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陸忍臉色一變,果然有隱情,“還請長公主明示!”
溫妤卻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一句:“我好看嗎?”
陸忍:……
溫妤掏出小鏡子,“你回答了我就明示你。”
陸忍半晌憋出來一句:“好看。”
“怎么感覺不太情愿???是真心話嗎?”
“自然?!?br>
溫妤道:“那就寫個八百字小作文夸夸我的美貌吧?!?br>
陸忍:……
“……長公主國色天香、貌美絕倫……”
陸忍閉了閉眼,知道這是在故意折騰他,嘆氣道:“長公主不要戲弄微臣了,之前是微臣冒犯了您,陸忍給您賠罪?!?br>
溫妤聞言將鏡子從臉前移開,笑得狡黠:“賠罪就不用了,但是以后不允許動不動就不說話裝啞巴,給誰冷臉看呢?”
“還有這個狎妓的案子,得聽我的,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個跑腿的,不能有意見,能聽懂嗎?”
陸忍點頭。
“你就放心吧,既然都談好條件,說要幫你,我肯定會弄清楚的。”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先把你的心寄放在我這里,想要了可以隨時拿回去?!?br>
溫妤挑眉:“你要把你的心給我嗎?”
陸忍目光有些不自然起來,忍不住道:“公主一向如此嗎?”
溫妤一臉無辜:“我怎么了?”
陸忍說不出口,最后吐出一句:“無事?!?br>
溫妤偷笑一聲:“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說吧,陸謹喝醉了大庭廣眾之下摔了杯子,辱罵了皇弟。”
“什么?!”陸忍面色大變,“不可能!”
溫妤笑道:“喝醉后的事誰敢說呢?”
陸忍的臉色冷沉下來。
如果真的辱罵了圣上,那么陸謹?shù)浆F(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天牢而不是被凌遲處死,就已經(jīng)是圣上對他的恩寵了。
“長公主此言無誤?”
溫妤又照起鏡子,“你家圣上親口說的。不過罵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沒說?!?br>
這時車簾外傳來聲音:“公主,到了。”
馬車停下,不知不覺已到了天牢。
溫妤掀開車簾,直接跳了下來,回頭看向陸忍:“下吧,去聽聽你弟弟怎么說。”
流春一直坐在車架上,聽到溫妤說要進天牢,馬上皺緊了小臉:“公主那等腌臜之地,您萬金之軀怎么能進去呢?”
溫妤拍拍胸脯,一臉不在意:“萬金?要是真是萬金,我都重的邁不開腿了。進去就當(dāng)長長見識。”
跟著守衛(wèi)進了天牢,黑咕隆咚的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像是血腥氣伴著屎尿味,總之聞著惡心的緊。
溫妤拿著鏡子抵在鼻尖,突然聽見前頭帶路的守衛(wèi)喊道:“見過丞相大人?!?br>
溫妤:……
不是吧,這么巧,林遇之來提小青梅,這就撞上了?
他速度這么慢嗎?她一來一回還談判了一場,他人還沒提走,這效率不行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林遇之手上提著一盞夜燈,緩緩從黑牢中迎面走來。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裹著大氅的女子,頭發(fā)十分凌亂,帶著一張白色面紗,看不清面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十分惹人憐惜。
想必這就是站在冰湖邊倒大霉的凌云詩了。
凌云詩見到溫妤,目光中明顯地露出了一絲害怕與緊張,仿佛看到吃人惡鬼一般往林遇之身后又縮了縮。
溫妤:……
行吧,她認了。
造孽啊。
本來她還想和小青梅打個招呼來著,現(xiàn)在看來,還是別嚇人家了。
“見過長公主?!绷钟鲋故遣皇ФY節(jié)。
他目光略過一旁的陸忍,眉梢微動,“再次謝過長公主,微臣必定帶凌小姐去公主府當(dāng)面致謝?!?br>
溫妤趕緊擺手:“別了別了,凌小姐嚇死了算誰的?”
林遇之:……
“那微臣告退。”林遇之說著帶著凌云詩離開了天牢。
溫妤舒了口氣,救下凌云詩,與林遇之一筆勾銷,原主造的孽也算是了結(jié)了。
陸忍道:“看來傳言不假?!?br>
溫妤看他:“什么傳言?”
“沒什么?!?br>
溫妤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不過天牢里太臭,她也不想多說話,到時候肺都給熏成黑色了。
一路無言,走了好一會,溫妤和陸忍才來到了關(guān)押陸謹之處。
關(guān)的夠深啊。
陸忍見到蜷縮在牢房一角的陸謹,看著甚是凄涼,忍不住怒喝一聲:“陸謹!”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溫妤心肝直跳,差點一句“臥槽”都要飆出來了。
什么玩意,不是挺心疼這弟弟,一見到還這么大嗓門說話。
陸謹瞬時打了個哆嗦,不可置信地看向牢房外。
他眼睛瞪的老大的,一把撲上來,大喊道:“哥!哥你來看我了!”
然后馬上一臉的委屈,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沒有狎妓,我沒有,哥我真的沒有!”
溫妤這時才看清陸謹?shù)拈L相,清清秀秀的書生氣,乖乖軟軟的。
看著才十四五歲的模樣,放在現(xiàn)代還在上初中,卻因為嫖娼被關(guān)進大牢了。
溫妤搖搖頭:“你說你沒有,那大理寺的人怎么從暗香樓抓到你的?”
陸謹看向說話的溫妤,有些傻了,也沒回話,呆呆地來了一句:“這是哪里來的仙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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