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要求那么多,全部匯總起來,足以將本就八分相似的人變成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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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渾渾噩噩地站在原地,好像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聲音顫抖著說,“小姐……我們走吧。

另一頭,孟耀庭同祝明月出了鋪?zhàn)樱呦蛄硪贿?,全然沒注意到身后兩個戴著帷帽的人。
他柔聲道,“還有什么想要的?”
祝明月神色頓時黯淡下來,眼中哀愁一片:“我想要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孟耀庭頓住,心疼又愧疚:“對不起,阿月,是我對不起你。
當(dāng)年你被賊人綁離京城,可我卻以為你已經(jīng)……是我沒守住當(dāng)年同你的承諾……”
……當(dāng)年的承諾?
言晏的腦海中遲鈍地回響著這幾個字,卻無法理解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不用道歉,阿庭。
”祝明月連忙捂住孟耀庭的嘴,美目含淚,道,“你們是陛下賜婚,她又是酈國功臣,如今還有了身孕,你的確不該拋棄她……”
孟耀庭眸中閃爍著感動,緊緊將人摟進(jìn)懷中。
“同她相比。
”祝明月靠在孟耀庭的懷中,語調(diào)哀傷,眼底卻閃過一絲惡毒,“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啊,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言晏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一塊石頭,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夫君同別人相擁。
我同孟耀庭成婚七年,恩愛溫存,滿京都羨慕。
你算什么?
“阿月,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胡話,你是我孟耀庭此生最愛的女人,是世間最好的姑娘。
”孟耀庭連忙哄她,“任那言晏在外人眼中再好,也不過是你離去后,我排遣寂寞的替身罷了。

言晏費(fèi)力地眨了下眼,淚珠滾落而下。
那人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狠狠剜開她的心,將她的胸口攪得血肉模糊,連痛都成了奢侈。
替身?
原來,這么多年,她只是個替身?
孟耀庭認(rèn)真道:“阿月,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縱得晏晏類卿,亦不過是隔鏡觀月。
我愛的,從來都只有你這輪明月罷了。

晏晏類卿……?
哈哈哈哈!好一個晏晏類卿?。?!
“你——大爺!?。 币慌?,突然響起阿園的咒罵聲。
言晏猛然回神,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將人拖進(jìn)街邊的巷子里。
孟耀庭聽見動靜,回頭看去,自是什么也沒看到。
巷中,言晏死死地捂住阿園的嘴,雙眼猩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
原來……什么琴瑟和鳴,神仙眷侶,什么京中人人艷羨的夫妻,都是假的!
根本沒有什么移情別戀。
她的夫君,從頭到尾,愛的都是別人!
這么多年的恩愛與情意,終究是錯付了……
言晏只覺得腦中一片混沌,胸膛與腹部都鈍痛一片,像是有人伸手在里面亂攪,痛不欲生。
她算什么?
只是不幸同祝明月生得相似,所以被孟耀庭求娶回來,做替身罷了!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過往種種,倏地扭曲錯亂,光怪陸離。
當(dāng)年,千般柔情,萬種愛意,怎么突然,她就成替身了呢?  
一股暖流沿著腿流了下來……
言晏低頭一看,衣裙已被血浸濕。
眼前一黑——
再度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醒了?”身旁響起男子低柔關(guān)切的聲音。
言晏渾身一震,循聲望去。
只見一穿著月白錦袍的俊美男子正向她走來,氣質(zhì)清潤優(yōu)雅如月光,眼中的心疼與溫柔清晰可見。
“你怎么會和阿園獨(dú)自在外?你王府的侍衛(wèi)呢?”
“……齊佑誠?”言晏見震驚地看著他,甚至來不及傷感,警惕道,“你怎么會在酈國京都?”
齊佑誠一愣,苦笑:“言晏,如今風(fēng)酈兩國交好,你我已不是敵人了。

言晏不置可否。
當(dāng)初,她上戰(zhàn)場,就是與風(fēng)國交戰(zhàn)。
她與齊佑誠是在戰(zhàn)場上認(rèn)識的,她深知眼前這個如月光般溫柔的男人 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無害。
他是風(fēng)國最出色的皇子與將軍,也是當(dāng)初戰(zhàn)場上她最大的勁敵!
不管風(fēng)酈兩國究竟是否交好,齊佑誠的危險都是不可忽視的。
只要他是私下入京,就不可不防! 點(diǎn)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滿眼春風(fēng)百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