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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鼠狼大喜,叩頭道:“多謝關(guān)圣帝君?!?br>
它叩了三個頭,人立起來,合爪作揖:“左路先鋒將,黃二毛,拜見關(guān)圣帝君?!?br>
“免禮?!?br>
朱長風(fēng)一擺手,黃二毛一閃,進(jìn)了關(guān)域封神榜,這算是朱長風(fēng)有了第一個手下。

黃二毛一入封神榜,朱長風(fēng)腦中同時叮的一聲:

第一次封神成功,獎勵丹鳳眼

兩眼間微微一麻,好象有電流通過。

腦中同時獲得信息。

這個丹鳳眼,和關(guān)公的丹鳳眼有些類似,或者說,就是借關(guān)公的丹鳳眼命名的。

關(guān)公的眼睛,很有特色,細(xì)而狹長,平時總是半睜半閉,一旦發(fā)威,陡然瞪大,就如冷電打閃,不留神的,往往就會給他嚇到,反應(yīng)不靈敏,就會給關(guān)公一刀斬了。

所謂關(guān)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這是有民間傳說的。

系統(tǒng)獎勵的這個丹鳳眼,有著同樣的威能,鳳眼陡睜時,電光一閃,可威攝敵膽,無論是人是鬼是神是魔,給丹鳳眼一瞪,膽氣都要泄掉三分。

若是膽子小的,瞪一眼,可能就嚇得腦袋空白,任打任殺了。

“只能嚇人啊,也還行了?!敝扉L風(fēng)是個容易滿足的人,雖然覺得稍稍有點遺憾,不是什么功法之類的,但有總好過于無。

黃鼠狼不再祟著于東風(fēng),于東風(fēng)自然就好了,只是打砸了半天,歪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都累癱了。

“好了于總,沒事了?!敝扉L風(fēng)對于榮道:“貴公子只是累著了,休息一下,睡一覺,就沒什么事了?!?br>
“太謝謝你了,小朱,太謝謝你了?!?br>
于榮連連道謝,當(dāng)場就給朱長風(fēng)轉(zhuǎn)帳一萬塊。

昨天當(dāng)門神的錢,是他和喬城談的,當(dāng)然要由喬城去轉(zhuǎn),但今天,是他請的朱長風(fēng),自然就要當(dāng)面給。

朱長風(fēng)一看是一萬塊,覺得有點多,但隨后一想:“人家這是給關(guān)二爺面子,我用不著推?!?br>
也就收下了。

于榮家里還亂七八糟的,朱長風(fēng)就沒呆了,先回來,他還有幾噸水泥沒搬完呢。

于家先前關(guān)著門,于東風(fēng)第二天一好,于榮可就四處宣傳了,到處說朱長風(fēng)那天的事跡。

他有一個朋友,姓布,名字有趣,就叫布局。

這位布局不是局長,是個商人,手上新開發(fā)了一個小區(qū),但建樓的過程中,就各種不順,光工傷事故,都出了好幾起了。

有人跟他說,這可能是碰撞了什么東西,要請人信一下才行。

布局是跟聽勸的,還真請了幾路師父,僧道都有,但沒什么用。

這會兒聽了于榮吹朱長風(fēng)的事,他就起心了,找到于榮:“老于,那個朱長風(fēng),真有你說的那么神?!?br>
“絕對的。”于榮拍著胸膛:“我們幾十年交情了,我說話,你還信不過?”

“你小子,黑肚子一個?!辈季中毖劭粗骸坝袝r候,還就把人往火坑里推?!?br>
于榮一聽大笑:“那是開玩笑,不過這個事,真是我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絕對不作假,也絕對沒坑你,多少年老朋友了,這個事,我真不會坑你?!?br>
他說得認(rèn)真,布局倒也信,于榮這個人,有時候愛開玩笑,搞點兒惡作劇,例如說好在山上渡假,你到山頂了,他卻說,他在家里吃火鍋呢,能把人氣個倒仰。

不過總體來說,這人不是壞人,正事上面,信譽還是有的。

“那你幫我約一下那個小朱?!辈季值溃骸澳闶钦埶?dāng)了一夜門神是吧,我也請他當(dāng)一回門神,在新小區(qū)前面坐一晚上看看?!?br>
“行啊?!庇跇s當(dāng)即就打通了朱長風(fēng)的電話,約在一家酒樓見面。

見了面,布局稍有點失望。

朱長風(fēng)高大壯實,但太年輕了,最多二十出頭,臉也有點憨,這要是找扛活的,肯定找這種,一看就信得過。

可布局的事,有點兒神神鬼鬼的,那就得找那種高人啊。

童顏鶴發(fā),一開口云里霧里,仙氣飄飄那種。

朱長風(fēng)這寫實的風(fēng)格,相差實在太遠(yuǎn)了。

但有于榮的面子,布局就決定還是試一下,他這工地,主要是白天出事,晚上也不開工啊,想出事也出不了。

他就對朱長風(fēng)道:“小朱,我這個工地,就是白天做活的時候,經(jīng)常出點兒事,要不,你白天就辛苦一下,在門口坐一坐,放心,我給你打把太陽傘,不讓你曬著,另外,錢上我也不虧待你,一天一千塊,怎么樣?”

朱長風(fēng)給于榮守一夜,喬城說是五百呢,這會兒布局給一千,那肯定可以啊,朱長風(fēng)就答應(yīng)下來。

第二天一早,朱長風(fēng)就趕到了工地上,布局在工地門口,給他擺了張椅子,還真給撐了一把太陽傘。

布局也過來了,問了朱長風(fēng),聽說吃了早點,道:“那就辛苦你了,小朱?!?br>
“沒事?!敝扉L風(fēng)擺擺手,他已經(jīng)換了關(guān)袍,也帶了關(guān)刀來,當(dāng)然還是那把木頭刀,就大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來。

進(jìn)進(jìn)出出的工友看到這一幕,有的好笑,布局就惱了,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br>
他自己其實也覺得有點兒搞笑,看朱長風(fēng)紅臉綠袍,持一把關(guān)刀坐在門口,總覺得象唱戲一樣,不靠譜。

“試一下吧?!彼耄骸坝跇s那小子,這一次應(yīng)該不會坑我?!?br>
朱長風(fēng)坐了一上午,哎,工地上安安生生,哪怕給鋼筋戳傷手指的都沒有。

布局特地在工地上守著的,心下頓時就有了幾分信心。

下午的時候,四點多,一個小包頭來找布局。

小包頭跟布局談著事,一轉(zhuǎn)眼,看到了朱長風(fēng),好奇的道:“布老板,那啥子意思?。俊?br>
“哦?!辈季蛛S口解釋:“我這工地,不是不太安生,就請關(guān)公坐鎮(zhèn)一下,壓壓邪。”

“關(guān)公鎮(zhèn)邪?”小包頭點頭:“是個辦法?!?br>
但他盯著朱長風(fēng)一看,咦了一聲。

“怎么了?”布局問。

“我看看,這人怎么眼熟呢?!毙“^就走近幾步,越看越眼熟,叫了一聲:“小朱?!?br>
“哎。”朱長風(fēng)答應(yīng):“牛包頭,你來找布老板啊。”

“是是?!迸0^應(yīng)著:“我找布老板談點事?!?br>
他扯著布局走開,拐到一個角落,他忍不住笑起來,越想越好笑,到后來,干脆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下。

“什么事這么好笑?。俊辈季謫?。

“老布,你知道,剛那人是誰不?”牛包頭拿紙巾出來,擦了擦眼睛,還真是眼淚都笑出來了。

“誰?。俊辈季值溃骸安痪褪切≈靻??”

“是小朱?!迸0^點頭:“你知道小朱干嘛的不?”

“不知道。”布局搖頭。

“他就是個攬雜活的?!迸0^道:“什么活都干,扛水泥,搬磚,綁鋼筋,推大車,越是力氣活,他越是有勁?!?br>
“這……”布局有些兒牙疼了,強撐一下:“這也沒什么吧,草莽中臥虎藏龍,歷史上也不少見啊?!?br>
“老布啊?!迸0^搖頭:“我就問你,你要是個有真本事的,能鎮(zhèn)壓鬼神的,至于去扛水泥不?那水泥可不輕,一包一百斤,扛上六樓,我就給一塊錢,一噸二十包,就賺二十塊錢,你但凡稍有一點點本事,會去賺這個錢不?別說一噸,我估計你扛一包,就得喊娘了?!?br>
布局僵住了。

是啊,一包水泥一百斤,扛上六樓才賺一塊錢,這得是多辛苦的錢啊,但凡稍稍有一點本事的人,誰會去賺這個錢。

“這誰給你出的主意?”牛包頭見他發(fā)愣,問。

“于榮?!?br>
“那個鬼啊?!迸0^叫起來:“難怪了,他肯定就是騙你的,這會兒,只怕就躲在哪個角落里抱著肚子笑呢?!?br>
他這么一說,再想想于榮以往的一些劣跡,布局徹底不淡定了。

“嗐。”他頓足:“我就不該信了那個鬼?!?br>
他覺得給人涮了,鬧了個笑話,順便也惱上了朱長風(fēng),也懶得去見朱長風(fēng)了,直接發(fā)了短信:“朱長風(fēng),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一千塊,他也轉(zhuǎn)了過去。

這是于榮坑他,和朱長風(fēng)無關(guān),朱長風(fēng)老老實實在工地大門口坐了一天的,大太陽底下,雖然打著把太平傘,那也熱啊,這錢,他不會扣。

朱長風(fēng)那邊應(yīng)著,收了錢,又還坐到六點,太陽下山了,這才回去。

這一面,布局要找于榮的麻煩,牛包頭卻道:“不過你這工地,是要想點辦法才行,老出事,小事故還好,最多出點錢,真要出了大事故,死上個把人,那就麻煩了?!?br>
“想了啊?!辈季譄┰铮骸罢埩藘蓚€師父了,都不起什么作用啊?!?br>
“你得請那高明的啊。”牛包頭叫:“別想著省錢?!?br>
“我沒想著省錢啊?!辈季值溃骸翱蛇@高明的師父到哪里去找?!?br>
“西河的麻大師,你請了沒有?”牛包頭問。

“麻大師?”布局想了想,搖頭:“聽說過,不過那一位,架子大,聽說要請他,蠻麻煩的,我還就煩這個?!?br>
林縣過一條江,就是西河,西河是數(shù)百萬人口的大城,各路人物也多,麻大師能在西河立得起來,那也算是個人物了,布局還是聽說過的。

“就是錢的問題啊。”牛包頭道:“這樣好了,你掏八萬,我?guī)湍阏堖^來,明天中午準(zhǔn)到,行不行?”

布局想了想,一咬牙:“八萬就八萬,這個錢,我掏了?!?br>
“這就對了嘛。”牛包頭當(dāng)即就打通了麻大師助理的電話,那邊要求果然高,不但要親自去請,還得先把錢打過去。

布局就先把錢打過去,然后晚上和牛包頭一起上門,提了禮物,又花了好幾千塊,麻大師這才答應(yīng),明天中午到。

第二天中午,麻大師來了,兩輛車,一輛寶馬,一輛面包車。

麻大師坐的寶馬,隨身帶兩個女弟子,一個十八九歲,一個三十出頭,都很漂亮,雖然穿著麻衣,卻別有一番韻味。

另一輛面包車上,下來四個男弟子,還帶著一整套的法器經(jīng)幡之類。

這場面一看,就把朱長風(fēng)比下去了。

“看看,看看?!迸0^對布局道:“這麻大師,一出場,那高人風(fēng)范就來了嘛,哪象那個扛大包的?!?br>
布局也咬牙:“我就是給于榮那小子坑了,呆會他來,我非罵他一頓不可?!?br>
“他還敢來?”牛包頭問。

“嘿?!辈季纸械溃骸八蛞惯€打電話問我呢,說什么有關(guān)公坐鎮(zhèn),工地上是不是安生了,我給他罵了一頓,結(jié)果他還急了,反過來罵我,說我腦子糊涂,聽說我請了麻大師,他說今天要來看熱鬧的,要當(dāng)面打我臉?!?br>
“真的假的?!迸0^倒是好奇了:“這意思,他讓你請那什么關(guān)公,不是惡搞?!?br>
“鬼知道。”布局咬牙道:“等他來,你幫我罵他?!?br>
“那我肯定不客氣?!?br>
說話間,他一指:“來了?!?br>
果然是于榮的車,一輛黑色的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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