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從老家來給我伺候月子。
卻被火速結(jié)交的老閨蜜拉進了整治兒媳群。
群里,以磋磨兒媳為每日打卡任務。
“打卡,兒媳坐月子我只給她吃南瓜打卡,今天早上六點準時敲兒媳房門打卡,今天把兒媳做的菜全扒拉了一遍,成功惡心的她沒吃飯”……事情敗露后,婆婆哭求我的原諒,丈夫也讓我再給婆婆一次機會,我心軟答應了,可沒過多久丈夫出差后,總有小區(qū)里的大爺在我家門口蹲守,看向我的眼神不懷好意。
那些大媽們總是在看見我時,用污言穢語來罵我。
我不知緣由,直到我看見婆婆的手機后,我傻眼了。
0“媽,感謝你過來給我照顧月子,這是給你買的禮物”我懷孕已經(jīng)八個月了,老公又經(jīng)常出差。
只能將婆婆從農(nóng)村老家接過來照顧我。
為了在接下來幾個月能和平共處,她一來我就給她買了禮物。
“不用給我買東西,凈浪費錢呀,大金鐲子,這得多貴呀”婆婆嘴上說著浪費錢,鐲子卻已經(jīng)套進了手腕。
“多好看啊,媽,你直接戴著,等你回家之前我再給你配對金耳環(huán)”看著婆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我心想東西送對了。
“行,那媽就戴著,你肚子大了,接下來你啥也不用干,都讓我來,我先去買菜了”說完,立馬拎著菜籃子美滋滋出去了。
這哪是去買菜啊,肯定又是去找老姐妹炫耀了。
婆婆來了沒幾天就打入了小區(qū)情報組內(nèi)部。
更是結(jié)交了位老閨蜜,每天聊的熱火朝天。
看她高興我也舒了一口氣。
可是,這口氣舒早了。
晚上下班回家,饑腸轆轆,本以為能吃上口熱乎飯。
沒想到冷鍋冷灶啥也沒有。
“媽,你沒做晚飯?。俊?br>
婆婆拉著臉的從房間出來,吊著三角眼撇向我。
“誰知道你幾點回來啊,我早吃完了”說完,立馬回屋嘭的一聲甩上了門。
我震驚不已。
這,這,上午還是“陽艷高照”,怎么晚上就變成“陰轉(zhuǎn)大雨”了。
金鐲子的時效只有半天?
我梗了一口氣,瞬間飽了。
之后的兩天婆婆每天早出晚歸不著家,回來也是摔摔打打。
“許靜,你下班啦”,老實和善的鄰居張嬸看見我欲言又止。
“張嬸,出啥事了?”
“哎,我說了你別生氣。
你婆婆說她大老遠過來伺候你,結(jié)果你給她買了個假鐲子騙她現(xiàn)在小區(qū)里已經(jīng)傳遍了”什么???
我從品牌店花了三萬塊買的金鐲子!??!
她居然說是假的?
怪不得她整天陰陽怪氣。
怪不得這兩天小區(qū)里經(jīng)常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一時間我氣的天旋地轉(zhuǎn)。
張嬸好心把我攙回家。
推開門,出乎意料,家里坐滿了人。
在外出差的老公,一臉委屈的婆婆,婆婆的老姐妹馬嬸,以及一群好事的大媽們。
嗬,這是想對我三堂會審啊。
“好啊老張,你還學會通風報信了”,看到張嬸扶我回來,馬嬸陰陽怪氣的開口。
“王鐵建,你怎么回來了?”
“他不回來,你就要把我欺負死了”,婆婆立馬打斷我的話,一邊抹淚一邊委屈道。
柔弱的樣子全然沒有往日的尖酸刻薄。
“媽,太晚了先讓嬸子們回去吧”家丑不可外揚,看著一屋子大嬸們,一臉興奮的看熱鬧,就差嗑瓜子了,老公王鐵建滿是尷尬。
“回去?
憑什么回去???
老姐妹們都是給我撐腰的就剩咱倆,就得被你媳婦拿捏的死死的”看著顛倒黑白的婆婆,我氣的渾身哆嗦。
“媽,天地良心,我每月給你生活費,過年過節(jié)買禮物你一來我就花三萬塊錢給你買了個金鐲子,怎么就欺負你了?”
“哼,你花了我兒子三萬塊錢,就給我買了個假鐲子,你還好意思說”婆婆一臉氣憤的把已經(jīng)剪開的鐲子摔到地上。
金包銀??
我的金鐲子怎么變成了金包銀??
02我震驚的撿起被剪斷的鐲子。
確實是白色芯。
可是,我明明買的周某某,怎么可能有假呢?
急忙回屋翻出鐲子的發(fā)票遞給老公。
“你們看,我這有正經(jīng)發(fā)票,絕對不會作假”馬嬸連看都沒看,陰陽怪氣道。
“我早就聽說過,有媳婦給自己親媽買真鐲子,給自己婆婆就買個假的對,是聽說過”看到大嬸們紛紛應和,馬嬸更加得意,眼珠亂轉(zhuǎn)。
“小許,你不會把金鐲子給你媽了吧好啊,許靜,我兒子辛辛苦苦賺錢養(yǎng)家,你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居然還敢花三萬塊錢買鐲子給你媽我過來照顧你,你就給我買個假的,你好毒的心啊,以后王鐵建的工資都給我來管”看熱鬧的大嬸們一臉不怕事大的跟著幫腔。
誰都沒注意到馬嬸的小眼睛閃出精光。
在一群寧可天下不亂的大媽們的挑唆下,婆婆越說越離譜。
她家在山區(qū)條件差,王鐵建是村里少數(shù)能夠考上大學的孩子。
大學畢業(yè)后,王鐵建留在大城市更是娶了我這個城市姑娘。
這讓婆婆在村里受盡追捧。
沒想到婆婆卻飄了。
全然忽略了王鐵建一窮二白,連辦酒席的錢都拿不出來。
房子車子全都是我爸媽買的。
“我爸媽的條件還能差一個三萬的鐲子?”
“馬嬸你要是知道的這么多?
要不我報警,你把知道的都告訴警察”馬嬸立馬慌亂。
“哎呀,我就是瞎說的,哎,王鐵建媽你兒媳婦是真厲害啊,我可不敢在這呆了,我先走了”馬嬸匆匆離開后,看熱鬧的大嬸面面相覷,不情不愿跟著離開。
“媽,你別生氣,我看沒準是金店的問題,明天咱們一起找金店問問”老公知道我家的條件不可能在乎個金鐲子,立馬尷尬的勸婆婆。
看著老姐妹都散了,表演的舞臺也沒了,婆婆變臉一般冷哼一聲回房。
第二天,我特意請假一天,早早帶著老公婆婆去了金店。
“女士,我們正規(guī)品牌店,不可能有假的這個鐲子明顯不是我們賣的,您買的是4克的,但是這個有50多克”售貨員一臉輕蔑的解釋。
我拿起鐲子,仔細看了看,確實不是我買的那個。
昨天氣急敗壞沒來得及細看。
“媽,這鐲子肯定被換過了你戴上以后有沒有摘過?
離過手?”
婆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咬牙切齒的走了。
顯然,婆婆鐲子戴上之后,一定是為了炫耀離過手。
在售貨員滿含深意的注視下,以及商場大廳里圍攏的人群幸災樂禍的打量下,我和老公尷尬離開。
著急趕回家,就看到在小區(qū)里爭執(zhí)的婆婆和馬嬸。
“媳婦,你回去休息吧,這事你不用管了”,看我表情痛苦的扶著腰,老公將我送回家。
婆婆一回來就找上馬嬸,說明已經(jīng)確定了嫌疑人。
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只能先回家休息。
可是沒想到,鐲子居然沒要回來。
“媽,鐲子是不是馬嬸換了?
怎么沒還回來?”
“你不用管了,以后別再提鐲子的事,就當我沒有過”婆婆氣勢洶洶的懟道。
什么?
我花了三萬的金鐲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還被潑了一盆臟水。
“那不行,花了三萬塊錢呢,怎么能不要,不行報警吧報什么報,我說了就當沒買過,警察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看著婆婆蠻不講理的樣子,氣的我肚子隱隱作痛。
身子重讓我沒有精力再跟婆婆爭執(zhí),老公也左右為難。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沒想到,轉(zhuǎn)頭婆婆又開始和馬嬸勾肩搭背。
03王鐵建在家休息幾天。
這天我因為肚子不舒服提前請假回家。
剛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到了房門內(nèi)的高談闊論。
“王鐵建這孩子我是真喜歡,英俊瀟灑,工作體面,娶了個那樣的兒媳婦,真是白瞎他這個人了。”
“他馬嬸,你真是說到我心坎了這兒媳婦,我第一眼就不喜歡,太傲氣,卻干啥啥不行還是雯雯這姑娘好,長的文靜,一看就是個賢妻良母”婆婆說里話外處處貶低我,讓我肚子氣的更疼了。
“據(jù)說,現(xiàn)在流行閨蜜同嫁一家,咱們姐倆沒法同嫁了,兩個孩子如果能相中,那咱們不也是一家人了到時候,我就讓王鐵建跟許靜離婚,讓她凈身出戶,看她還敢傲”聽著婆婆和馬嬸越說越離譜,我沉著臉打開門。
看她倆嚇得差點跳起來,并且下意識的看向臥室房門。
我立即走過去,把門踹開。
臥室里王鐵建和一個女生并排坐著,正親親熱熱的打游戲。
我踹門的聲音將兩人嚇了一跳。
“小靜,你怎么回來了”王鐵建看到是我,立即輕咳一聲說道。
相處久了,我自然知道,他這是心虛了。
“姐姐,別誤會,我是馬嬸的女兒雯雯,我和王鐵建哥哥就是一起打個游戲”雯雯夾著嗓子邊說邊委屈的看向王鐵建。
好大一只綠茶。
“許靜,雯雯和馬嬸來做客,我就是陪她打打游戲你還懷著孕,怎么這么粗魯”在雯雯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視下,王鐵建立馬挺起了腰板。
“你們什么關系一起打游戲?”
“你們多大了,打游戲還關著門?”
我氣得哆嗦,好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
婆婆和馬嬸也回過神,立馬過來勸我。
四雙眼睛看向我,充滿了無奈與埋怨。
好像我才是不應該出現(xiàn)的人。
“馬嬸,你過來是來還金鐲子的嗎?”
我冷冷的打斷了正要開口的馬嬸。
聽了我的話,馬嬸立馬變了臉色,怯怯的看向婆婆。
看著婆婆因為理虧不敢說話,馬嬸只能帶著一臉戀戀不舍的女兒離開了。
我死死的盯著王鐵建和婆婆兩人。
“兒媳婦,你想多了”,婆婆干巴巴的解釋。
“我想多?
婆婆你不是遺憾沒能跟馬嬸同嫁一家嗎?”
“你不是說,王鐵建和雯雯相中了,就讓我凈身出戶嗎?”
“我跟你馬嬸說著玩的,這你也當真”在我冷漠的注視下,婆婆底氣越來越弱。
“你這么想跟馬嬸同嫁一家,干脆直接把她介紹給公公,反正她丈夫早死了讓我凈身出戶?
真離婚了,凈身出戶的也是你兒子。
馬嬸要是知道家里的房子車子都是我爸媽買的,還會不會想跟你當親家”聽了我的話,婆婆和王鐵建臉色變得鐵青。
但是礙于我家的背景,兩人什么都沒敢說。
可我卻不寒而栗,第一次懷疑自己嫁錯了人。
04第二天,王鐵建急匆匆的返回外地。
婆婆和我徹底撕破了臉,整天跟馬嬸一起混跡在小區(qū)各處,背后蛐蛐別人。
然而,過了幾天我發(fā)現(xiàn)婆婆偶爾在家偷偷摸摸,生怕我看到。
“媽,你在干什么?”
看著婆婆拿著手機鬼鬼祟祟的從衛(wèi)生間出來,我忍不住問道。
沒想到卻把她嚇了一跳,“你是鬼啊,走路沒聲音,我干什么用跟你匯報”。
看她故作鎮(zhèn)定的離開。
我滿腹懷疑的走進衛(wèi)生間,看了看一切如常。
不對。
我的毛巾被動過。
拿著聞了聞,有一股屎味,yue。
忍不住直接扔了。
隨后,我發(fā)現(xiàn)的問題越來越多。
被動過的眉刀。
被淋濕的牙刷。
……我懷疑自己得了產(chǎn)前抑郁癥。
每天幻想著自己會被人下毒,于是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和我精神憔悴對比,婆婆簡直容光煥發(fā)。
每天都能從小區(qū)各個角落聽到她哈哈大笑的聲音。
這天下班回家,小區(qū)里大媽大嬸又圍在一起蛐蛐。
看見我回來,大媽們眼神互相傳遞,流出不懷好意的笑,讓我頭皮發(fā)麻。
“看不出來她還挺賤”一臉色相的大爺油膩的朝我吹了個口哨,還時不時地蹲守在我家門口。
立馬有大媽過來拎住他的耳朵,惡狠狠的看向我。
“呸,賤人,真是不要臉”……我心里委屈又忐忑,恍恍惚惚的走到樓下,正好看到張嬸。
“張嬸,我婆婆是不是又編排我什么了?”
“為什么小區(qū)里大媽們看我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緊忙問道。
“這,”張嬸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
“小許,我說了你別生氣,你這都快生了得挺住”張嬸給我看婆婆手機群里的聊天記錄,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