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宋天悅


  氣氛詭異,那黑暗中的人,忽然發(fā)出咯咯的怪聲。

  伴隨而來的還有許丹琴低沉的哭泣聲。

  “杜子騰,快救我。”由于被手捂住,許丹琴的聲音含糊不清。

  杜子騰隨手拿起身邊的拖鞋護在胸前問道:“你是誰?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就是你啊?!蹦侨税l(fā)出沉悶的聲音。

  杜子騰一個跨步,直接打開燈,一瞬間燈光鋪滿整個房間,杜子騰眼前一黑,等到恢復(fù)視線之后,杜子騰驚呆了。

  這個挾持許丹琴的男人,居然就是那個敲打他車門的強盜!

  這次,杜子騰終于看清那人的臉長什么樣了,這樣子很熟悉,等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和杜子騰長得一模一樣,只是臉上多了些滄桑感。

  一個恍惚,那強盜已經(jīng)到了杜子騰面前,還未等杜子騰反應(yīng),那人已經(jīng)湊到了他的耳邊。

  “你是逃不掉的,逃不掉命運的。”

  呃——

  杜子騰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只見腹部已經(jīng)鮮紅一片。

  原來是那強盜已經(jīng)把匕首扎進了杜子騰的身體里,痛感襲遍全身,杜子騰面目猙獰,十分痛苦。

  “去死吧?!睆姳I拔出匕首,再次朝著他的脖子抹去。

  啊——

  杜子騰從床上直起身子,整個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

  天亮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杜子騰的噩夢,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伸手一摸,身旁的許丹琴竟然不在。

  杜子騰一下子緊張起來,幸好這時鬧鐘響了起來,杜子騰這才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八點了,外面已經(jīng)天亮了,許丹琴已經(jīng)出去了。

  “我去了,嚇?biāo)廊税?,好久沒做噩夢了,昨晚那強盜給我留下了不少陰影啊。”

  杜子騰自言自語的走到洗手間,等洗刷完才看到許丹琴給他發(fā)的短信,說是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了,讓杜子騰別等他了。

  杜子騰回了一條短信,簡單收拾一下就到門口穿鞋,剛蹲下身,卻發(fā)現(xiàn)鞋架旁邊的墻壁上寫有一行字:千萬別去山洞。

  這山洞兩字后面,還有半個那字,只寫了一半,就匆匆離開了。

  杜子騰以為是哪家的孩子貪玩,也沒有在意,畢竟這樣的事情常常發(fā)生。

  外面已經(jīng)放晴,太陽已經(jīng)懸掛在空中,許久不見太陽的海鹽市,在這位老客人的重新出現(xiàn)下,也變得朝氣蓬勃起來。

  杜子騰趕到公交車站的時候,老蔣已經(jīng)出車,東西已經(jīng)放在了門衛(wèi),杜子騰拿了東西,在門口打了輛車。

  “師傅,海鹽市電視臺?!?/p>

  司機一看杜子騰這手里的東西,問:“小伙子,電視臺的人啊?!?/p>

  “不是,我是公交車司機?!?/p>

  “公交車司機怎么有電視臺的設(shè)備,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啊?!?/p>

  “你說這個啊。這不是我的,昨晚有幾個電視臺的人把東西落在我車上了,我學(xué)雷鋒做好事,給他們送回去。”

  “昨晚?你說昨晚電視臺的人是坐你車下來的?”司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說師傅,有什么問題嗎?別看我年輕,我可是老司機?!?/p>

  “奧,沒什么問題,昨晚海鹽電視臺美女主持人宋天悅?cè)敉庵辈ブ腊?。?/p>

  “知道,我看了一半,后面怎么樣?山洞里是不是特別恐怖?!?/p>

  “不清楚,一進山洞,那畫面就沒了。”

  “沒了?怎么回事?”

  杜子騰掏出一支煙給司機,點上火,司機猛抽一口說:“據(jù)說是沒信號了。小子,你這煙不錯啊?!?/p>

  “陽光利群,小搞搞。”

  “看你小子那么上道,我就給你八卦一下,我在電視臺有個朋友,據(jù)說昨晚信號沒了之后,那些人全部失聯(lián)了,一直到半夜?!?/p>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我記得當(dāng)時直播是在六點多啊,要是沒信號,那他們不是早就應(yīng)該下山了。難道上我車的不是那批人。”

  “昨晚去井口山就一批人,上你車的肯定是他們?!?/p>

  “很奇怪啊,他們電視臺不是有配車嗎?為什么還坐我公交車啊?”

  司機嫻熟的彈彈煙灰:“據(jù)說是車子壞了,我說小兄弟昨晚他們是幾點坐你車的?”

  “十一點,末班車了?!?/p>

  “那就對了。這井口山雖然是旅游區(qū),但這半個月的雨,把這景區(qū)下的都成鬼區(qū)了。失聯(lián)之后啊,這電視臺的人都不敢去,據(jù)說到了半夜,這些人才回家的。你說十一點坐你車啊,那就對上了?!?/p>

  杜子騰還想問點什么,司機又說:“前面就是電視臺了,我就給你在這下了,那邊有攝像頭,不好停車?!?/p>

  “行吧,你就在這給我下車吧?!?/p>

  下了車,杜子騰拎著東西就往電視臺門口跑。

  海鹽市電視臺門口還是很氣派的,杜子騰上去的時候,門口兩個保安將他攔了下來。

  “你,工作證呢?”其中一個黑大個詢問。

  杜子騰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是電視臺的人?!?/p>

  “不是電視臺的人,你來干嘛?我們這里不讓閑雜人等進去?!?/p>

  黑大個像拎小雞一樣,把杜子騰給拎了出去。

  杜子騰是敢怒不敢言啊。

  “我說大哥,我是來還東西的?!?/p>

  黑大個看到了杜子騰手里的東西,一看有電視臺的標(biāo)志,一下子警惕起來:“小子,這東西你哪里來的?”

  “我是海鹽公交車站的司機,昨晚你們電視臺的人坐我車,落我車上的。”

  保安有點不相信,不過看了眼這杜子騰,不像什么壞人,于是對旁邊的瘦子保安說:“進去問問,有沒有人落下東西?!?/p>

  瘦子保安正要去,三人忽然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香水味。

  “怎么回事???”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宋天悅穿著一身職業(yè)裝站在了三人背后,當(dāng)看到杜子騰的時候,宋天悅快步走到跟前。

  “是你?!?/p>

  杜子騰沒想到宋天悅還記得他,如果除去昨晚那次,這是杜子騰第一次見到宋天悅真人,還是面對面靠的這么近,還別說,這宋天悅比電視上漂亮多了,這身材更是前凸后翹,看的杜子騰都舍不得眨眼,不過宋天悅今天這香水味有些濃了。

  “對對,就是我,我是11路公交車司機小杜?!?/p>

  “不對啊,你和昨天有些不一樣,這胡子也不邋遢了啊?!?/p>

  “???”

  宋天悅的一番話,讓杜子騰摸不著頭腦,這宋天悅在說什么呢?難不成今天他穿的有點帥。

  瞬間杜子騰就挺起了胸膛,變得自信。

  一旁的黑大個剛還是兇巴巴的表情,在宋天悅出來后,竟然成了小奶貓的表情。

  “那個小宋啊,你今天怎么來上班了啊,你的那些同事都休息了,你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呢。要是你累壞了,那我們電視臺可咋整啊。”

  黑大個的聲音十分溫柔,這么一個粗壯漢,發(fā)出這樣嗲的聲音,杜子騰實在是受不了,心里是一陣作嘔啊,蒼天饒過誰啊,誰把這個妖孽給收了吧。

  俗話說得好,舔狗沒有好下場,這宋天悅完全不把黑大個放在眼里,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她盯著杜子騰問:“你來這里干什么?昨晚的事情我很感謝你,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來騷擾我?!?/p>

  怎么還成騷擾了?這明顯就是偶遇啊,還有昨晚什么事啊?

  杜子騰是納悶了,連忙把東西放在地上說:“我是來還東西的。”

  “東西?”宋天悅注意到了地上的箱子,皺起眉頭。

  “這是昨晚你那些同事留在我車上的,我今天特意來還給你們的?!?/p>

  “行了,你們兩個把這些東西拿上去吧。還有你,要是下次再來騷擾我,我可就不客氣了?!?/p>

  黑大個擼起袖子,對著杜子騰做了一個打人的動作:“聽到?jīng)],小宋說了你要是再敢騷擾他,別說她對你不客氣,我也不會放過你。”

  那手上的肌肉頓時青筋暴漲,這拳頭簡直比杜子騰腦袋還大啊。

  “不敢不敢?!倍抛域v嚇得連忙求饒。

  就在兩保安拿起東西時,杜子騰忽然喊住了宋天悅。

  “還有什么事情嗎?”宋天悅擺著臉問。

  “那個,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沒有紙和筆?!彼翁鞇偦卮鸬母纱唷?/p>

  杜子騰早有準(zhǔn)備,掏出紙筆遞上去,剛走了一步,那黑大個就攔下了杜子騰,然后一把奪過紙筆交到宋天悅手上。

  宋天悅簽完名字,親自走到杜子騰面前。

  宋天悅很高,站在杜子騰面前,兩人可以平視。

  “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p>

  當(dāng)宋天悅把簽有名字的紙交給杜子騰的時候,她那手臂上露出了一小片魚鱗狀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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