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皎猛地抬起頭!
在看見面前的人時(shí),她那緊繃的情緒倒是松懈下來。
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
她的肩膀在不斷的顫抖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但比起她來,扈允司的表情卻是那么淡然。
他上下看了蔣皎一圈兒,再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走吧?!?br>
他的聲音亦是淡定,就好像蔣皎只是出了一趟普通的門一樣。
丟下這句話后扈允司就直接往前面走了。
但幾步過后,他卻察覺到了什么,也慢慢轉(zhuǎn)過頭來。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蔣皎并沒有跟上來,那扇門甚至被她直接關(guān)上了。
扈允司忍不住笑了一聲。
然后,他直接上前,一腳把門踹開!
“嘭”的一聲巨響,蔣皎甚至覺得整艘游輪都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了一下。
但她沒有后退,只站在那里看著他。
“蔣、皎?!?br>
扈允司又叫了她一聲,聲音冷冽陰沉。
“您不是將我送給別人了嗎?”蔣皎卻是輕聲回答 ,“我得在這里等他回來。”
她的話音落下,扈允司卻反而笑了一聲。
然后,他直接拿起了手機(jī)。
蔣皎不知道他打給了誰,但下一刻她卻是聽見了他的聲音。
“嗯,先把儀器停了吧,反正十年沒醒的人大概率也是不會醒了的,繼續(xù)躺著也只是浪費(fèi)醫(yī)療資源......”
扈允司的話剛說完,剛才還一臉堅(jiān)定不屈的蔣皎突然走了上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扈允司沒有說話,只垂眸看向了她。
“你說過......不會再拿這件事威脅我的。”
她咬著牙齒,手指連帶著整個(gè)肩膀都在輕輕顫抖著,卻不知道是因?yàn)閼嵟€是其他。
扈允司掛斷了電話,再捏住了她的下巴,“朵朵,我再給你上一課?!?br>
他的聲音溫柔,卻帶著無盡的戲謔,“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br>
他的話說完,蔣皎的表情也都消失不見!
話說完,扈允司也松開了她的手,再次轉(zhuǎn)身。
這次倒是不用他說什么,蔣皎已經(jīng)自己乖乖跟上了他。
到了房間中,扈允司也直接將她按在了淋浴間中。
水溫還來不及加熱,那冷水就這么從蔣皎的頭頂落了下來。
她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垂下的眼睛卻沒再看扈允司一眼。
“抬頭?!?br>
男人冰冷的聲音傳來,蔣皎也終于抬起了頭,一雙眼睛就好像是充血了一樣,通紅的一片。
“委屈了?” 扈允司卻是笑,“知道自己錯(cuò)哪兒了嗎?”
蔣皎沒說話。
扈允司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腦,瞇起眼睛,“嗯?”
“我......知道錯(cuò)了?!笔Y皎的聲音嘶啞,“我不應(yīng)該跟唐文洲見面,更不應(yīng)該......瞞著你?!?br>
“還有呢?”
蔣皎茫然的看著他,“沒......沒有了。”
“少拿著討好我父母那一套去討好喬靜媛,再敢在她面前胡說八道,我就將你背地里如何勾引我的事情告訴她,你覺得如何?”
蔣皎的臉色白了白。
在過了一會兒后,她才訥訥的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
未了,她又說了一句,“我知道錯(cuò)了哥哥,你......你給醫(yī)院打電話,不要撤了我爸爸的醫(yī)療團(tuán)隊(duì)好不好?”
她的樣子乖巧,一雙眼睛如同兔子一樣。
扈允司知道,也只有在這個(gè)時(shí)候,她才會乖乖聽話。
——豢養(yǎng)在籠子里的鳥雀兒總是向往外面的世界的,并天真的以為自己的翅膀豐厚一些,就能撞開那個(gè)籠子。
殊不知等她到了外面,卻是連生存的能力都沒有。
那些狂/風(fēng)暴雨......只有他才能幫她擋住。
可她偏偏還不知足。
真是......愚蠢至極。
扈允司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只挑起她那垂在胸前,被打濕的頭發(fā),“你認(rèn)錯(cuò)就這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