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我的惜兒。。。”
簡冰冉緊緊攥住那雙冰涼的小手,一眼不眨凝望著那張靜靜地、蒼白無血的小臉,任由淚水不停地洗刷她柔美而憔悴的面容,心中的巨痛無限漫延,浸入全身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每一滴骨髓!傷悲,狠狠鞭撻著她每一次呼吸!恐懼,緊緊扼制著她每一根神經(jīng)!
“大夫人。。?!毖诀咧獌?、畫兒亦是難過不已,想要對大夫人勸慰點什么,卻是一張口感到蒼白無力。
自從五小姐被救回來,一直昏迷不醒到現(xiàn)在已足足六天,大夫人除了當(dāng)天昏倒過去,一直陪坐在床邊不肯離開,這六天來,大夫人日日以淚洗面,下肚的米粒少得能數(shù)出來,口中只不停喚著五小姐。
桑嬤嬤一人獨坐屋外,老臉悲傷無神,她是大夫人的隨嫁嬤嬤,在簡府,她看著小姐成長,在明府,她看著小姐變?yōu)榉蛉?、為人母。。。也看著小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心事越來越重,身子越來越虛弱,作為下人,她卻只能在心里替小姐難過。
天空有些灰蒙,沉悶的空氣令人感到窒息,幸而,這時起了風(fēng)。帶些許冷意,卻能讓人清醒幾分。只是,天空的烏云更加濃聚密集,隱隱地,傳來沉悶的響雷聲。這天,是要下雨了么?
一個生面孔的家仆領(lǐng)著一個中年男子進(jìn)了碧弦院,朝主屋匆匆走來。桑嬤嬤看到來人背著箱子,忙站起身,迎上問道:“可是請來的大夫?”
家仆道:“桑嬤嬤,這是談管家為五小姐請來的江大夫?!?/p>
桑嬤嬤一聽是談管家請來的大夫,心里了然,對那家仆道:“請小哥幫大夫人跟談管家道聲謝,有心了?!?/p>
家仆微微笑道:“桑嬤嬤客氣了。我先出去了。”走到院門左右望望,才快步離去。
“江大夫,這邊請?!鄙邒呲s緊將大夫領(lǐng)進(jìn)屋,對簡冰冉道:“小姐,江大夫來了?!痹诳匆姾啽郊t腫的眼神帶著疑慮,忙補(bǔ)充道:“小姐放心,是談管家?guī)偷拿??!?/p>
簡冰冉哦一聲,放下心來,滿臉憂傷看向來者:“江大夫,請你一定救醒我家惜兒!求你了江大夫!”說著竟要下跪磕頭,慌的江大夫忙扶住她:“使不得,使不得!大夫人,還是先讓江某替令千金把脈診斷。”
床上靜躺的小女娃約莫三四歲,有著精致柔美的五官,若非臉色太過蒼白,真讓人以為她是一尊乖巧甜睡的瓷玉娃娃。江大夫細(xì)細(xì)把脈,眉頭漸漸蹙起,臉色一片凝重。
簡冰冉一直看著大夫舉動,心中慌了亂了,江大夫的表情,難道是她的惜兒。。。不,不!不會有事的,她的惜兒只是太累了多睡會兒,她的惜兒不能有事的!
“江大夫,惜兒她怎樣?惜兒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簡冰冉急急地問,緊緊盯著對方的臉,生怕錯過什么。
江大夫起身,神色凝重,“大夫人,之前看了幾位大夫?都如何跟你說的?”
簡冰冉垂淚道:“之前請過兩位大夫,都說。。。都說惜兒無救。。。可是惜兒不會有事的是嗎?她只是累了,睡足了就醒了是不是?”說到末,她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哼,庸醫(yī)!害人不淺啊!”江大夫臉上現(xiàn)出慍怒之色,在談管家找到他時,已將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一個三歲小女娃從高空跌入湖中,沒有撞到尖銳石頭等硬物已是萬幸,明明可以趕及救治的卻愣是被耽擱了最佳救治時間!如今,就算是大羅神仙再世,恐也無法救活了。江大夫看著那張安靜無邪的小臉,忍不住嘆惜地?fù)u搖頭。
“大夫人,令千金已錯過最佳救治時間,江某只能。。。抱憾?!?/p>
已錯過最佳救治時間?簡冰冉不禁絕望,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小姐!”
“大夫人!”
屋里頓時慌亂,一個個垂淚而擔(dān)憂害怕。江大夫不禁對這大夫人母女寄予深切同情。都說富貴人家好生活,照他看來,卻未必都如此,這相國府,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不必?fù)?dān)心,大夫人是氣血不暢過于疲累悲傷暈倒,待江某開些安神補(bǔ)氣血的藥方調(diào)理即可。”
“轟隆??!”
一聲響雷炸起,震得屋子似有些搖晃,屋里的人顯然都被嚇了一跳。還未驚魂過來,又是一聲驚心動魄的“轟-哐當(dāng)!”巨響,這次,明顯感到屋子的微震,屋里的人各自捂著耳朵,臉上俱是惶恐之色。
屋外,已是狂風(fēng)掃雷,閃電如蛇,滂沱大雨氣勢洶洶說來就來,不亞于戰(zhàn)場上的千軍萬馬奔騰。只是,沒有人看見,那朦朧大雨中,從天而降一點白光,攸地在碧弦院上空消失不見。
屋內(nèi),氣氛沉寂,大夫人暈過去還沒醒來,雨下得太猛烈,江大夫想走也走不了,知兒想給大夫人抓藥也沒法出得去。桑嬤嬤萬般憂心守在簡冰冉身畔,淚流不止。畫兒呆呆地看看五小姐。驀然,她揉揉眼睛,繼而驚叫起來:“五小姐?!五小姐。。。江大夫!江大夫快來!”
江大夫疾步走到床邊坐下,把著脈象的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這剛剛被他下死亡判決書的小小女娃,脈象竟然有了跳動!他顫抖著手去探鼻息,微弱,溫?zé)?。明府五小姐,死而?f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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