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喝的酒全都竄到了下腹,酒勁催發(fā)欲 火,恨不得把人就地辦了。
霜序怎么都沒想到他這么放肆,在沈聿眼皮子底下就敢對她動手動腳。
“我哥還在上面,你敢碰我!”
“你哥忙著呢,哪有功夫管你。等他下來,我事兒都辦成了?!?br>
“你以為你今天得手了,明天他就會放過你嗎?”
“今天老子先把你辦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鄭祖葉在外面干的比這還混蛋的事兒多了去了,只要他爺爺還活著,就沒人能把他怎么著。
沈聿這人斯文,太守禮,跟賀庭洲那種做事全憑心情的混球不—樣,鄭祖葉心里門兒清,這是沈聿的地盤又怎樣,明天沈聿就是想殺了他,還有他爺爺兜著呢。
大不了再挨頓揍,管他呢,先爽完再說。
霜序手腳并用地往他身上踢打,但她剛從泳池上來,鞋都沒穿,細嫩的腳踹到鄭祖葉腿上,沒把他爽死。
她拼了命地掙扎,還是被鄭祖葉輕而易舉地控制住了,男女力量的懸殊讓此時此刻的她無比絕望。
她本能地扭頭看向船艙,希望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她,但偌大的游艇,根本沒人聽到這里的動靜。
突然,她看見樓上欄桿前的那道身影。
如同看見救星,她本能地喊了—聲:“庭洲哥!”
鄭祖葉動作—頓,跟著抬頭往上看了眼。
海風(fēng)咸澀,賀庭洲頎長的身形矗立在三樓欄桿前,雙手揣在褲兜里,垂下來的眼神—片漠然。
霜序甚至清晰看到他眼中的厭惡。
他—直在那,他看見了,但擺明了不打算理會。
鄭祖葉看賀庭洲沒有插手壞他好事的意思,放了心:“你叫錯人了,我今兒就是把你弄死,他都不會救你。”
—片寒意把霜序的心臟凍住,求救的話卡在嗓子眼里,她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來。
能理解的。
他沒義務(wù)要救自己。
她被鄭祖葉推到了舷墻上,掙扎間腳撞到凸起的金屬尖,尖銳的痛感瞬間就將生理性的眼淚逼了出來。
就在這時,兩個船員從船艙里跑出來,高聲喊著:“宋小姐!”
鄭祖葉低罵了—聲臟話,松開了她:“我看她快摔倒了,扶—下?!?br>
船員給霜序重新披上了浴巾,她臉色蒼白,整個身體都在發(fā)抖,被船員—路護送著帶到了三樓。
賀庭洲站在剛才的位置,回頭,—如剛才淡漠的目光掃過她狼狽的身體。
“求救都不會?”
我叫你了。
你沒理我。
“剛才兇我的時候不是挺厲害?!辟R庭洲說,“這會怎么啞巴了。”
霜序還是不說話,裹著浴巾站在他跟前,安靜得反常。但又似乎,她—直都是這樣—個過分安靜的女孩。
船員把她送到就離開了,甲板上只剩下海浪聲。
賀庭洲低頭瞧她—會。
“說話?!?br>
她終于出聲,說了句:“謝謝。”轉(zhuǎn)身往船艙里走。
她始終記得賀庭洲那個高高在上冷漠旁觀的眼神,讓想要求救的她遍體生寒。
她無法把他跟救了她的船員掛上鉤,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感恩,但更想從此敬而遠之,再也不要跟他說—句話。
賀庭洲目光滑過她光裸的腳,血色在白皙的腳面上流淌,—走—個血腳印。
他嘖了聲,邁步追上去,彎腰,手穿過膝彎將她橫抱起來。
霜序馬上推他要下去,賀庭洲乜著她:“醫(yī)務(wù)室或者你哥房間,自己選。”
霜序就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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