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原主還做做樣子,堅持讀完了一本書。
待確定眼前的男人再也沒有醒轉(zhuǎn)的跡象后,她便再也沒有了耐心。
索性合上書,溜出了王府,再也沒有回來過。
寧悠悠拿起桌上因風(fēng)吹拂正嘩嘩作響的書本,嘆息著將它合上。
原來玄夜是這個意思。
但,今晚,她可不打算當(dāng)個書童呢。
目光凝視著床上雙目緊閉的男人,寧悠悠有一瞬間的閃神。
眼前的男人,雖然雙目緊閉,唇色發(fā)白,臉上也沒有多少血色。
可是,他那精致的五官,剛毅的面容,光是看一眼,就讓寧悠悠的心跳亂了好幾拍。
這男人,真好看。
比那蕭青玉好看豈止千倍?
原主究竟是什么眼光,放著這么俊的男人看不見,偏偏看上了蕭青玉那個渣男?
寧悠悠心里這樣想著,手更是不自覺的覆上了男人的臉,指尖在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唇瓣上一一劃過。
雖然好看,但她卻也沒有起色心。
如今的她對這些身處權(quán)力中心的人,沒有半分好感,所以無論是蕭青玉還是蕭青墨,她都只想早日了斷,然后,離他們越遠(yuǎn)越好。
原主最后的悲慘結(jié)局,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身處權(quán)力漩渦之中的人,不是冷血就是變態(tài),她惹不起,也不想惹。
床上的男人,雖然緊閉著雙眸,狀似昏迷,但對于外界的一切,他都能清晰的感知。
在她的指尖觸碰到他的那一刻,蕭青墨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一陣緊繃。
這女人,想干什么?
蕭青墨強(qiáng)忍著身體的顫栗,他從未想過這女人會如此大膽!
先是趁他不備,妄圖用一碗斷魂湯了結(jié)了他的性命,后是消失數(shù)日不見蹤影。
他始終念著當(dāng)年救她回府的情分,沒下殺手。
如今她又突然折返,對他如此這般,難道是又奉了那人的授意,來徹底了結(jié)他性命的嗎?
還是說,自己數(shù)日來的謀劃,終究被他們給識破了?
寧悠悠的手,在男人的唇邊停留片刻后,再次向下移動,來到了他的脖頸兒處。
蕭青墨的手,也在這一刻,匯聚著力量。
他發(fā)誓,一旦寧悠悠有一絲邪念,他一定將她就地斬殺,絕不留情。
房頂外,玄夜默默的立在寒風(fēng)中,靜靜的注視著房內(nèi)的動靜:
悠悠,你可千萬別自尋死路??!
寧悠悠的手,很快從男人的脖頸兒處轉(zhuǎn)移到了手腕上。
“還好,雖然昏迷了半月有余,面色看起來也極差,但身體底子還不錯,血流順暢,脈像也不賴……”
寧悠悠自顧自的呢喃低語。
這女人,不像是要?dú)⑺瓜袷窃跒樗\脈?
寧悠悠從自己滿是泥土的衣袋里,麻利的掏出了一顆嫩綠的冰晶一般的小草。
七星草,可解百毒,活死人,生白骨。
她敢保證,只要眼前的男人吃下它,明日就能活蹦亂跳的恢復(fù)如初。
只是,眼下,他完全沒有意識,自己要怎么讓他吃下這棵草呢?
寧悠悠轉(zhuǎn)著黑眸,在房內(nèi)掃視了一圈,悲催的發(fā)現(xiàn),這房里,除了桌上的一壺水,和兩個茶杯外,再無其他。
別說煮藥了,就連把藥搗碎,她都沒有辦法。
而她又不能驚動王府里的任何人!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辦法可行,只是……
算了,不管了,救人要緊。
寧悠悠心里這樣想著,牙一咬,心一橫,直接將七星草塞進(jìn)自己的嘴里,咀嚼了幾下。
然后俯下身,對準(zhǔn)了蕭青墨慘白的唇瓣,吻了下去。
蕭青墨:……
屋外的玄夜:……
七星草,玄夜自然是識得的。
不但可以解百毒,還對身體大有裨益。
吃了它,中毒者可以解毒,一般人吃了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他才一直沒有任何動作。
只是,這丫頭不是一直聽信康王的話,視自家主子如死敵,一直想殺死主子的嗎?
如今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若論震驚程度,蕭青墨絕對比玄夜更甚百倍。
寧悠悠是他在七年前一次外出游歷的途中,意外救下的小女孩。
她說,五歲時她就被父親親自下令送到了鄉(xiāng)下的莊子上。
整整三年,除了繼母和長姐偶爾陪陪她,再無一人過問她的生死,就像她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直到那日村里遭了匪,她被賊人擄走,被他救了下來。
那一年,她八歲,他十一歲。
自此,她就以報恩為由,請求以暗衛(wèi)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侍奉他。
而蕭青墨則因為同情她的身世與遭遇,一手教她習(xí)字、練武,他待她,看似主仆,卻更勝兄妹。
所以,他才會對她毫無防備,被她一朝得逞,險些命喪她手吧。
直到三年前,出征七年方歸的鎮(zhèn)國大將軍歸來,遍訪全國,才終于尋回了他丟失多年的女兒。
也就是在那時,她結(jié)識了蕭青玉,從此一顆心便盡數(shù)撲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為了得到他的青睞,她不惜毀掉自己的名節(jié),鬧的滿城風(fēng)雨。
甚至不惜設(shè)計自己的親哥哥,親手索取他這個救命恩人的性命……
可如今,她又拿來七星草救他性命,又是為何?
她又在耍什么詭計?
蕭青墨緊閉著牙關(guān),不給身上的女人一絲一毫的機(jī)會。
寧悠悠原本想著,這樣嘴對嘴的喂,就算是草葉子也是很容易喂下去的。
看電視上不是都這樣拍的嗎?
可如今又是什么情況?
任憑她如何使勁兒,始終無法撬開男人緊閉的牙關(guān)。
口里的汁水和碎葉更是無法被送進(jìn)男人的嘴里。
難道是昏迷的時間太久,牙關(guān)都變硬了?
寧悠悠暗自嘀咕著,隨即又不服輸?shù)脑俅紊斐鍪郑苯臃诺搅四腥说牟鳖i兒下,輕輕一抬。
蕭青墨感受到突然襲來的柔軟觸感,心里猛地一咯噔,一不小心,他緊閉的牙關(guān)松了幾分。
隨即,寧悠悠靈巧的小舌立時抓準(zhǔn)了時機(jī),很是輕松的就將草藥送進(jìn)了男人的嘴里。
濃烈的腥味席卷而來,蕭青墨皺眉。
本能促使他不想吞咽,只想將嘴里的異物吐出來。
可身上的女人,卻不肯罷休,用她柔軟的唇瓣死死的封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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