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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宋梧和郁嬤嬤,屋子里的人,都震顫得愣在原地。

小姐今日這是怎么了?

腦子發(fā)熱了嗎?

郁嬤嬤重新躺了回去,桑落將下午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小葵和知意兩人卻仿佛都明白了,小姐是因為世子抱了宋楚楚吃醋了?

小葵留在梧桐苑收拾院子,桑落立馬追著宋梧而去。畢竟這要是硬碰硬,小姐吃了虧可不行!

別說小葵和知意覺得宋梧是在吃醋,就連季泊舟也這樣認(rèn)為。

當(dāng)宋梧出現(xiàn)在雪香居宋楚楚閨房的時候,他和宋楚楚的手還緊緊拉在一起。

宋梧瞥了一眼那緊握的兩只手,臉上劃過譏誚,然后便再也沒有看他。

季泊舟尷尬地想抽出手,卻始終被抓得緊緊的。

房里氣氛陡然詭異。

宋梧自如地在房里走了幾步,隨后一把將宋初肆從凳子上拉起來,順手貼了一道定身真話符。

“宋初肆!”她拉了把椅子坐下,皮笑肉不笑,“你費盡周章闖進(jìn)梧桐苑,將我院子翻得亂七八糟,就是為了這張婚約?”

宋梧手里舉著那張被燎了個角的婚書,宋楚楚和季泊舟瞬間朝她看了過來。

“喲!二小姐這么快也醒了?”宋梧別有深意地笑看她,“頭上的朱砂顏色還是太鮮艷了點,不太像鮮血,鮮血久了會變深色?!?br>
這話說完,季泊舟的手一下便抽了出來。

宋初肆發(fā)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這會兒站在宋梧面前,訥訥地低垂著腦袋,倒真像做錯事一般。

他只聽得自己理直氣壯地說:“是!在我們眼里,這婚約本來就是二姐的,你只是一個莊戶村姑所生,配不上這么好的婚事!”

“我去梧桐苑,就是找這張婚約,找到后把婚事改成二姐的,就再也不怕你了!可惜沒找到,為了給二姐出氣,我就將你的院子弄得亂七八糟!就是想讓你吃啞巴虧,就是想讓你滾出伯府!”

房間內(nèi)一片寂靜。

一口氣將這么大一段話說完,宋初肆都想扇自己兩巴掌。

當(dāng)著季二哥的面,你說這些干啥?!

可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嘴,一個字一個字飛快地往外蹦!

就在季泊舟快要忍不住對宋初肆發(fā)火的時候。

“初肆!”一道嬌軟柔弱的聲音響起,“你怎么能為了我,做出這樣傷害姐姐的事呢?!”

宋楚楚無力地支撐著起身,快速撤掉了頭上包扎的紗布,露出看似可怖的傷口。

盡管心里涌動著恨意,表面卻是斥責(zé):“我一個在鄉(xiāng)下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世子這等風(fēng)采人物!這婚事自然是姐姐的!只要姐姐能與世子恩愛和鳴,我被人取笑一下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怎能為此就做出弄亂梧桐苑的事情呢?!”

她似是惱極了,抓起身邊的繡枕就要砸向宋初肆,但整個人卻很是無力,枕頭只扔到季泊舟腳邊,又栽倒在了他的手臂上。

季泊舟看著面前這個瘦弱的女子,心底忽然閃過一絲憐憫。

雖然她配不上自己,但這份為自己著想的心確實是好的。

而且頭上這駭人的傷,也是前日拜宋梧所賜。

宋楚楚害怕宋梧說話,于是又很快開口,“姐姐這會兒來了,想必也是想要個說法的。不管是要打要罰,楚楚都毫無怨言。”

“只求姐姐莫要懲罰初肆,他只是看我受了多年的苦,所以生了不該有的想法!姐姐要打就打我吧,別再打初肆,不然父親母親又要為難姐姐......”

宋初肆心里急得很。

可憐的二姐,天下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這個時候了,還在為自己、甚至為宋梧著想!

季泊舟心里也有些氣,宋楚楚替宋梧吃了多年的苦,人心里肯定會有些不平。

宋梧以后也是要進(jìn)侯府的人,連拿些好處去擺平眼前小女子的事都不懂嗎?

按他對宋梧的了解,她是懂的,其實就是不愿意分享好處。

這樣的氣度,日后可當(dāng)不好世子夫人!

宋梧坐在椅子上,清楚看著宋楚楚接二連三的好戲,還有季泊舟眼底晦暗的目光。

她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二小姐應(yīng)是一個時辰前剛沐浴了吧?”

宋楚楚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來這么一句,于是淡淡道:“是。幸好沐了浴,不然那傷和病氣,怕嚇到了世子。”

宋梧真的想給她鼓掌,這演得真太絕了!

無論她開口說什么,宋楚楚都能扯到自己的吃苦可憐、委屈懂事上來!

這時候的她,總是用最柔弱的狀態(tài),做著最惡毒的事。

宋梧也不惱,漫不經(jīng)心道:“算起時辰,應(yīng)是你在宋初肆面前挑撥了一番,然后他便想著替你打抱不平,氣哄哄地去打砸梧桐苑去了吧?為的,就是找到我手上這一紙婚約?”

她用鼻子嗅了嗅,“然后二小姐便在這里間沐浴去了。沐浴的東西有什么呢?”

“牛乳、花瓣、玉紅膏、香胰子、珍珠粉、中藥熏湯、丹砂蛋清、玉容霜......”宋梧朝著宋楚楚意味深長一笑,“這些東西,我在這伯府當(dāng)了十幾年大小姐都沒用過,怕是宮里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才這么講究吧?聽聞,二小姐可是每日如此?!?br>
她沉吟一瞬,“我想問,二小姐這叫吃了十幾年苦?尋常姑娘家,怕是聽都沒聽說過這些東西!”

宋楚楚的柔弱頓時僵在臉上。

前世她早習(xí)慣了這樣的養(yǎng)顏之法,確實忘了這是宮里的娘娘們才有的規(guī)制。

在伯府,她是借著李氏對她的愧疚哄著要來的,價格不菲。

她心里又急又恨,卻被宋梧說得一時還不上嘴。

宋初肆和季泊舟被宋梧這段話突然點了一道,猛然驚醒。

是??!一個農(nóng)戶莊子上的女子,怎么可能日常用這么奢華的東西,還說吃了苦?

“我......”宋楚楚很快便想好了應(yīng)付策略。

她咬著下唇,怯懦地看了看季泊舟,又委屈又羞澀:“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我自然也是心悅世子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世子,所以想著多多努力補救一番,即便世子不喜歡我,但我也想做一個不讓伯府和未來夫家丟人的人......”

若說先前還是隱晦的提示,那么如今已是赤裸而直白了。

宋梧心頭疑惑了,宋楚楚這是,打算直接忽略瑾王了?

見氣氛已經(jīng)烘托到位,她也就不打算在這看宋楚楚對季泊舟深情告白的戲碼了。

她掏出那張婚約,當(dāng)著季泊舟、宋楚楚還有宋初肆的面,吹燃火折子,一下燒了個徹底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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