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允司沒有回答,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蔣皎卻是渾身的僵硬冰涼。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前幾天他們在車上時,扈允司跟自己說話時的眼神。
當(dāng)時她還以為,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話聽了進(jìn)去,也......原諒了她。
但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
他只是懶得和自己再多說什么而已。
蔣皎知道,她在他眼里,就只是一個物件。
如今在他眼里,她這個物件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亦或者說,她臟了。
所以,他便轉(zhuǎn)手,打算將她......送給其他人。
蔣皎知道他不喜歡她。
在他眼里,自己可能連個傭人都不如。
可此時她還是對他抱著希望。
當(dāng)那女人過來拉扯自己的時候,她還兀自緊緊的攥著扈允司的袖子。
她希望他可以改變主意。
哪怕是同情或者是憐憫自己都好。
但是,他沒有。
他甚至連轉(zhuǎn)頭看她一眼都沒有,只抬起手來,將她攥著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了。
然后,蔣皎就被那個女人帶到了某個房間中。
“寶貝,別難過啊。”
看出了蔣皎的心思,Cora笑著說道,“你知道今晚在這里的都是什么人嗎?那可都是世界這座金字塔塔尖上最頂端的人,只要今晚有人看上了你,你這輩子都不用擔(dān)心了?!?br>
蔣皎沒有回答她的話,臉色卻是越發(fā)的蒼白。
Cora看了看她后,笑,“你跟著Levi多久了?”
蔣皎猛地抬起頭,看了看她后,艱澀的回答,“三年?!?br>
“哦,那時間是不短了?!盋ora笑了笑,“但你要知道,Levi這樣的男人不會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的,今晚就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盯著他看呢,所以寶貝,我們也得給自己找條后路啊。”
蔣皎想告訴她,她誤會了。
她和扈允司之間,并不是她想的那種關(guān)系。
但話到了嘴邊,她又很快咽了回去。
他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那是......什么關(guān)系?
戀人嗎?
當(dāng)然不是。
或者說,他們之間連那種關(guān)系都不是。
別人或許還是心甘情愿的交易,可她呢?
她在他眼中,或許連那廉價的價格都算不上。
Cora很快幫她選好了泳衣。
藍(lán)白色的條紋款,她還幫蔣皎整理好了頭發(fā)。
“寶貝,你很漂亮?!?br>
最后,她笑著說道。
蔣皎沒有笑,只近乎麻木的跟著她往外面走。
扈允司不知道去哪兒了,但蔣皎見到了剛才和他說話的那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
他先是看了蔣皎一圈。
還是和剛才一樣的眼神——如同打量一件貨物一樣。
然后,他突然笑了出來,再朝Cora抬了一下下巴。
Cora十分明白他的意思,當(dāng)即帶著蔣皎過去了。
蔣皎意識到什么,腳步根本不愿意往前,但Cora卻突然嘆了口氣,再說道,“寶貝,你還不明白嗎?你已經(jīng)被Levi送給Julian了。”
雖然剛才蔣皎已經(jīng)猜到了,但此時真的從別人的口中聽見答案,她還是覺得心口就好像是被一支利箭狠狠穿過一樣!
鮮血涌出,可她卻是連個疼字都說不出來。
Cora就這么帶著她過去了。
男人的手摟在了她的腰上。
掌心和她腰肢的皮膚相貼,讓蔣皎的手臂上瞬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但她沒有說什么,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就這么被男人摟著往前。
在游輪的甲板上,蔣皎倒是再看見了扈允司。
他身邊也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紅色的大/波浪長發(fā),極具異國風(fēng)情的五官。
此時她正在扈允司的耳邊說著什么,笑容嬌媚而恣意。
扈允司的 唇角也微微向上揚了起來。
蔣皎沒有再看。
她的掌心已經(jīng)被掐出血了,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Julian帶著她走了過去。
“Levi,你的女伴我很滿意?!?br>
聽見聲音,扈允司的眼睛這才往蔣皎的身上看了一眼。
蔣皎沒有抬頭,卻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在她的腰上停留了一會兒。
然后,他笑著說道,“你玩的開心就好。”
“那是自然。”Julian端起酒杯,“為這美妙的夜晚,干杯!”
他這一開口,周圍立即有無數(shù)的人附和。
包括扈允司也跟著舉起酒杯。
“干杯!”
興奮的聲音不斷。
這兒是A國最富饒的港灣之一。
如同Cora說的那樣,這群人是金字塔最頂端的人,他們享用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資源,金錢對他們而言只是一串沒有意義的數(shù)字。
而當(dāng)人們不需要為生計發(fā)愁的時候,自然有了更高層次的追求。
越刺激,他們越興奮。
這樣的一個夜晚注定是浮華而瘋狂的。
而蔣皎就好像是一只誤入了狼群的羊羔。
她不適應(yīng)這里的一切,卻也無從逃脫。
最后,她被身邊的男人直接扛了起來,往樓上的房間走。
也是在這一刻,恐懼的情緒終于從她心底里蔓延上來。
蔣皎如同突然醒過來了一樣,開始拼命的掙扎。
男人的耐心顯然不是很好。
到了房間中就直接把蔣皎往床上一丟。
床墊是柔/軟舒適的,但驟然的下沉還是撞得蔣皎腦袋發(fā)暈。
不等她爬起來,男人已經(jīng)直接壓上。
他的身形和扈允司差不多,但此時喝了酒,力氣顯然要大了許多,此時將蔣皎壓在床上,仿佛一個錯手間就能將她的骨頭擰斷。
“你放開我!”
蔣皎奮力的推著面前的男人,但男人連回答她一聲都沒有,只不耐煩的將她的雙手一扣!
男人下了狠勁,一時間,蔣皎疼的冷汗都直接下來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男人置若罔聞,騰出手正準(zhǔn)備將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時,敲門聲卻再次響起。
那聲音倒是不緩不慢的。
男人再看了蔣皎一眼后,終于還是站了起來。
來的人是他的助理,此時正著急的跟他說著什么。
蔣皎聽不清楚,只在男人起身的這一瞬間抓緊了旁邊的被子,整個人蜷縮在角落中。
男人很快走了。
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蔣皎留下。
蔣皎坐在那里,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明白過來。
她不知道這游輪上還有什么人,當(dāng)即的反應(yīng)是沖上去將門關(guān)上。
但此時,蔣皎剛抓住門把,外面卻有一只手伸過來,抵在了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