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br>
周放嗓音平穩(wěn),任誰都聽不出此時他如同餓狼在動作。
“周放?”
林恒宇意外,“你好好的伴郎躲里面做什么?”
“補覺。
不然呢?”
周放說,“做愛嗎?”
顏清栩攥緊周放的衣擺。
“你小子?!?br>
林恒宇笑了笑,又問,“瞧見你嫂子沒?”
周放更深地壓向顏清栩:“沒?!?br>
林恒宇第三十次撥打她的電話時,顏清栩才接起,扯謊自己生理期提前,去處理了。
十分鐘后,顏清栩走進宴廳,婚禮儀式剛剛開始。
見她走路姿勢有點奇怪,林恒宇一如既往地以二十四孝好男友的形象關(guān)心:“不舒服嗎?”
顏清栩拖著發(fā)軟的兩條腿在他身邊坐下:“高跟鞋磨腳?!?br>
林恒宇又注意到她的新褲子:“之前你不是穿裙子?”
顏清栩點頭:“嗯,姨媽血弄臟了?!?br>
林恒宇沒有懷疑,只是看到周放緊隨其后露面,一副饜足的神色,西裝的下擺皺巴巴。
第二天上班,同事提醒她要不要遮一遮,顏清栩才發(fā)現(xiàn)周放那個狗東西昨天在他后頸也吮出痕跡。
她貼了個創(chuàng)可貼在上面,帶著建筑方案跟隨領(lǐng)導(dǎo)去甲方的地產(chǎn)公司開會。
會議室里,人模人樣的周放一本正經(jīng)地和顏清栩的領(lǐng)導(dǎo)握手,表示他是新負責(zé)人。
顏清栩全程認真地闡述方案,耐心解答周放的每一個問題,差點被他的雞蛋里挑骨頭惹毛。
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天都黑了,顏清栩和領(lǐng)導(dǎo)直接在地產(chǎn)公司樓下分道揚鑣。
她準備打車回家,周放的酷炫跑車先一步停在她的面前:“上來。”
顏清栩客套而疏離:“謝謝小周總的好意,我已經(jīng)叫了車?!?br>
周放問:“你領(lǐng)導(dǎo)知道你對待甲方爸爸是這樣人前人后兩種態(tài)度?”
顏清栩維持禮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私人時間不談工作?!?br>
“嗯,不談工作。”
周放勾唇,“小偷偷走我的襯衫,是不是該還回來?”
顏清栩一噎。
前天晚上吊帶裙被他撕得稀爛沒法穿,她臨走前確實不問自取借走他的一件襯衫。
“干洗之后,我會郵寄給你?!?br>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就要?!?br>
分明故意為難,顏清栩恨得牙癢癢,坐進他的車里。
他趕著去投胎似的,一路飆得飛快,顏清栩感覺要暈車,忍不住出聲:“慢點?!?br>
周放瞥她:“確定要慢點?”
恰恰形成前天晚上在酒店房間的床上他們的其中兩句對話。
顏清栩耳根發(fā)燙,惱羞成怒:“我讓你車速放慢點,否則別怪我吐你車上。”
周放沒理她,依舊我行我素。
顏清栩不得不自己閉上眼睛,以減弱惡心感。
她和周放并不熟,只是因為她和林恒宇談戀愛,而林恒宇和周放等人又是哥們,順帶著她才經(jīng)常見到周放。
她猜測是她主動送上門,周放覺得她廉價低賤。
可他自己都是個浪蕩子,睡都把她睡了,他哪來的高貴?
現(xiàn)在還來針對她、戲耍她。
她可沒得罪他。
而她更沒有半點對不起林恒宇,林恒宇卻背叛她!
“哭了?”
熟悉的輕嘲入耳。
顏清栩往自己這邊的車窗偏頭,躲避周放的視線,將眼睛里的水汽憋回去,才睜開眼。
車子停在路邊,是她公寓樓下的街道。
從時間上看,不知道他故意繞了多遠的路才開過來的。
她二話不說解掉安全帶,就要推開車門。
周放拽她回椅座,示意他那邊的車窗外面。
顏清栩望過去,看見了不遠處的林恒宇。
她連忙低矮身體,翻出包里靜音的手機,發(fā)現(xiàn)林恒宇原來打過好幾通電話。
周放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好似很憐惜她:“女人哭我可受不了,既然我飆車嚇到了你,就給你點補償吧?!?br>
湖藍色的布加迪威龍過分醒目,它剛一開來,林恒宇就注意到了。
而它停在路邊不久,車身顫動,林恒宇更是多瞧了兩眼,心知肚明車里的人正在干什么。
顏清栩所住的單元黑燈瞎火,人應(yīng)該還沒回來,但手機始終無人接聽,林恒宇很難不擔(dān)心。
又嘗試撥了兩通,仍舊無果,他準備到建筑事務(wù)所看看她是不是在加班。
這時,布加迪威龍駕駛座的車窗敞開一半,路燈照出車主半明半暗的臉。
“周放?”
林恒宇意外,上前和他打招呼,“原來是你的車。
新買的???”
走近便見周放的腰間還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