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認定了我沒事,我被他們丟在了醫(yī)院,就連出院那天也沒有人來接。
走出醫(yī)院,站在街上的我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去林家?
那里似乎已經有了一個更值得被愛的女兒。
去莫家?
我們的訂婚儀式被鬧得一塌糊涂,我到底還算不算他的未婚妻還未可知。
思來想去,我竟只能又一次打車回到了我生活了十幾年的狹窄小家中。
還記得上次將我從這里送走的時候,養(yǎng)母流著淚擔心:“上流社會的人心都很復雜,我們小舒可不要被欺負了?!?br>
那時候的我笑得自信又陽光:“放心吧,媽媽,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讓別人欺負我的?!?br>
可我食言了。
我在車上無聲地流淚。
我被欺負得好慘,我沒有照顧好自己。
潮濕的屋子里滿是時光的味道,我貪婪地撲倒在破舊的沙發(fā)上,懷念著自己原本幸福的人生。
如果沒有這出鬧劇,如果我不曾回到林家,如果我不曾愛上莫亦寒。
會不會我還是可以和媽媽溫馨而甜蜜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沒有如果。
我第一次這么痛恨自己的林家血脈,它并沒有給我?guī)硪唤z一毫的尊榮,反而讓我受盡了折磨。
手機響了,接通后是林父的怒吼聲,他質問我為什么不回家。
“家?”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異常平淡,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對話一樣。
“我已經在自己家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
林父對我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他的語氣中多了命令的味道:“你馬上給我滾回林家來,出院了也不知道和大家說一聲,你都多大了還這么胡鬧?!?br>
“爸爸,姐姐是不是因為我回來了才離家出走的,都怪我,是我把這個家給拆散了。”
“現在網上大家都在怪我,說是我故意擾亂姐姐的訂婚?!?br>
“爸爸,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電話那頭還有林月的哭聲,我頓時明白了林父打這通電話的意義。
原來不是因為想起了還有我這么個親生女兒,而是因為訂婚宴上的事被人拍了視頻,鬧上熱搜,現在所有人都在罵林月是破壞姐姐婚禮的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