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fā)前的水杯中的水突然騰空而起,變化成一根根釘子粗細(xì)的冰柱,瞬間飛向白君雅,刺入她的身體。

“啊~”白君雅驚叫一聲,痛的昏死過去,癱倒在了穆珍珍的懷里。

身上各處滲出血水,很快就染紅了白裙。

穆珍珍驚慌的抱著白君雅的身體,對著白君濯大喊:“你這個(gè)賤種,對君雅做了什么?”

剛才那一瞬間,他們都沒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白君雅一聲尖叫就暈了過去,然后就渾身都往外滲血。

“不想死,就閉嘴?!卑拙獜妮喴紊险酒鹕恚瑴厝岬陌寻棕埛诺降厣?。

他唇角勾起肆虐邪魅笑意,漫不經(jīng)心的整理襯衫袖口。

邪魅冷傲的氣息散開來,跟剛才濯綺珺在場時(shí)判若兩人。

他紫眸泛著妖異光澤,冷睨了一眼嚇傻了的傭人,“去給她找衣服呀,要紫色的?!?/p>

“是……”傭人連忙轉(zhuǎn)身,慌亂往樓上跑去。

剛才白君雅怎么昏倒的,別人沒看清,她卻看的清楚。

少爺太恐怖了,他好像會異能,動一動手指,水就飄起來了,還變成了冰針。

這個(gè)世界確實(shí)存在異能者。

但她也只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

白君濯冷傲掃了眼房間眾人,叫了聲身后管家。

“廖管家,白家資產(chǎn)是不是要按照遺囑上來分配呀?”

說起來,他是可以把這些人全部弄死做花肥的。

可既然來到了這個(gè)世界,還是要按照這個(gè)世界的規(guī)矩活的。

這些人的命,先給他們留著。

慢慢玩!

不然,他跟小狐貍該多無聊。

看著剛才的鬧劇,管家面不改色,淡定上前,“回少爺,確實(shí)是這樣,只是袁律師失蹤了,老爺?shù)倪z囑也跟著消失了。”

他輕輕抬手,阻止了他繼續(xù)說下去。

明凜立刻上前,把手里的文件夾遞給了廖管家。

廖管家接過文件夾打開看了眼,淡漠的眼中,竟然閃過一抹欣慰。

他往沙發(fā)邊走去,對著那七個(gè)人,恭敬不失禮貌道:“夫人,二老爺二夫人,各位小姐少爺,老爺遺囑上將這個(gè)莊園,還有白家百分之八十的資產(chǎn),都給了大少爺?!?/p>

聽到廖管家的話,白啟亮倏地站起來。

“不可能,袁律師明明已經(jīng)……”

明明他們把袁律師綁起來,逼迫他交出了遺囑。

袁律師死了,遺囑也被他們毀了,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廖管家,兩分鐘之后,我不希望再看到這群垃圾?!?/p>

白君濯緩緩坐回輪椅,輕輕拍了兩下腿。

白貓輕快躍了上來,乖巧又享受的趴下了,享受著白君濯的撫摸。

廖管家客氣的對著七人,做了個(gè)請的姿勢,“各位請離開吧?!?/p>

聽到白君濯要趕他們走,穆珍珍瞬間就急了,“憑什么?我是老爺?shù)姆蛉耍沁@個(gè)家的女主人,憑什么趕我走?”

廖管家神色坦然,頷首,“夫人,老爺遺囑明確表明,這個(gè)莊園由大少爺繼承,現(xiàn)在,大少爺才是這里的主人?!?/p>

白君濯眼眸半瞇,放在貓背上指節(jié)分明的蒼白手指,不輕不重的出聲:“還有一分半。”

廖管家明白,從腰間拿出對講機(jī),對著對講機(jī)吩咐:“多來幾個(gè)人,十秒出現(xiàn)在前廳。”

不到十秒鐘,十多個(gè)保鏢沖了進(jìn)來,對著廖管家行禮,“管家有什么吩咐?”

廖管家淡定溫和的吩咐:“大少爺吩咐,請這些人離開莊園,在一分鐘之內(nèi)?!?/p>

“是!”

十多名保鏢齊聲應(yīng)道,上前拉起沙發(fā)上的人,不管他們的身份是什么,直接往外拖。

這些做慣了人上人的貴族,哪里被這樣對待過!

二老爺甩開保鏢,呵斥鬼吼的夫人和兒子閉嘴,帶著一家人離開了。

繼母穆珍珍控訴著白君濯,轉(zhuǎn)眼看昏迷的女兒,被人拖麻袋一樣拖出去,也顧不上其他的,連忙追了出去。

白君濯同父異母的弟弟白君清沒有說話,淡漠看了眼白君濯,乖乖跟著保鏢出去了。

大廳中終于安靜下來,白君濯睜開了眼簾,妖異紫眸看向廖管家。

“廖伯,收拾干凈,這里不要出現(xiàn)這些人的任何東西?!?/p>

琉璃般的紫眸陰郁,緩緩勾起蒼白唇瓣。

這里還真是麻煩,不能隨便殺人。

倒也不是怕,就只是不喜歡麻煩。

煩他了,殺了做花肥,也不是不行。

“吩咐下去,剛才那位小姐,要以少夫人的身份尊敬。”

這里,以后就是她濯綺珺的家了。

從輪椅上站起身,把君主給了明凜,緩步往樓上走去。

前世,千年都沒能讓小狐貍明白他的心。

這一世……

他有的是耐心。

濯綺珺洗完澡,光著那雙傷痕累累的腳走出來。

迎面遇上剛上樓的白君濯。

她漫不經(jīng)心的撩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語氣漠然。

“把主臥收拾出來給我。”

望著他那雙泛著光澤的紫眸,紅唇勾起,狐貍眼帶著魅惑笑意。

這個(gè)平凡人類的臉,長得竟也不比靈界妖姬低,竟能跟那白蓮花不相上下。

白君濯抿唇,唇色蒼白,掩唇輕咳。

“主臥以前是我父親住的,他剛?cè)ナ?,不適合居住,不然你住我的房間吧?”

他紫眸低垂,看著她遍布傷痕的腳,眉頭微微蹙了蹙。

心疼!

明凜抱著貓跟上來,安靜站在白君濯身后。

白君濯掩唇輕咳,“明凜,去把急救箱拿來?!?/p>

咳嗽越發(fā)激烈,虛弱的身形有些不穩(wěn),差點(diǎn)摔倒,明凜連忙丟下貓,想要扶住他。

剛?cè)酉仑?,就見白君濯趴到了濯綺珺的肩上,雙手還很自然的摟住她的脖子。

“……!”

明凜什么都沒看到,轉(zhuǎn)身離開。

濯綺珺任由他趴在肩上,唇角勾起輕蔑弧度,“給你機(jī)會,想活著,就滾開。”

白君濯手抵著抬頭,聲音虛弱低啞,像是在撒嬌,“我頭暈,讓我緩緩嘛!”

他聲音帶著喘息,到真的像虛弱的站不起來的模樣。

濯綺珺不介意有個(gè)伺候她的男人,但是這個(gè)男人這么弱,她很嫌棄。

白君濯抱著她久久不松開。

她逐漸不耐煩,用力推他。

白君濯身體失去了支撐,往地上摔去。

他是可以自己站穩(wěn)的,但是賭氣似的,任由自己摔倒在地上,摔的他頭暈,胸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