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溪水村李春喜 類型:古代言情 作者:蘇小塵 角色:裴懷先李春喜 小說叫做《溪水村李春喜》,是作者蘇小塵的小說,主角為裴懷先李春喜。本書精彩片段:春喜正和娘親準備午飯,石頭就提著一堆雞鴨魚肉過來了“嬸子,嫂子,我給你們送了些東西過來”石頭客客氣氣地招呼著兩人趙秀芬連連推辭拒絕“這可使不得,石頭你哥送的中秋節(jié)禮,光豬肉都足足送了一扇,我們吃了一個多月,現(xiàn)在還有三四十斤呢這些雞鴨魚肉的,你趕緊拿回去吧”那扇豬肉,可費了好多鹽去腌制呢裴家本就不富裕,現(xiàn)在為了裴懷先娶媳婦,又花了這么多銀子蓋房子趙秀芬若是收了這些禮,總覺得于心難安...

第29章 在線試讀


沒一會兒,趙秀芬去而又返。

“這么快就打掃干凈了?”春喜驚訝道。

趙秀芬搖搖頭,只把一個布袋子,丟給了春喜。

“娘還沒來得及打掃,救人要緊。你趕緊給他包扎一下,先止住血。娘這就上去打掃了那血跡?!?br>
說完,便快速走了出去。

趙秀芬十幾年前,過來給石頭喂奶,就已經(jīng)知曉此處的機關(guān)了。

她更加知道,裴祥會有醫(yī)術(shù)在身。

他們這種身份的,隨時都面臨著身份暴露的危險,所以一些傷藥,家里都是常備著的。

趙秀芬猜著,他們不光家里常備傷藥,估計每次出門,也會隨身攜帶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裴懷先身上好像并沒有帶。

也或許,是在與敵人糾纏打斗中,不小心遺落了。

趙秀芬擔心著準女婿的傷勢,更加擔心還未回來的裴祥會。

生死未卜,比看著眼前人重傷,更加讓人憂心。

趙秀芬一邊清掃著院里院外的血跡,一邊在心底里為裴家父子倆祈禱著。

只有一件事,她覺得還算幸運。

那就是,石頭去了深山找人,此時并不在家里。

少一個人,就少一份危險。

春喜今天,接連被娘親震驚了幾次。

她就算是再年輕不知事,也知道娘親不對勁了。

只是此時,她仍然沒時間去追問個清楚。

她身邊,還有個重傷昏迷不醒的人呢。

春喜不會醫(yī)術(shù)。

她只能憑借著記憶,回想著醫(yī)館里,大夫給皮外傷的病人包扎的樣子,手忙腳亂地為裴懷先處理傷勢。

她學著大夫,把手里唯一的藥水,倒在了裴懷先的傷處,為他仔細清洗著。

每清洗完一處傷口,她就把所有的不清楚藥效的藥粉,給一股腦的撒在傷口上。

隨后,又把袋子里唯一的藥膏,往傷口處涂抹。

最后一項,便是用了細布包扎。

如此處理了裴懷先身上的幾處傷口之后,春喜便停了下來。

她這時候,才感覺不好意思起來。

因為裴懷先的上衣,都被她褪去了。

好在上身的傷口,沒有傷在致命處。

包扎完之后,竟也暫時止住了血。

春喜看著裴懷先的腰和腿,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脫他褲子。

“腿上應該沒事吧?看著好像也沒有流血?!?br>
春喜默默想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因為裴懷先剛才在院子里時,還帶著斗笠呢。

可她剛才為他處理傷口時,竟把那斗笠不小心給碰掉了。

她終于能借著機關(guān)里不算弱的亮光,看清了裴懷先的樣貌。

之前,她雖然被這丑陋的容貌,嚇得昏死過去三天。

可現(xiàn)在再看,竟然不覺得害怕了。

甚至,還有微微地心疼。

尤其是剛才包扎過的上身,也是火燒留下的一片片疤痕。

“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br>
她的手,撫上了裴懷先的額頭。

裴懷先突然動了一下,手也抓住了春喜。

他低聲呢喃了一句“春喜”,隨后便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春喜的心里,就更加難受了。

“你不能死啊?!?br>
她說著,就俯下身,把耳朵貼在了裴懷先的胸口。

還好。

還活著。

春喜稍稍放下心來,就聽到頭頂床板的動靜。

是娘回來了。

還好,一切順利,并沒有遇到危險。

春喜起了身,想了想,又替裴懷先把斗笠戴上。

她低聲在裴懷先的頭頂安撫道:

“你平日里一直戴著斗笠,定然是不想讓外人見到你的樣貌。你放心好了,就算是在娘面前,我也替你遮掩著?!?br>
春喜說完,這才對著剛剛走過來的娘親,喊了聲,“娘?!?br>
趙秀芬剛打掃完,這會兒很是疲憊。

她見女兒竟然真得幫裴懷先包扎了,而且裴懷先看著情況還算穩(wěn)定,她總算放了心。

機關(guān)密道里面,一個受傷昏迷的男人,還有兩個疲憊至極的女人,再加上一條安靜的狗。

一時之間,靜謐異常。

春喜忍著疲憊,看著娘親,動了動嘴唇。

“娘,你什么時候來過這里?”

她總算問了出來。

趙秀芬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讓她在女兒面前,暴露無疑。

她也只能把十幾年前被裴祥會所救,還有她給石頭喂奶之事,告訴了春喜。

至于裴祥會殺人,還有她和裴祥會之間的那種不可言說的情愫,她則刻意隱瞞了。

“娘之前來給石頭喂奶時,無意中見過這個機關(guān)。剛才也只是想試試還靈不靈,沒想到,竟然還真得能用?!?br>
春喜看著眼神閃躲的娘親,總覺得還有些什么東西,娘親沒有告訴她。

“娘,你和裴伯伯,真得只是這樣?”

趙秀芬臉色發(fā)燙,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嘴硬道:“不是這樣,還能是哪樣?你可不能想歪了?!?br>
春喜眨眨眼。

“娘,想歪是能多歪?”

趙秀芬差點咬了舌頭,吞吞吐吐道:“你裴伯伯當初救了咱們娘倆,我也沒有銀子報答,就只能幫著喂喂石頭,我,我……”

春喜“哦”了一聲,打斷娘親,又問道:“為什么這事,從沒聽娘提起過?甚至,沒有任何人說過呢?”

趙秀芬很想把女兒的嘴給縫上,省得她一會兒再問出許多尷尬的問題。

“你爹沒了,娘但凡跟外男有接觸,就會招來風言風語,所以娘,也不想把這事告訴別人?!?br>
春喜還是不解。

“娘,十五年來,你都一個人過,裴伯伯也是。為什么你們倆,沒有趁機走在一起呢?如果那樣,我有了爹,石頭也有了娘。你就能正大光明地照顧他們,順便報恩,不是嗎?”

“才子佳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边@是冬梅不知道什么時候聽了戲曲,講給她和巧英聽的。

她當時被裴懷先救了,又真得只能以身相許時,倒也默默念叨過幾次。

趙秀芬臉上更燙了。

“臭丫頭,瞎說什么呢。忙了一晚上,趕緊先瞇會兒眼?!?br>
春喜“哦”了一聲,很是不甘地坐在裴懷先腳邊的板床上,抱著一直點著頭打著瞌睡的狗子,瞇起了眼。

她閉著眼睛,還自言自語起來。

“裴懷先呀裴懷先,若是當時我娘嫁給了你爹,你現(xiàn)在可就是我哥了。哥哥救妹妹,那我也就不用以身相許了吧?也是,我娘以身相許了,我就不用了?!?br>
坐在一旁的趙秀芬,差點被女兒的話,驚得從床上跳下去。

現(xiàn)在,與之前的世道不一樣了。

寡婦再嫁,人們嚼幾句舌根也就過去了。

沒人會抓著這件事說什么。

趙秀芬不是不想嫁。

只可惜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她一個女人,更是難以開口。

現(xiàn)在兩人成了親家,就算是彼此再有意思,也是嫁不成了。

趙秀芬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才也跟著瞇了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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