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未央宮大門被緩緩推開一條門縫,封承允像做賊似的側身穿過那門縫進入未央宮。
才進入,他就頓了頓腳步,轉頭瞪了身后的卓海一眼。
這門縫是卓海推的,當時封承允沒多想,現(xiàn)下忽然反應過來他這是作甚?
這皇宮里有哪處是自己去不得的?用的著這般像做賊一樣?
卓海滿臉委屈,明顯也看懂了那一眼封承允要表達的意思。
可不是皇上您自個兒說的么,動靜小些,別打擾了里面的人彈琴。
這宮門那么厚重,全推開怎么可能不讓人聽見動靜。
(???????) 卓海委屈了,可卓海不敢說。
只能討好的朝著封承允笑的一臉諂媚。
封承允也就瞪了他一眼,沒再搭理卓海,抬步朝著涼亭的方向走去。
......
白若棠選的這處涼亭也是有講究的,從未央宮宮門進來正好可以看到?jīng)鐾だ锼膫让妗?br>
但若要進入涼亭,則需要穿過一個假山洞,從她背后的石階走上來。
這也確保封承允在不驚動底下人的情況下,她可以裝作不知道他的到來。
封承允也正如白若棠所料,并沒有讓底下人出聲行禮。
他先是站在一處白若棠看不見的角度看著她彈琴。
清冷的月光投射下,白若棠素手撥弄著琴弦,鬢邊發(fā)絲隨風輕揚,臉上表情是對于琴音中那種肆意生活的向往。
看到這兒,封承允覺得自己方才應該是徹底誤會了。
他不是不知道淑妃讓白若棠進宮的用意,他也知道白家二房在右丞相府是個怎樣的狀況。
畢竟當初淑妃求到他跟前,他雖一口同意了,但到底還是讓人去詳查過白家二房是個什么樣的情況的。
所以白若棠被迫進宮他是有些數(shù)的,但大選那日,她抬頭那一眼的欣喜與羞澀又讓他覺得她應當也是對他有些歡喜愿意進宮服侍的。
可今日這琴音,倒好像顯的他有些自作多情了,她竟還是向往宮外的自由生活嗎?
......
封承允心里有著些許不悅,但也沒轉身走人,他還是穿過假山洞,步上臺階來到了白若棠身后。
他沒有就此打斷她,直到一曲終結,封承允才鼓了鼓掌。
不管白若棠曲子里表達的是何含義,可她這一手出色的琴技就值得他為她鼓掌。
白若棠其實早就知道封承允來了,也知道他站到了自己身后。
畢竟就算他不出聲,可地上那投下的陰影也早已出賣了他的存在。
白若棠佯裝被鼓掌聲嚇了一跳的轉過頭,在看到封承允時,臉上那驚詫的表情又立馬轉換成了驚喜,且眼底對于見到封承允的歡喜表露無遺。
“嬪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白若棠剎那的歡喜過后,立馬臉帶笑意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起身行禮問安。
封承允在看到白若棠眼里的那抹歡喜時,又將他方才腦海里的思緒給直接否了去。
小姑娘看到自己那么高興,又如何會不歡喜他呢?
可能也是深宮寂寥,對自由生活有些憧憬亦是正常的。
封承允又把自己哄好了,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揚,親手將白若棠給扶了起來。
“朕倒是不知,朕的棠棠琴彈的這般好?!?br>
“皇上謬贊了,嬪妾也不過閑時打發(fā)打發(fā)時間?!?br>
“打發(fā)打發(fā)時間都能彈的這般好,看來棠棠是天賦異稟啊。”
“皇上莫要打趣嬪妾~”
看著白若棠垂眸有些嬌羞的樣子,封承允不禁又聯(lián)想起了那日床笫間她的模樣。
封承允喉嚨一緊,眼神微暗,俯身與白若棠平視著說道:“棠棠今日這琴彈的好,朕打算給棠棠些賞賜,棠棠可有想要的?”
“什么賞賜都可以嗎?”
封承允眉峰微挑,“棠棠想要什么?”
白若棠在封承允話音落下的一瞬,快速的湊上前在他的臉頰快速落下一吻。
封承允先是詫異了一瞬,接著直起身說了句“放肆。”
倒也不是封承允不喜歡她的主動,只是到底院兒里還有著下人,封承允平時威嚴慣了,并不習慣在下人面前和嬪妃有這些親昵之舉。
白若棠心下是有些怵的,但他能感覺到封承允的那聲‘放肆’里并沒有生氣的意思。
她大著膽子看向封承允糯糯道:“皇上自己說要賞賜嬪妾的,可不許反悔。”
這下封承允剛稍稍板起的臉又帶上了點笑意,真是,對著這樣的小姑娘還真是沒法兒裝嚴肅。
不過白若棠這主動一吻算是徹底點燃了封承允原本就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思。
他牽起白若棠的手走下涼亭,邊走邊說道:“那朕再賞你些別的。”
“昂?皇上要賞嬪妾什么?”
封承允停下腳步,湊到白若棠耳邊說道:“朕賞棠棠侍寢如何?”
那飽含著情欲的暗啞嗓音帶著撩人的意味讓白若棠瞬間羞紅了臉。
見她如此,封承允喉中發(fā)出愉悅的低笑聲。
白若棠嬌嗔著瞪了封承允一眼,只她這一眼沒有任何殺傷力,反倒有些欲拒還迎的意思。
兩人一路手牽著手進了寢殿。
卓??粗獬性实哪?,也明白他今日應當是要宿在未央宮了,于是馬上安排著底下人回承乾宮取衣裳的取衣裳,燒熱水的燒熱水。
一時間未央宮里竟是忙碌了起來。
......
這廂封承允拉著白若棠進了寢殿也不含糊,直接就朝著床榻的方向而去。
兩人自然而然的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封承允低頭便含住了白若棠那柔嫩的唇瓣。
由于自小見慣了宮中女子的虛偽,封承允在遇到白若棠之前從未主動親吻過哪位嬪妃。
而嬪妃顧著規(guī)矩,也沒誰主動去親過他的嘴。
也就是那日白若棠頭一回侍寢時開了先例,封承允意外的不反感她的親吻,甚至還覺得其中滋味不錯。
這幾日旁人侍寢時他倒也沒有主動去親過旁人的嘴。
在白若棠不知道的狀況下,封承允這親吻倒成了獨屬于她的一份獨一無二。
“皇上~”
水乳交融,情到濃時,白若棠難耐的嬌聲喊著封承允。
封承允沒有停下動作,只低頭附到白若棠耳邊輕聲問道:“嗯?”
“喊...喊棠棠,我想聽...”
帶著喘息的低語,再次讓封承允愉悅了幾分,此時他自個兒正舒坦,又如何會計較那不合規(guī)矩的自稱。
且那么一個小要求,封承允自是愿意滿足的。
“棠棠...棠棠...”
一聲聲的輕喚下,兩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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