去?!?
許綿綿的這個提議,毫無懸念會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
厲塵爵稍作思索后,就情緒不明的頷首:“如你所愿,景安會陪著他?!?
景安是厲塵爵的私人助理,可以說是厲塵爵身邊最信任的人。
有他陪著小雪糕,許綿綿是無比放心的。
隨著厲塵爵的話音落下,許綿綿發(fā)自真心的微笑,應答出聲:“厲少,那就麻煩你了?!?
厲塵爵沒說什么,徑自離開了主臥。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許綿綿好幾次想問他不睡這邊是要睡哪里。
可轉(zhuǎn)念一想,厲塵爵那個男人那么腹黑,要是她問了,指不準他還懷疑她是想跟他睡……
許綿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嗯,她絕對不能問。管他睡哪兒,只要不是跟自己睡一個臥室就好了。
一夜的時間,稍縱即逝。
許綿綿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jīng)大亮。想到昨晚厲塵爵說今天要出趟門,許綿綿火急火燎的起床洗漱,然后離開臥室。
在走廊上,許綿綿碰到了穿著整齊,器宇軒昂的厲塵爵。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系的定制西裝,格子領帶更凸顯他的氣質(zhì)不凡。整個人猶如畫卷中走出來的人兒,俊朗不可方物。
看到他,許綿綿先是愣了好一陣,才唇瓣微動:“厲少,早?!?
厲塵爵的目光在許綿綿身上打量了一遍,而后俊眉微挑,聲音低沉性感到了極致:“許綿綿,你就打算穿成這樣跟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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