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太陽,一向很晚升起。
可當(dāng)陽光到金鑾殿的時候,大臣們都立在兩邊,可這龍椅之上,卻是空空蕩蕩……
皇都之中那座最大的房間之內(nèi)。白色紗幔在輕輕一動,上面裝飾的金色蝴蝶在輕輕移動,連那張裝飾這紗幔與金色蝴蝶的床,也在漸漸移動……
房間里面,并沒有太多的聲音,只是有一點淡淡的,曖昧的喘息而已……戛然而止的時候,一只手,從那白色紗幔之中伸了出來……
——那并非一雙太美麗的手。
只是那只手很白,又有這極其美麗的形狀,唯一的缺陷,便是虎口上有一處圓形傷疤,而傷疤卻被掩飾在一朵精心紋刻的牡丹花中,傷疤變成了牡丹花心,所以,這處傷口,也不那么明顯了。
非但不明顯,甚至讓那只手,有了一種別樣的,奇異的美麗。
那只手將白色紗幔移開,里面露出的,卻是一張算不上絕色的臉——這張臉,可以稱作清秀,可以算作美麗,但卻不可以說是絕色。
她慢慢地站起身來,將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自己身上,當(dāng)剛將褻衣穿好后,卻被一直大手?jǐn)堊×死w細(xì)的腰身。
“莫不是我讓你如此不留戀,怎么做了一次后,便是再也不看我一眼了?”他倒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男人,有著輪廓分明的臉龐,有著一雙讓人著魔的眼睛。
當(dāng)被那雙眼睛注視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入迷的感覺。
可她卻不為所動著。
是了,她在心里惡狠狠地想著??山K究喜怒不形于色。
她是帝王,這個國家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
可他卻不是她的孌寵,非但不是,甚至是一位可以與她比肩之人。
“我們可是好幾年沒有見面了,你不多陪陪我一伙兒嗎?”他將自己英俊的臉靠在這位女帝身上,仿佛一只慵懶的貓一樣,輕輕磨蹭著……半分看不出沙場之上英勇果斷模樣。
她自然不曾說話。
“你不會是想丟掉我吧,我們,可是連孩子都已經(jīng)生下來了呢……”非但連孩子都生下來了,還生了一對小魔頭,如今那對小魔頭已經(jīng)到了上房揭瓦的年紀(jì),想到這里,這位千古一帝的頭,又開始疼了。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骨子的血影響到了他們,他們才會這樣的!女帝在心中這樣想著。
可她依舊不說話。
見到她這幅模樣,他便開始慌了。
他將手摸索著對方精細(xì)的腰……慢慢向上,慢慢向上……嘴里,還在不住的呢喃著什么,而最多說的,便是想念二字。
當(dāng)他的手摸索到對方嘴唇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句極簡短,也極輕的話。
他仿佛不敢置信地問著對方:“靖榕,你說了什么?”
可那回答,卻在深情回望之后,細(xì)碎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我也想你……”
這一回答,這一眼,便是過了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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