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連夜被宣進了宮里。
看著床上一身血的女人,年過花甲的太醫(yī)也著實受了驚嚇,可當(dāng)他隔著絲巾摸上柳素的脈,他臉色頓時更加慘白。
“怎么回事!”一旁的蕭亦寒見他這般臉色,不由揪住他的領(lǐng)口,怒吼,“素素到底怎么了!”
“回、回陛下的話,柳妃這……這是有身孕了啊。”
“身孕?”蕭亦寒驀的愣住,突然意識到什么,更用力的抓住太醫(yī)的領(lǐng)子,臉色愈發(fā)猙獰,“多久的身孕!”
太醫(yī)抖的更加厲害,他剛想說什么,可這時候,他身后的一個小太監(jiān),突然不輕不重的輕咳了一聲。
太醫(yī)臉上最后一絲血色驀的褪去。
他突然不敢去看眼前蕭亦寒盛怒的臉,只是垂下眸,顫抖著開口:“三……三個月……柳妃娘娘的身孕,是三個月?!?br> 三個月?
蕭亦寒的手驀的一松,踉蹌后退一步。
三個月前,他還未回宮,這孩子,必然不是他的。
那只能是……
額角的青筋在瞬間暴起,他一把抓住太醫(yī)的領(lǐng)子,怒吼:“把這個雜種給我打掉!”
“可是……可是……”太醫(y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可是柳妃是藥王的愛徒,體質(zhì)特殊,百毒不侵,普通墮胎的藥物對她根本沒有用啊!”
“那就用別的辦法!”蕭亦寒怒色更深,“朕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這個孩子都一定要拿掉!”
柳素被連夜送到了冷宮。
纖細(xì)的腕子用粗布綁起,幾個粗使嬤嬤二話不說,拿起那胳膊大的木棍,就往柳素肚子上狠狠打過去。
“??!”
鉆心的疼痛終于讓柳素從昏迷中驚醒,感到自己被捆住,她瘋狂的掙扎起來,“你們是誰!你們在干什么!”
“柳妃娘娘?!眿邒哧庩柟謿獾拈_口,“我們奉了陛下之命,要拿掉你腹中的這個孽種。陛下說了,既然尋常藥物對您不起效,咱們就只能用蠻力將這個孩子打掉了?!?br> 柳素的臉色在瞬間慘白。
什么?
她懷孕了?
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嬤嬤手上的木棍就再一次狠狠落在她腹上。
“?。 眲⊥丛俅蝹鱽?,她回過神,失聲尖叫,“誰說著孩子是孽種!這是我和蕭亦寒的孩子!你們怎么敢!”
“您和陛下的孩子?”嬤嬤好像聽見什么笑話一般大笑起來,“得了吧柳妃娘娘,這孩子都三個月了,三個月前陛下都還沒有回京,這孩子怎么可能是陛下的?”
柳素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去。
三個月的孩子?
怎么可能!
她雖然被蕭亦恒強迫入宮,可這三年來,她一直守身如玉,怎么可能會在三個月前懷上孩子?
可她還來不及細(xì)想,嬤嬤的木棍就再次洛下來。
劇烈的絞痛從小腹中傳來,她頓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是瘋狂的大喊:“你們快放開我!我要見蕭亦寒!這孩子是他的!他不可以這樣對這個孩子!他……??!”
柳素尖叫的想解釋,可那木棍卻是毫不留情的一次次落下來,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很快疼的開口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癱軟的掛在木架之上。