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大概瘋了


“小保,說的有道理,我操他媽的?!敝茉茖ξ疫@兩個字深有同感。

“有雞毛道理?!蔽乙а狼旋X,本想帶著他們快點跑,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對面六個人已經(jīng)往我們這里沖了過來。

我的視力非常好,是那種兵哥哥的眼神,我靠,這尼瑪他們手里拿著的是刀。

我看到周云他們居然不害怕,我的眼神難道出問題了?他們可是拿著刀啊。

我當(dāng)時嚇傻了,我當(dāng)時就感覺我的雙腳好像有些站不住了,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與外面混混有著天生的區(qū)別,我們還只是孩子。

十個人,不應(yīng)該說是十一個,地上的黃毛也參與其中了,我們十幾個人就這樣混戰(zhàn)在了一起。

我還是第一次砍人,準確的說是被砍。在場的每個人的雙眼如果外人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都已經(jīng)血紅,如同野獸。我的害怕最后也變成了瘋狂。

最后,最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站在地上,其他的人都已經(jīng)躺下了。

我的耳朵已經(jīng)沒有了聲音,雙眼卻是格外清楚,看著四周,就像在看一部沒有聲音的電視一樣??赡苁且驗槲伊餮^多,可能是我剛剛從瘋狂中蘇醒。

我胸口,后背,手臂,滿滿都是傷口,我不知道為什么最后是我站著,可能是老爹生我生的好,可能是我的命不該絕。

這些夢境中才會發(fā)生的事,我居然狠狠的經(jīng)歷其中了,我低頭看了眼黃毛,只見他躺在地上,嘴里冒著血泡,內(nèi)臟被人捅破了,不然不會這樣。又看了看周云,楊帆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破爛的快變乞丐了,渾身是血。

我還想去看看其他人時,一只手突然搭在我的肩上,我頓時毛孔張開,本能的回頭就是一刀,額頭上的血迷住了我的雙眼,我的世界是紅色的,我看到了那個搭我肩膀的人,微微皺眉,這人怎么不認識,

我又低下頭,神經(jīng)質(zhì)的數(shù)著人數(shù),一個,兩個,三個,地上十個人連我正好十一個啊,咋多出一個了。

不用多想了,那個被我砍的自然是醫(yī)生了,醫(yī)院的人看著我還在那數(shù)數(shù),都一臉詫異,就像見到鬼了一樣。

“砰”的一聲,站在我后面的那個醫(yī)生就這樣倒下了,看來他還沒出聲就被我砍翻了。

我的手抖了起來,支撐我的最后的意志力漸漸流逝,我倒下了。我倒在地上朦朧中看見一群人向我這里跑過來,有穿白衣服的醫(yī)生另外還有好幾個警察。

“我要死了…”我慘然一笑,就昏迷了。

我夢見了很多很多,有那個嚴厲的爸爸,有那個懦弱的媽媽,還有那個強勢的哥哥。

我在家里很特別,我所有的光芒都被我的哥哥搶了,他比我大十歲,說實話我的那個哥哥很完美,樣子帥氣,你和他對話,會很舒服,可這種舒服在我眼里卻是惡心?,F(xiàn)在在爸爸的公司里也混的風(fēng)生水起。

太過完美,就應(yīng)該敵視他,我就是這樣做的,從早到晚都是寒著臉,看到這個哥哥也是愛理不理。

還有我的那個父親,每次都拿我和他做比較,說我不如哥哥,說什么什么時候我才能懂事,這些話我煩透了。

我是我,跟他比什么,老子還不愿比呢,有多遠滾多遠。

敵視哥哥一個人就好像得罪家里所有人一樣,他們都不太搭理我,爸爸媽媽都這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居然沒有死,我緩緩睜開雙眼,一股醫(yī)院特有的酒精的味道飄進鼻子,更確定了,我還沒死呢!

看著周圍的事物,恩,我肯定是醫(yī)院,這個白大褂太熟悉,就和我最后拿刀砍的那位一樣。

我看了眼床邊的日歷,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二號,已經(jīng)過了六天,我整整睡了六天,我動了動手和腳,四肢俱全,沒有變成殘廢,這點我還是很高興的。

就在我還在慶幸沒死的時候,房門打開了,我直直望去,最不想看到的三個人來了。

爸爸媽媽哥哥,我甚至都不想叫他們,所以我選擇閉嘴,我爸爸一進來看見我真的醒了,臉就冷了下來,“沒出息的混球,還沒死?!?/p>

我擦,這老家伙還巴不得我死啊,有沒有這么做爹的,我沒有理他,裝傻。

不一會,我最最不想看到的人又出現(xiàn)了,警察,這個我差點忘了,我干的那些事完全有資格讓這個警察叔叔過來找我。

不過我不急,因為俺那是見義勇為,該表彰,該贊美,你說是不。

不過我還是自我感覺太好了,那件事搞的極大,因為死了人,而且死的多,我那三個小伙伴,就死了倆,還有一個就在我隔壁,不知道是周云還是楊帆或者是周凱,我不希望他們都離開我。這是真的。

“老子是見義勇為,是幫老太太抓搶劫犯?!蔽乙幌伦泳突鹆耍舐暯械?。

那老太太完全可以證明我們是英雄,那是為公理,為正義,雖然那只是一時之沖動,雖然說的有些夸張了,但出發(fā)點是對的。而且有兩個人送了命,這我不能接受。

“我操?!蔽抑徽f了這兩個字就直接又暈了過去,因為我聽到了最大的笑話。

他們根本不知道什么老太太,根本沒有搶劫那回事。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病房空蕩蕩的,我呆呆的望著窗外,大概九點左右,爸爸帶著警察又來了。

我現(xiàn)在看到警察覺得很惡心,惡心得想吐。

那警察對我爸爸說,等我痊愈就要帶去警察局,我腦子一片空白,我的人生完了,要蹲監(jiān)獄了。

警察走后,媽媽哥哥也進來了,爸爸一直在罵我,媽媽只是一個勁的哭,我不想看哥哥的臉,因為我知道那一定是在可憐我的表情,看了恨不得上去倆耳光。

我的目光直接無視哥哥,看向他的身后,我在看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沒有來,可能是我那哥哥不準她來吧。不過真想見見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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