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全職媽媽。
一輛失控的轎車把我和小區(qū)門口的炸串大媽撞出了魂魄。
差使提醒我們,盡快回到身體里。
炸串大媽猛地推開我:「我要當輕松自在的全職媽媽,滿是油煙味的大媽還是你去當吧?!?br>
看到她激動地鉆進我的身體。
我笑了笑。
不緊不慢地進入她的身體。
成為真正幸福的炸串老板娘。
-
油「滋啦」一聲濺到我黝黑的皮膚上。
我疼得一哆嗦。
眼前穿得光鮮亮麗,挺著孕肚的女人幸災樂禍道:「喲,你可要小心點,濺到油很疼的?!?br>
「不過,你這么黑,起了泡也看不出。」
「不像我,這細皮嫩肉的,可經(jīng)不起一點傷。」
她癡迷般地摸了摸自己的皮膚,像畫皮的妖很滿意自己的新皮囊般。
我淡淡地笑了笑。
那副皮囊在三天前,還是我的。
我叫陳蓉,原本是一名全職媽媽。
老公喜歡小區(qū)門口的炸串小攤。
隔三差五就會讓我去買。
一來二去,我跟炸串大媽王薇也熟絡了起來。
王薇其實不是大媽。
她年紀比我還小。
但由于風吹日曬,導致皮膚變黑,人也蒼老了幾歲。
看起來年紀比我還大。
她時常對我酸言酸語:「陳小姐,你的命真好,嫁了個好老公,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買買東西,沒什么煩惱?!?br>
「不像我,命真苦,沒男人要,每天都要為生計煩惱?!?br>
我每次都淡淡地笑,沒有回應她的話。
三天前。
一輛失控的轎車把我和王薇撞出了魂魄。
差使提醒我們,盡快回到身體里。
王薇突然猛地推開我。
「天天跟炸串一起的日子我受夠了。」
「我要當輕松自在的全職媽媽,滿是油煙味的大媽還是你去當吧。」
她激動地鉆進我的身體。
摸摸臉,摸摸手腳。
興奮地跳起來。
「我的好日子要來了?!?br>
王薇得到我的身體后,每日都要來我面前炫耀。
不是幸災樂禍地嘲笑我不熟練的炸串動作。
就是炫耀她今天抹了哪套高級化妝品,晃動她那雙戴著金戒指金手鐲的手。
「原來你有這么多好東西,以前都沒見你戴,藏著掖著可真深?!?br>
「這些東西就是拿來戴的,你真不識貨。」
我笑了笑。
王薇忽地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干嘔了幾下:「這油煙味太嗆人了。」
我好心提醒她,這是孕吐反應,讓她吃點家里的酸杏子。
她白了我一眼,嫌棄道:「誰要吃那種酸不溜秋的便宜貨?!?br>
「家里那么多燕窩阿膠,當然是吃它們好?!顾靡獾刎Q起五根手指頭:「我昨天就炫了五碗?!?br>
我依舊淡淡的,沒有反應。
她朝我哼哧一聲:「你啊,就是沒福享受的命。」
「所以老天才給我這個機會,讓我來代替你?!?br>
她的嘴叭叭個不停。
有顧客來光顧,她才悻悻地閉上嘴。
王薇剛想要離開。
突然面目猙獰,哇哇叫。
她的小腿抽筋了。
我放下手中的活,扶著她坐在小板凳上。
我已經(jīng)生了三個孩子,對于應付孕中小腿抽筋的事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了。
我指導王薇把手搓熱,按摩腿部,以此來緩解疼痛。
那種疼痛實在是難忍。
第一次抽筋時,我也像王薇這般疼得直冒冷汗。
老公在一旁呼呼大睡,我不敢叫醒他,也不敢發(fā)出聲音。
只能咬牙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
用熱毛巾熱敷著,給小腿按摩。
我看了一眼疼得齜牙咧嘴的王薇,提醒道:「懷孕要受的罪還多著呢?!?br>
王薇瞪我一眼:「有比賣炸串還受罪嗎?」
我不再跟她說話,轉(zhuǎn)身繼續(xù)炸串。
剛才的炸串已經(jīng)焦了,我扔進垃圾桶。
王薇罵我蠢:「就焦這么點,把醬料涂厚一些,顧客就看不出來了。」
我不以為然,重新拿新的串串出來炸。
決心做一個良心商家。
在成為王薇的第四天。
我將她凍在冰箱里不知多久的凍肉串扔掉。
親自上市場挑選新鮮的肉。
切塊,串成串。
我還自制了靈魂醬料。
串串肉又多又鮮,醬料又香,來光臨的顧客越來越大。
甚至有網(wǎng)紅博主特地來我這拍視頻。
我一炮而紅。
很多人慕名而來。
王薇見我生意越來越火,頓時眼紅。
當眾指出我的油是地溝油。
「大家別被她欺騙了,她的油都是地溝油?!?br>
「她就是個黑心商家?!?br>
她直接把我小攤下的那桶油提了出來。
「大家看,這桶油又黑又臟?!?br>
「根本不能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