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寒風凜冽,帝京的冬天來得早。雖是初冬,卻也是十分寒冷,秦家的氣氛,更是冷得可怕……
秦以寒披上外套,邁著極速的步子,忙慌慌走到門邊,夏梓諾笑著臉迎上去,拘拘謹謹?shù)模瑔枺骸耙院?,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一切都與從前一樣,秦以寒冷著臉,沒有絲毫的笑意,說:“我去哪還不需要向你報備,管好你自己,讓你繼續(xù)做我的秦太太,就學會閉嘴?!鼻匾院らT離去。
留下夏梓諾一人在冷冷清清的偌大的秦宅。結(jié)婚五年,夏梓諾早已習慣了這種冷清,畢竟,這個丈夫是她五年前搶來的。
夏梓諾上樓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夏梓諾一早醒來,二十三年來,作息時間十分規(guī)律。
化妝時,看著鏡子里自己不太好的臉色,掐了掐手背,是復發(fā)了嗎?
三年前的一次體檢,夏梓諾被查出白血病,瞞著所有人,獨自跑去美國治療,一個人,堅持下來,那時,她還二十歲不到。
夏梓諾摸了摸自己的臉,簡單的化了個淡妝。
化好妝,換了衣服,出了門,寒風拂過,夏梓諾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自己什么時候這么怕冷了?
開車前往省立醫(yī)院取自己的檢查報告。
“慕醫(yī)生,”夏梓諾敲了敲醫(yī)生辦公室的門,隨即進去,“我來取我的檢查報告?!?/p>
醫(yī)生慕南澤翻出報告單,皺了皺眉,“急性單核細胞白血病,也就是,M5?!?/p>
“果然是復發(fā)了?!毕蔫髦Z一臉淡然,似乎絲毫不在意。
“M5發(fā)展很快,前后期發(fā)展不足五個月,我建議你立刻入院治療。”
“化療太疼,我怕疼,而且……三年前我去過美國治療,現(xiàn)在不也復發(fā)了嗎?”
“可你懷孕了,已經(jīng)三個月了,不過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能留下這個孩子,你的病,比較嚴重,如果整個孕期不治療,很難堅持下來;而要治療的話,治療用的藥會影響寶寶導致畸形的?!?/p>
“慕醫(yī)生,我能生下他再治療嗎?”
“你不要命了?白血病不是開開玩笑就能治好的,你放棄治療最多有五個月的時間,夠他完全成型嗎?”慕南澤已將手握的出了汗。
“五個月啊?怎么這么快?。俊毕蔫髦Z眼角泛著淚光,“我還……”夏梓諾失聲痛哭起來。
“我建議你和你先生說明此事,拿掉這個孩子,入院治療?!?/p>
“不!不要!不能讓他知道。”夏梓諾立刻否定,眼角浮起淚霜,“不能讓他知道,慕醫(yī)生,請你替我保密,一定不能讓他知道?!?/p>
這個被帝京人羨慕的女人也盡是無奈,父母墜機而亡,丈夫心中無她,即便是有,也不過是恨。
慕南澤遞給夏梓諾一張紙巾,安慰道:“別哭,你別哭,治療吧,還是可以治愈的。”
“我……再考慮一下吧,慕醫(yī)生。謝謝你?!毕蔫髦Z拿著檢查報告,出了慕南澤辦公室,將報告單撕得粉碎,扔進樓道的垃圾桶里。
離開醫(yī)院后,夏梓諾來到夏氏集團。
夏氏集團總部坐落于帝京中心,堪稱帝京的坐標建筑,與秦氏集團面對面。
不夸張地說,夏氏,秦氏掌握了整個帝京的經(jīng)濟命脈,縱使遇到嚴重的經(jīng)濟危機,都可安然無恙。
夏梓諾回到總裁辦公室坐下,秘書黎蕊進入辦公室:“夏總,這是最近與盧氏合作的策劃案。”
夏梓諾大致瀏覽了一遍,問:“這是誰做的?”
黎蕊翻看了一下,說:“這個是策劃部江念做的?!?/p>
“你去把她叫進來?!?/p>
黎蕊出了辦公室叫來了江念。
“夏總?!苯盥曇魺o力,黑眼圈很重,似乎幾天沒有合眼了。
夏梓諾將策劃案扔在辦公桌上,“你自己看看!這么簡單的數(shù)據(jù)你都能弄錯,江念,這可不像你的作風?!?/p>
“對不起,夏總,我馬上改?!?/p>
“不用改了,改哪有換來得快!”
“夏總,你別開除我。我媽出了車禍,現(xiàn)在在省立醫(yī)院ICU,一天的費用高達三萬元,我真的不能沒有工作?!?/p>
“那是你的問題,錯了就是錯了,明天不用來了,自己去人事辦手續(xù),領(lǐng)工資走人。”夏梓諾口氣陰冷,沒有一絲人氣。
“夏總,求你別開除我,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媽還在醫(yī)院,我還得付醫(yī)藥費?!?/p>
“我開的是公司,不是慈善機構(gòu),你出去吧?!?/p>
江念落魄的離開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桌,落魄無神的整理自己的物品,一邊整理一邊抹著淚水,周圍的同事竊竊私語……
——
作者有話說:
第一次嘗試,不喜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