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窗臺上,溫暖了整個世界,卻未溫暖夏梓諾。

夏梓諾醒來時,秦以寒早已離開,起身梳洗化妝后,徑直去了夏氏……

到辦公室坐下,夏梓諾將黎蕊叫來,黎蕊捧著文件進入,夏梓諾道:“你看一下手機郵箱有沒有收到?!?/p>

黎蕊低頭看了眼,說:“收到了?!?/p>

“你幫我把它打印出來?!?/p>

黎蕊仔細看了看,震驚了,說:“夏總,這是股權轉(zhuǎn)讓書?”

“嗯,夏氏集團在我手中遲早沒落?!?/p>

“你這不是將整個夏氏拱手讓給秦家嗎?”

“以寒很有商業(yè)頭腦,他會把夏氏發(fā)展的更好,何況他是我丈夫,分什么夏家秦家的?!?/p>

“可是……”

“黎蕊,你別說了。”

“夏總,你該不會白血病復發(fā)了吧?”黎蕊倒吸一口寒氣,試探性問道。

后者默認點頭。

黎蕊放下文件問:“怎么又復發(fā)了?”

“可能是三年前治療出問題了吧,是命吧?!毕蔫髦Z站起,笑了笑,淡然說,“黎蕊,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替我保密?!?/p>

“又保密,就不能讓秦先生知道嗎?”

“不可以,你是知道的,我賭不起?!?/p>

秦以寒知道了,可能會放煙花大肆慶祝吧。

桌上的手機震動,夏梓諾拿起接通電話,“喂,你好。”

“夏梓諾,夏氏對面的咖啡店108見?!?/p>

“嗯?!毕蔫髦Z掛斷電話,說“黎秘書,我去對面咖啡廳108見個人,公事,你代表我全權處理,私事,讓他直接來對面咖啡廳108找我。”

“好的,夏總?!?/p>

夏梓諾下樓,至咖啡廳,進入108,走到寧朵朵面前,問:“叫我做什么?”

“既然我回國了,你霸占了五年的秦太太的身份也該還我了?!?/p>

“當年你在秦以寒和五千萬之間選擇了五千萬,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來向我討要秦太太這個身份?”

“夏梓諾,如果當年沒有你逼迫我怎么可能離開以寒哥!”

“當年我給過你機會,你很聰明,知道秦家不可能接受你,即使沒有我,秦太太也不會是你,所以五年前你欣然放棄了秦以寒,選擇了五千萬離開,此事,你不會忘了吧?寧小姐,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恕不奉陪。”

夏梓諾起身欲離去,寧朵朵亦起身,抓住夏梓諾的手臂,見秦以寒邁入咖啡廳,湊到夏梓諾耳朵旁笑著說:“我當然不只是因為這件事找你呀!”

“你什么意思?”夏梓諾瞪大眼睛盯著寧朵朵,略有一絲不安。

寧朵朵估摸著秦以寒快到了,緩緩說道:“三,二,一”寧朵朵尖叫一聲,佯裝摔倒,秦以寒接住寧朵朵并順勢推開夏梓諾,“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夏梓諾受力后仰頭撞上了大理石桌角倒在地上,桌上的石膏飾品跌落砸到夏梓諾頭上,血流不止,外界的燈光越來越弱,以至熄滅……

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秦以寒你看清楚呀。

秦以寒踢開夏梓諾擋著自己去路的手,與寧朵朵離去……

夏梓諾睜開眼睛,身處雪白的病房中,燈光有些刺眼,頭部包著紗布,還有些疼。

“諾諾,你醒了?!倍蟼鱽砑鼻械年P懷聲,她也不是沒人關心,她還有哥哥蕭陌然,雖然毫無血緣關系,但從小到大,蕭陌然對待夏梓諾,卻如親兄長,遺憾的是,因為工作原因,蕭陌然去了江城。

“哥,你怎么來了?”夏梓諾撐著床坐起,發(fā)出干啞的聲音。

蕭陌然立刻倒了一杯水,用小勺子喂給夏梓諾,“本來說回來看看你,我先去了公司,黎蕊說你去了咖啡廳,我到咖啡廳的時候,你一個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笔捘叭环畔滤?。

“我那是不小心摔了?!毕蔫髦Z笑著為自己開脫,也為請以寒開脫。

蕭陌然皺著眉頭,滿臉心疼,“諾諾,你知不知道,復發(fā)了?”

“我知道,我活不過五個月。”夏梓諾的眼神飄向了窗外,逃避著這個話題。

“諾諾,跟我去治療?!?/p>

“哥,我懷孕了,我想多陪陪我的寶寶?!?/p>

“秦以寒知道嗎?”

夏梓諾搖搖頭,她也不是不想告訴秦以寒,只是,他根本就不會相信?!八恢?,我也不想讓他知道?!?/p>

“你怎么不告訴他?諾諾,三年前你瞞著所有人獨自去化療,這次你又瞞著,如果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我不想讓你擔心,沒事兒,沒關系的。”

“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擔心你誰擔心你,你有我,你有哥哥,用不著這么堅強?!?/p>

“我知道了,所以,我親愛的哥哥,能送我回家嗎?”

“你現(xiàn)在這樣,我怎么放心讓你回去?”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以寒會好好照顧我的?!币膊恢@句話是在騙蕭陌然,還是騙自己。

夏梓諾開始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化妝遮住自己有些蒼白的臉色,妝容精致的仿佛從未生病……

蕭陌然將夏梓諾送回秦家別墅便接到妻子唐柒的電話……

“哥,你快回江城吧,不要再跟嫂子慪氣?!?/p>

“你怎么辦?”蕭陌然依舊擔心道。

“真的沒事的,都到家了?!?/p>

“有事一定要告訴我?!笔捘叭辉偃凇?/p>

“我知道了,哥,快回去吧,我進去了?!?/p>

蕭陌然看到夏梓諾進了秦家才離去……

一開門,夏梓諾見秦以寒坐沙發(fā)上,黑沉著臉,說:“夏梓諾,你還知道回來!”

“嗯。”夏梓諾淡然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夏小姐還真是金貴呀,不過被推了一下,流了點血就住了三天醫(yī)院,你是去幽會醫(yī)生的嗎?”秦以寒嗤笑嘲諷著。

“以寒,我生病了?!毕蔫髦Z語氣淡然告知秦以寒。

“你臉色紅潤,像是生病的人嗎?夏梓諾,騙人好歹找個像樣的借口?!鼻匾院畬⑾蔫髦Z扯到落地鏡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臉,說。

“我沒有騙你,秦以寒,如果我死了……”

秦以寒直接打斷夏梓諾,說了句:“死了更好。”秦以寒進了書房,關上了門。

以寒,以寒哥哥,你一直以來應該都希望我快去死吧,快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